两军阵前,一马当先的正是当世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这个被后世公认的汉末三国第一猛将一身紫金铠甲英武不凡,前些日的战败,似乎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半点的痕迹。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外罩百花锈作的锦缎披风,胯下一匹火炭般红色的赤兔宝马的衬托下,如从火焰中走出的杀神般,咄咄逼人。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其身后,数员大将一字型排开,张了、侯成、成廉、郝萌、李蒙……让韩非感到意外的是,还有一员小将也在其中,正是张锈!
那个有着北地枪王之称的张锈,能同赵云战上二百回合的牛人!
虽然说两人师出同门的关系在,但能同赵云战上二百回合,足以说明张绣的不平凡……一个师傅教出的徒弟,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而且,“北地枪王”的名头,也不是仗了什么余荫,乃是实打实杀出来的威风。
不过,这些人,韩非还并不特别的在意,哪怕是张辽。
他真正在意的,只有两人——曹性,高顺!
前者,就是那个据说将夏侯敦变成了独眼将军的罪魁祸首,而后者,凭借手下精锐“陷阵营”而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其等身后,更有着步骑五万余,即便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即便有着上一次的失败,即便是连日来受不战的影响,可精锐终是精锐,杀气依然。
双方各自列开了阵势,一时间,鼓声震天,喊杀声四起,振聋发聩。
“这一仗,不好打了啊。”驻马观望,韩非低声说道。
他的担心,成了现实,很显然,虽然吕布有勇无谋,但终不是一根筋的货色,这一次,带来了足够多的帮手。
一个吕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了为虎作伥的人!
即便是他这边有关羽,有张飞,更有典韦,甚至公孙瓒的军中还有赵云在藏着,可……
提马上前,韩非三尖两刃枪一指吕布,“吕将军,且容韩某说几句话,再战也不为迟晚!”
“你是个英雄豪杰,汝之武艺,韩某亦是敬服不已,可那董卓,乃是乱世之奸贼,你如此之大丈夫,为何要失身于贼?为何不归顺朝廷,为大汉建立万世功勋,青史留名,封妻荫子,名留百世?”
“汝虽是骁勇无敌,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汝之一人,何以抗得天下英雄?听吾一言,快快弃暗投明,还不为晚,若不然……”
并不是韩非逾越,实在是吕布点名道姓的叫韩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来。
其实,吕布也挺可怜的,在韩非看来。
他也只不过是想高升,实在乃是人之常情,而且,他在丁原麾下,也不受重用,判之也不为过,但错就错在,他是丁原的义子,还亲手杀了丁原,这才为人所不耻。
历史上,后又杀死了董卓,虽然有着大义在,但大义灭亲却未必就为所有人称道,两次,他的失败,多在这义子的身份上,甚至有了反复无常、三姓家奴的感官,声名可谓是狼籍不堪。
后来,夺兖州、谋徐州,对陈珪父子低声下气,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栖身之地尔,却终是殒命白门楼。
他错了吗?
并没有错,争权夺利,人之天性,吕布也是如此,他错就错在人忒笨,有勇无谋之上。想刘备也是无数次的叛主,先是公孙瓒,后是曹操、袁绍,谋徐州、夺荆州,真算起来,刘备比之吕布要不耻的多得多,但却落下了一个好名声,何也?
刘备比吕布虚,做人比肾都虚!
“胡说!”不等韩非说完,吕布怒声道:“我义父铲奸贼,除奸宦,立明君,所作所为,皆是为大汉江山社稷,何之为贼?道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诸侯,打着天子的名号,却无天子的本意,若我说,你们才是贼!”
说完,不等韩非再说什么,转身喝令道:“哪个出战,为我拿下此獠!”
“末将愿往!”
张辽神色一震,提刀抱拳应声而出。
“非文远不能胜之,韩非小儿不简单,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杆枪,颇多古怪,文远当谨慎才是!”见是张辽,吕布便放下心来,却仍是叮嘱道,实在是韩非的三尖两刃枪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印象。
“料也无妨!”
张辽跃马扬刀,出了战阵,“雁门张辽在此,韩非小而,可敢一战!”
“杀鸡焉用牛刀,韩小子,将他教给俺了!”联军军阵中,一匹大黑马抢了出来,张飞暴叫了一声,挺丈八蛇矛拦下了张辽。
虽然前番杀得痛快,但是功劳几乎全给韩非占了去,一直无功劳加身,张飞早就不耐烦了,一见不是吕布,第一个便冲了出来。
在韩非看来,这样的武将单挑,要比欧洲历史上的骑士对战要有意思的多。
前世,他对这种单挑并没有忒多的感觉,无数次的看《三国演义》,虽然喜欢,但并不太过认同。直到到了这年代,有了几次的单挑经验,韩非发现,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当然了,他虽然喜欢,却不盲目,比自己强的敌人,他是肯定不会上去的。
比如说吕布。
张飞虽然武艺要比张辽高,但站个辽终不是白给的角色,那也是响当当的“五子良将”之首,独挡一方的狠角色,两人战成一团,二十合,竟是不分上下!
不过,吕布却是看得出,张辽,并不是张飞的对手!看了看身后诸将,沉声道:“哪位将军愿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末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