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给老子撒手吧!”
听得张纪的喊声,典韦从急弛来的阵阵马蹄声中,已是判断出张纪距此处的距离,虽然心中很是纳闷,张颌怎么就没缠住这个张纪,但是,眼看着张纪即将要来到近前,也来不及再去考虑那么多的为什么。双手间的短戟,招式随心而变,刚刚跳起的右手短戟也是不复上扬,猛然探下。随后,向着梁丑双锤的十字花处猛挑。
本来,梁丑正自拼全力抵抗着典韦狂砸,一身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朝上使去。因两柄大锤挡住了视线的关系。不曾看见,也不曾想到,典韦会突然之间就会变招?待得他透过双臂间看到典韦上撩的短戟,再想改变力道,已然是来不及了!
“嘡!”
“嗖!嗖!”
典韦右手的短戟,正正挑在梁丑两柄大锤的十字花处,合二人的力道,这对大锤梁丑再难把持得住,应力脱手飞出一丈开外,滚落尘埃。
“趴下!”
随着典韦这一短戟。同时飞起的,还有典韦的左脚!还别说,这梁丑还真听话,让趴下就趴下。随着典韦这一声暴喝,左脚正正踹在了梁丑的小腹上,直踢得梁丑“嗷”地惨叫了一声,翻滚出甚远。
典韦如影随形一般,左脚落地,猛然一踏,身子。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直追到梁丑近前,抬起右脚,将正自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梁丑踩回原地。短戟,逼到梁丑的脖项之上,扭头看了看赶到近前的张纪,森然喝道:“再若上前,俺老典就此结果了他的小命!”
“吁……”
张纪猛勒丝缰,止住了战马的前行。正看到典韦脚下正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梁丑,失声唤道:“梁丑,你……”
“少将军,你快逃命去吧,这典韦,少主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管俺梁丑了,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少将军你快逃!”梁丑极力地挣扎着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向张纪喊着,一边喊着,口中的血还不停的流着,可见典韦的这一脚踹得有多狠了。
“典韦,你……”
张纪咬牙切齿的瞪着典韦,手中的虎头金枪一紧,这就要上前动手。他以为,梁丑这摸样肯定是命不久矣了,心痛之下,又哪会顾得上逃命?眼下,他只想拼命!为梁丑报仇!至于,是不是典韦的对手,气血冲头的他,此刻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嘿嘿,放心吧,这个什么什么丑的丑鬼他还死不了,俺老典这手底下还是有一些分寸了,不过,你若是要再上前一步,那他的命,俺老典就不再敢有所保证了!”看着跃跃欲试的张绣,典韦嘿然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不是韩非有说过要生擒梁丑,怕是再有一个梁丑,也早做了典韦的戟下亡魂,又岂会磨蹭到现在?毕竟,典韦的名头,是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掺不得半点的虚假!
“……”
这一手,还真唬住了张纪,涉及到梁丑的性命,他张纪自然不敢卤莽行事,当然了,这也得说张纪为人不错,没那么自私,换成别人,管你死活,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有心救之,还真就怕典韦短戟一伸,那梁丑真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不救他,这……一时间,张纪是左右为难,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少将军快逃,那个叫张颌的小白脸又追上来了!再犹豫就晚了!俺梁丑这一时的还死不了,少将军,当先逃命才是,日后再来救俺!”梁丑见到张颌又赶了过来,知道张纪再被纠缠住的话,再想走就难了。落了他梁丑一个人在此,也就罢了,万万不能两个人都落在敌人的手中才是!
“诸将士,敌军已败,正是杀敌力功之时,随本太守杀!”
“杀啊!敌军败了,杀啊!”
……
正这时,韩非的大军阵中,陡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原来,却是韩非见典韦生擒了梁丑,再见对方阵中的敌军将士早已心生退意,知道这样再耗下去,也无多大的意思,斩敌四将生擒一个,这一仗,也可以了!想到这里,手中的凤翅玲珑戟猛地在半空中一挥,大吼一声,当先杀出。
见到韩非大军全军掩杀而上,士气大跌的上党军一方,已然是再无战心,高干此刻,再也顾不得张纪、梁丑的性命。只是呼喊了一声“贤侄,敌军势大,速退”后,就忙指挥着大军向上党城内败退。
“这……”
韩非大军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张纪的耳目,再扭头看看逼近的张颌与败退的高干手下的军队,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然是万难再救出梁丑了。韩非的大军压上,纵是再多十个八个的自己也是讨不得好处,尤其,大军前面那道威武的身影……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也要交代到这吧!张纪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梁丑,急声说道:“梁丑,莫要担心,某家先行退去,待回得城中。定讨得一良策,再来救你!”
说罢,张纪再不做停留,猛然一拨马头,打马望城内退去。堪堪赶到的张颌,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的他,看了看张纪的身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一勒战马停了下来。放任张纪的离开。
“小白脸,你私放敌将……”典韦怒哼哼的指着张颌喝道。
“典将军,颌自会给主公一交代,不劳典将军费心。”张颌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坦然,师傅,莫要怪徒儿,若是下次战场再遇到师兄,徒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