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这户人家之后,风骁骑和镜水月走了出来,眼见旁边那处大院子,就是张家班曾经的房子,半年多没人居住,人们都里面风水不好,还里面死过人,所以院落破败,无人愿意接手。
风骁骑和镜水月站在这座院落前面看了一会,院子里面高高的杨树已经探出了头,绿叶招展,算是这个院子里最有生命气息的了。
院门上了锁,雨水冲刷,水灾过后,院子又被泡过一段时间,更是加剧了院落的衰败景象。
风骁骑道:“半年前,那个时候,慕容凡应该还没有从慕容大侠身边走出,所以,张家班被慕容凡绑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镜水月想到了另一层,道:“半年前,那时候还没有发水灾呢,张家班不管北上还是南下,其实不定比留在原地强。”
风骁骑笑道:“镜妹,还是你想的周全深刻,是啊,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人生你觉得最倒霉的时候,其实也许是最幸阅开端……”
镜水月一边走,一边把玩自己耳畔的辫子,笑着道:“骁骑哥,你这才是深刻呢,只是世间人多数都是愚妄之徒,他们身在困境当中,就各种自暴自弃,哪会想到福祸关系,只要再坚持一下,不定就能化祸为福。”
风骁骑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最能明白了,时候被师兄弟他们暴揍的时候,我就想到,太好了,又能被镜妹照顾了,哈哈。”
镜水月故意把脸一板,道:“好啊,骁骑哥,原来你还有这种心眼呢。”
风骁骑大笑道:“其实啊,只要和镜妹在一起,其他难事祸患都不是事儿。”
镜水月心中欣喜,拉着风骁骑的手,两人一路走,一路笑笑,走向杨家班。
杨家班地处有些偏僻,但据慕容遵我,杨家班并没有搬离,所以,慕容遵我曾经犹豫要不要把杨家班略过,风骁骑阻止道:“我们现在的分析,只不过是猜测,凡喜欢戏班是真,但会不会绑架戏班,还只能是半真,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家戏班,或许,我们哪个点没有考虑到,有盲区,我们见得越多,我们的盲区才能被消除。”
慕容遵我深以为然,于是,杨家班成了他们要去的目标。
杨家班虽然地处偏僻,几乎离淮洲府的西山有些接近了,但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附近周围一带的老百姓,往往都是杨家班的铁杆粉丝,他们看戏,不愿意舟车劳顿,花钱费力,更愿意就近原则,选择最近的杨家班,既能看个乐呵,也不用给生活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所以,经过了水灾人祸,战乱当前,杨家班反而顽强的活了下来,靠的就是它周围十几里地的几千户人家。
风骁骑和镜水月一路往淮洲府西山而来,这是正是夜最深的时候,远处看不清楚西山的轮廓,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巨大的轮廓,挂在遥远边,借着明月照应,多少能够看清楚西山的姿态。
这座山在水灾来临之时,可是立下了绝大功劳,很多老百姓都跑到西山躲避洪水,幸存者甚众,等到洪水散去,人们回到家园,感念这座西山的保佑,纷纷掏出已然不多的银子,给西山上面建了一座庙宇,更是刻碑纪念。
风骁骑感慨道:“人们其实知道好坏善恶的,能保佑他们性命和家业子孙的,都是好的,所以才有这么多庙宇,香火不断,有些名寺古刹,更是历经千年而不衰。”
镜水月道:“不如,此间事了,我们也去西山庙去拜一拜,看一看,不定你心中难解之事,能够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