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非苦笑了一声,“娘,这上面只是大体的列了一下家世以及年龄……孩儿直说了吧,除了家世可中意外,其他方面,哪有什么中意可言?”
世人都爱美,作为过来人,男人是什么心思刘氏也知道一些。见韩非苦笑,刘氏不由安慰道:“放心,我会为你把关的,不会让丑媳妇进门的。”
韩非脸上苦笑之色更浓,连连摆手道:“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刘氏见此只以为韩非是面皮薄了,笑眯眯的看了眼韩非,随即,又想起一件事,叹道:“其实我中意的是审氏以及田氏的女儿,娘也见过,端是知书答礼,貌相也不差,只是你父亲不怎么同意,我们家门第不差,但是……哎,其中缘由,想来你也是知晓一些的……”
说着,刘氏又怕韩非难过,不由止口,振奋了一下道:“不过,娘也给你找了一个不错的,就是荀氏的女儿,荀家与我韩家也有交情,而且听说姿容很美,又出身的是荀家……”
“那个……娘,孩儿有中意的了。”韩非突然说道。
“哦?”刘氏明显的一愣,随即,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如此福气,竟入得我儿的眼?与娘说说看。”…
天底下做母亲的都一样,永远是自己的儿子最好。
“是中山甄家之女,姓甄名姜者,年十七岁;名脱者,年十五岁。”韩非硬着头皮道。
与其只得一人的支持,不如得一族的效忠,三个臭皮匠,虽然未必及得上一个诸葛亮,但是,韩非现在缺的,不是荀谌这样的一个人才,而是实在的基础,这样一来,荀谌的作用就不及一个甄家了。
作为商人,不比世家大族,世家大族可以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但商家却不能,也没有那足够的底蕴,即便是富可敌国,可商人毕竟是商人,吕不韦的存在,只有一个,后来虽然还有一个明时的江南首富沈万三,但那毕竟是千百年后的事了,而甄家也不是沈家。
就好象糜家投资刘备,只能是一心的扑到刘备的身上,而生不起他心。
如果能得到甄家的效忠,那变相的等于得到了甄家的财富,这对韩非的发展,是很良性的,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虽然这样有可能失去荀谌,但眼下,多一荀谌不多,少一荀谌不少,如果运筹得当,日后,还会少了荀谌这样的人才吗?
可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未必还有第二份!
而且,甄家五女,韩非也不反感,尤其是甄落在,虽然现在才八岁,但五年后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我儿竟一下相中了两个女子,呵呵……”刘氏的面色不变,慢声说道:“可娘听说,那甄家世代行商,如此身份,怕是与我们家门第不符吧?”
商人地位低下,受人瞧之不起,刘氏也不能免俗。
“娘,她们父亲甄逸,官拜中蔡令,怎么还能说是商人之女?”韩非辩解道。
“可这仍不能改变她们是商人出身的事实。”关系到门第之事,刘氏也是丝毫不退让。
韩非直言道:“娘,向上数几辈人,谁家又是好出身?高祖未曾起事前,说好听点,是一亭长,可说不好听点,还不就是地痞无赖?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娘也是知书之人,又怎可如此眼光看人?”
“到底是长大了,知道来教训娘了。”刘氏面色一板,口中虽是这般说着,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
“娘,孩儿是实话实说!”
“你啊,从小就是满口的歪理……这样吧,听说你的老师康成公老人家不日就到冀州了,届时,只要他老人家不反对,那我这做娘的也就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