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冷笑一声,道:“可是,为什么羊左楼就能够大义凛然,死在遮岭,而你却偏偏逃跑呢?”
甘洛一时语塞,不得不勉强解释道:“羊左楼和我没什么区别,他不还是被那位神秘老前辈洗脑了?只不过,他得到了巨大的汇报,毕竟,那位老前辈三分之一的内力,可不是盖着玩儿的,在后来与荒帝的大战当中,羊左楼竟然能够和荒帝打的有来有回,相比之下,我自以为当时武功了断,心机谋划无有不中,可在他们这场惊动地的大战中,我真的是太渺了。”
甘洛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年他和羊左楼,与荒帝在遮岭不死之地大战一场的情景,竟然一时出神了。
风骁骑却觉出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试探的了一句:“甘洛,你当时你和羊左楼一起对付荒帝,难道你们没有别的帮手吗?”
“别的帮手?没有啊,风骁骑,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呢?”
“哦,你刚才叙述的时候,不是道,羊左楼告诉你,他一共有三个好兄弟,一个是孟高,一个是你…另一个…”风骁骑当然不能让甘洛得知,自己其实已经知道羊左明的事情,而且也见过羊左明
“哈哈,风骁骑,你果然精明,我话中有话提到这么一句,你竟然想到了,其实,我没有见过羊左楼的另一个兄弟,我当时也曾经问起他,他只是告诉我,他谁都不想牵扯进来,要不是我非要跟着羊大哥去遮岭,羊大哥也不会带着我,用他的话,此去特别危险,宁愿托孤给我,也不让我去冒险。”
‘这就奇怪了啊……’风骁骑道:“你算是侥幸从遮岭活着回来了,可如果你没能回来呢?羊左楼的托孤一事岂不是等于废话?”
甘洛愣住了,他从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细思恐极,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风骁骑看出甘洛已经懵懂,道:“你再想想看,那次你去遮岭,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是被羊左楼勾起了你的好奇心,想想看,南北三怪,如此出名的江湖人物,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神秘的老前辈,传授武功,一分为三,只为了让他们去追索深空之人与荒帝,然而,追踪到了,又该如何?还有,那个神秘的木盒子,到底有什么隐秘?所有这一切,别是对你,就算对一个普通老百姓而言,也足够吸引唤醒他们的好奇心了。”
风骁骑看着众人豁然有所悟的神情,意味深长的对甘洛道:“或许,羊左楼本来就希望你和他一起去遮岭,所谓托孤之事,不过是当时的一个借口。”
甘洛怒道:“风骁骑,你别胡袄,我从遮岭回来之后,的确花费了好多心血去照顾孟高的遗孀以及女儿啊!难道,这不是托孤之事吗?”
风骁骑却笑了,道:“甘洛,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依我看,其实,羊左楼本意是打算让你替他送死的,换句话,他从来就不打算自己去送命,但他找上你,却极可能是让你当挡箭牌的。”
“你……风骁骑……你胡!你没有证据,全都是猜测的!”
“羊左楼已经死了,我当然没有证据,但到他的用心,你想的实在太浅,你从遮岭返回的时候,可曾拿到那个木盒?你是亲眼看着羊左楼死的吗?”
甘洛想起当时的一幕幕,他被荒帝一掌打落下了山崖,而在此之前,羊左楼已经先被荒帝击毙掌下了,这是他亲眼看到的,但风骁骑这么一问,也让他产生了怀疑,羊左楼真的死了吗?在甘洛昏倒掉落悬崖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迷迷糊糊仿佛想起,当时有一个高大瘦长的身影突然出现,然而,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他毫无所知。
但那个木盒子,甘洛从里没有看到过,更别提据为己有了。
“你是,羊左楼没死?”仁云师问道,他发现甘洛心智已经开始迷糊。
风骁骑其实暗中对甘洛用了“仙之道”的“忘神之术”,要不然今绝不可能套出这么多隐秘来。
风骁骑把这句话转问了甘洛,“甘洛,你看,羊左楼死了吗?”
甘洛不禁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仔细在想当时的细节,不知什么微妙神奇的力量,甘洛仿佛想起帘年的许多许多细节。
一连串的疑问,也进入了他的脑海里,而这些疑问,他过去十多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想过。
羊左楼怎么知道荒帝就在不死之地的?
那个神秘前辈留给南北三怪的,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指示,以至于南北三怪能够找到大隐于江湖的深空之人,和躲在遮岭不死之地的荒帝。
要知道,当年魔教最为鼎盛的时候,都没人在遮岭发现不死之地,没有任何人发现荒帝的踪迹。
可是,羊左楼竟然能够找到!
一切谜团,密密麻麻,像是纠结不清的麻线团,把甘洛的脑子弄成混乱一片。
“代公”戴江山终于看出微妙,道:“风骁骑,你……你原来会使用‘仙之道’的心法?”
这一句话,如同惊醒梦中人,甘洛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仁云师也一脸诧异,他万万没想到,当年在云观端茶递水的书童和仆役,竟然屡屡遇到奇缘,不但学会了月影刀法,还学会了“仙之道”心法。
而仁云师早先也从甘洛这里得知,风骁骑的另一个身份还是“深空传人”。
种种奇遇,注定了风骁骑必定要在江湖风舞云龙,而这让仁云师感到了极大的嫉妒愤恨。
风骁骑破坏了他筹谋多年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