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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学远兄今日大恩,策永生难忘,待得江东战事平息,定当再来冀州以为厚谢!”孙策一拱手,劝住了送行的韩非,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伯符当谨慎再谨慎才是啊。”韩非提醒道。
孙策傲然一笑,“刘表虽有八骏之名,却一书生尔,年岁已大,锐气不足,守土有余,拓展不足,何足惧哉?待策回了江东,工匠自会使人送到冀州,但请兄放心。好了,终有一别,学远兄还是留步吧,策走也!”
“好,那我就不送了,伯符,公谨,一路保重!”韩非点头。
“保重!”
望着孙策、周瑜一行的远去,韩非久久不语。
◎许,再见时,就是敌人了吧。
“主公,那个周公谨很是不简单啊,日前,嘉与之交谈,看得出,此人胸有韬略,以后定当不犯。”这时,郭嘉说道。
“哦,比之你如何?”韩非饶有兴趣的问道。
“伯仲之间,各有胜场。”斟酌了下词句,郭嘉说道。
“呵呵,能让奉孝你说出这一番话来的,定当是不简单……既然不简单,自然是要留心一二了,奉孝,你这就挑选人手,安插到荆州、江东,我要知道这两地的每一点风吹草动,哦,对了,还有河内与北平!”
“诺!”
……
“公与,拨给袁绍的粮草,不防再消减几成如何?”
城内。刘惠、沮授、闵纯三人并行着,刘惠虽然没有官职,又不受韩馥的待见。但是有着韩非在,倒也不显拘束,尤其是和冀州的官员多有熟识,和沮授更是有交情,以前归他掌管的粮草之事,现在就落到了沮授的肩头,是以。一直来,这几人也没少了接触。
←减拨给袁绍的粮草,这是几人想出来的对付袁绍的办法。由沮授请示了韩馥,韩馥也同意了消减几分,不过,刘惠还是觉得不够。
“子惠。你所说又何尝不是授之意。只是主公他……主公他向来仁慈(就是懦弱),做绝是不可能了,当然了,真再行消减的话,难免为人口实,说将出去,也不好听,怕是主公也有这一层的顾虑在。”沮授叹了一声。说道。
】人重面子,韩馥尤是如此。
“若是少将军就好了。相信少将军绝不会姑息养奸的。”刘惠无奈的摇头,又想起了韩非。
“幸好有少将军在,若不然……”闵纯也是摇头不已。
父子两人一对比,真是差出了好多,这两月来,见多了韩非的行事,邺城的大小官员无不是在心向:若韩非是冀州之主,那该有多好!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我还是去处理下这些粮草的问题吧。”沮授道。
“走吧。”
三人刚走进平日里办公的所在,却是见两道身影已是坐在了厅堂的主位上,三人互相看了看,沮授上前道:“少将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刚才三人还说到韩非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
△位上坐着的,正是韩非,身旁站立的,正是他那贴身的婢女,欧蝶儿。
←三人走了进来,韩非展颜一笑,“三位先生,非闲来无事,到这里来看看记录粮草的帐本,学习学习。”
“这……”沮授不由得就是一急,韩非聪明是聪明,可再是聪明也不过是一少年罢了,说起轮兵器打仗还成,可看帐目……他以前又没接触过,若是弄得乱七八糟的怎么办?可想批评,却又不好说出口,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少主!…
可等到了近前,却是愣了一下。但见那本子上面,自己原本还未计算完的数目此时已经被人填上了,沮授眉头紧皱,双眼死死地盯着韩非。
胸中有股火气酝酿着,这,也太乱来了吧!
怎么以前就没看出,少将军还有捣蛋的性子?是了,说到底,少将军他也还是一十六岁的孩子啊!
感受到沮授投来的不悦目光,韩非颇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笑道:“公与先生,非方才无事,见到先生有些地方还没做完,就自作主张帮先生完成了。若是有错,请先生莫怪……不过,应该没什么错才对。”
沮授轻哼一声,抢过本子,继而拿起案桌上的数筹计旁若无人地计算起上来。韩非见得,只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让开。刘惠因为与韩非多有接触,这时上前拉过韩非,低声埋怨道:“少将军,你应该知道公与他最不喜欢就是有人将他做的事搞乱了。”
韩非摆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我这也不过是想帮公与先生减轻下负担罢了,再者一说,我又没算错。”
闵纯这时也摇头道:“少将军你是出于好意,但算术极为复杂,而且你一旦算错,整个冀州的粮草调配都会出现极大偏差。这个,若是主公他知晓了,恐怕要重重责罚啊。”
见到刘惠和闵纯一副郑重的模样,韩非一耸肩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啊……”
刘惠听到,眼睛一亮,他自从接触到韩非之后就觉得这个少将军不简单,此时听得他懂算术于是问道:“少将军学过算术?”
“呃……就算是学过一点吧。”韩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惠此问,也就模糊地应了句。
总不能说,我前世就学过,比将起来,眼下这些太小儿科了吧。
怎料闵纯却不准备就此放过他,轻声念道:“少将军既然学过算术,那有田广一步半。求田一亩,问从几何?”
闵纯所问,乃是《九章算术》中比较有名的一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