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请其他郡线起兵相助。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各位太守不会不知晓。并州除了张杨、张燕外,尚有带甲之兵何止三五万,只要晓以厉害,拨调一些军马过来,应当不难抗拒张杨暗中的小动作,至于大动作,以子师在我大汉的威望,想他张杨还不敢做出来,若不然,可就是万夫所指了。”说及这话,王晨似是也没什么信心,言语中透露着不确定。
“难q啊!各太守大多都已老朽,早失了年轻人的锐气,守土尚且不足,更惶论进取尔!若不然,也不会轮到张杨一家独大了。小弟初回并州时,备曾竭力游说各位太守,欲趁张杨北顾张燕,后方空虚之时,起兵袭击上党,无奈其却不从,如今张杨势成,却是奈何?其等虽然看在叔父的面上,待我王家虽厚,但我等招兵之事瞒不过他们,以至于无处不提防,更是少了往来,其等意如何,小弟已知矣!”王凌摇了摇头,对大哥王晨之言,给予了否决。
“可是,不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虽然知道实情如此,但王晨还是一副很是不甘的样子。
“小弟曾听皇甫老将军说过,张杨与袁绍暗中交往神密,多半,张杨的背后就是袁绍,若真是那样,才是我王家之大不幸。我王家虽因叔父而在士林中声明显赫,但是,又怎及得上袁氏的四世三公?张杨差我王家的,只一名声尔,若袁绍为其撑腰,恐怕……”王凌苦叹一声。
“这……二弟,皇甫老将军所言。可做得真?”王晨大惊,连忙问道。
′他族老等人,也坐不住了。
“皇甫老将军乃是豁达之人,当不屑此等宵行径。况,小弟曾使人查探。发现张杨每年没月都会运送一些军械马匹之类到袁绍的军中,虽然做得隐蔽,但是,若有心,不难看出。由此,皇甫老将军所言。当是属实。”
王假当然深知他们王家现今所处的尴尬地位,暗中站在了董卓的对立面,长安已再容不下他们王家的成长,很危险,而且,董卓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发展实力;在并州。如果是以前,各路太守实力都差不多的时候,处于一个相对的平衡,王家无疑是各太守争相拉拢的对象,可万一有一家独大,可以将其他人不放在眼中,家大业大的王家。无疑就是成为了阻碍,对于阻碍,等待着的只有扫清。
而那些太守,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今,剩下的怕只有怕,祈祷着张杨不会拿他们开刀,至于反抗……要懂得反抗,何至于有今天!
有的人,天生懂得去争取。去索要,去征服,哪怕是老了,雄心依旧在;有的人,年轻时壮怀激烈。可等年老时,就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没有了进饶,也就是属于安享晚年的那一种;还有一种人,无论是年老还是年轻,只会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祖先给留下多少,到他死时还是多少,甚至,碰上豪强之流,还会被夺去产业而不懂得反抗。
曹操,就是属于第一种人,而刘备、孙权则是属于第二种,至于刘璋之流,属于第三种人……并州的这些太守,或许年轻时拼过,或许仗着祖上的余荫,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无疑,都是属于第二、第三种人,或是老去,或是根本无为。
王凌相信,如果再去寻那些太守,劝其出兵相助,共抗张杨,那些太守必会想方设法给予拒绝,就如同历史上曹操当年攻打张绣时一般,刘表的坐视不理,最多,也就是给予军械粮草上的支援。…
“二公子无须忧虑,老夫倒是有一计,不知可成否?”一直在旁默默无声的王统突然说道。
王统是王允的堂兄弟,比王允大,比王凌兄弟的父亲要小,因家中行三,王凌要称呼其三叔父。
“哦?三叔父若有良策,当速速道来!”王凌闻言眼前一亮,面现喜色。
他知道,这个王统一向都是很有办法的人,当初离开洛阳回并州老家时,王允就说过,让他不防听听王统的意见。
“却是当不得什么良策。二公子,想来那些太守,当是惧怕我王家大志于他等,才能更是高于他,而家主更是大汉的司徒,名声罕有人及,他们怕是怕我们王家会成为第二个张杨,如此而言,我们何不放低些姿态……”王统慢声言道。
“放低姿态?三叔父,你的意思是……”王凌眉头微挑,面现不解之色。
“诸太守之所以甘心忍气吞声,乃是认为张杨势大,不可力敌也!若我王家能放低姿态,自然能大大降低诸太守之戒心。他日再寻找良机,令其知三公子之神勇,辅以张杨可敌之言,无须每日忐忑的暗示,如此一来,诸太守信心大涨,当不会甘心丢城失地,失去根本吧!”王统微微一笑,言语中透露着肯定。能不丢城失地,对于那些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的太守们自然是最好,王同相信,那些太守即便是再糊涂,也当会算清楚这笔帐,更何况,现今的那些太守虽老,但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清楚的。
如果,他们甘心为张杨吞并,那就无话可说了。但很显然,谁都不会甘心!
“好策!二公子,子仲之策,端可行得!”王家其他几位族老忧郁尽去,喜声称道。
“策是好策,只是,欲展三弟之神勇却恐不易啊……非战不能。三叔父可有什么好办法?”王凌点点头,深感王统之策可行,一脸的忧色去了大半,转念一想,却又生迟疑。当下满是希冀的看着王统,毕竟,计是他定的,如何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