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利用埋有一些草叶、薄木版遮盖的坑猜埋伏鲜卑大军的铁甲车阵,人马踩上去没事,可铁甲车这大块头的东西显然是不行了。这经过处理的坑堑竟然好似沼泽一般,顿时便令铁车阵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再加上强大的弓弩连阵在旁为辅助射击,只把鲜卑族的士卒杀的大败而逃。
扶罗韩所率领的铁甲车兵被困在场中,被弩箭和韩非的三路伏兵杀的大败,他本人一时间也是无法走脱,只得仓皇的指挥迎战。倒是有着鲜卑族的第一勇士的慕容头偃,凭借勇力,在乱军从中往来冲突,一杆板门大刀一路上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韩非大军的弓弩箭阵强大,天下间少有,单凭他区区一介莽夫除了持勇杀出阵营外,又有何本领能够挽回败局?更何况此时的他的身上也中了数处箭失,虽然未伤及要害。但也是疼痛难忍,大大影响了本事的发挥,一身的本事,所余也瞊]..过七八成罢了。
此时,韩非大军埋伏在谷内的甘宁、贾逵等数路大军从三面杀出,扶罗韩的铁甲车阵已是没有了一点的用武之地,韩非完全可以让众将放手在此间搏杀,他自己则是和典韦率领麾下一众将士匆匆去追慕容头偃,心中暗暗的给这个鲜卑族丑大汉判了死刑。
不得不说,这慕容头偃的武艺确实不错,本来,韩非军中若说武艺能胜过他的,此刻战场中也有那么几人,但是。若说想缠住一心想要逃跑的慕容头偃,不让其逃逸。却是难以办到。
慕容头偃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南。一口气就跑出了五六里路,见左右已经无人,一柄板门大刀上点点血痕,浑身浴血,气喘吁吁,身上连中了数箭,双目中不时耍过一丝丝疲惫之色,显然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这一番冲杀,慕容头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拦在他面前的韩非大军的士卒,除非一刀将其脑袋砍掉,死得不能再死,若不然,真好比杀不死的存在,临死,还是狰狞着面孔,没了武器,便合身扑上……这。给他冲出包围,带来了莫大的阻碍,慕容头偃自问,经过战争无数。都言他们鲜卑人凶蛮,不过,和眼前的韩非大军的士卒比之起来。慕容头偃感觉,鲜卑人要可爱、温顺得多了!
虎狼之师。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师!
慕容头偃好不容易方才杀出重围,然而。还不待他有时间处理下身上的伤势,却突听身后一阵喊杀之声,大惊中的慕容头偃忙扭头寻声望去,却见是韩非和典韦已经引着兵马赶上。慕容头偃惊骇莫名,刚欲打马逃走,却听典韦大喊鬼叫着的声音传来,手上的行动,不禁为之一止。
典韦一边匆匆的催促胯下的战马,一边舔着嘴唇,嘿然高声笑道:“丑男蠢夫!你他娘的不是什么鲜卑族第一勇士嘛!有本事就休要逃走,看老子杀你个屁滚尿流!”
慕容头偃待听清了典韦所喊,顿时气的直哼哼,他血气上涌,已经要拍打到战马身上的手顿时止住,一带丝缰,拨过马头,双眼通红的转身冲着典韦杀去,破口大骂道:“汉狗!爷爷今日不跑!爷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谁跑谁不是勇士!”
跟随在典韦身后不远的韩非闻言不由一愣,摇头叹气道:“这慕容头偃真是个蠢蛋,我们这么多人,他的身边却只有十数亲卫,同老哥一个也差不了多少,竟然也敢拨回马头,转身出兵来战?真是活得腻歪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蠢蛋你这次是死定了!”…
韩非正自嘟囔着,却见前方的慕容头偃已经和典韦交上了手,但见典韦是丝毫不留余地,抬手就是两戟挥出,正是那典韦最得意的一招,被韩非冠名为流星赶月的一式!
慕容头偃见典韦戟法简单,心中不由有几分轻视,大吼一声:“来得好!”双手一合大刀刀杆,猛然架了上去,这一刀含恨挥出,势大力沉,须顷间,三件兵器相交,只听“当、当”接连两声巨响,慕容头偃手中的大刀硬力为之一沉,险些脱手而出,慕容头偃心中暗暗吸口凉气,难怪眼前这个叫做典韦的丑汉自言甘宁不是他的对手,单单凭着这份力气,天下已是少有,比之那甘宁却是强着一筹!
典韦得势不饶人,一对短戟论动如飞,将慕容头偃缠定。慕容头偃手下的那十数名鲜卑士兵亲卫也是被韩非身后的千余骑兵困住,这一千骑兵被鲜卑士兵撵了许久,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此时交起手来,也不在计较什么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一点也不留情面,刀光与枪影闪过,便会有鲜卑士兵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声,着实是恐怖骇人,甚至,一名鲜卑士兵临死前,身上扎着数柄的长枪,连惨叫,都不曾发出,就已经丝得不能再死。
只有韩非倒是一脸老神自在,端坐马背矗立于不远处的小土坡之上,身边列着一众亲卫护持,好整以暇的观起战来。韩非目光扫视了一周,脸也不红的说道:“嗯,不错!本太守我就说了嘛,鲜卑人士兵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你们看看,只这么一工夫,全交代了,要本太守来说,这鲜卑人士兵,五个都不一定顶得住我军一名士兵!”
一众亲兵,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脸憋得通红,心中,却是为自己的大军而骄傲,他们,就是无敌的雄师!十来年,未尝一败!
再看场中,只有典韦打的比较惊险,以慕容头偃的脾气和智商,能够得到步度根任命为右先锋使,主要还是因为其本身勇武甚为了得,在他身有箭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