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跟前提起另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事情这确实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此时的管良却宛如抓住了事件当中的关键命脉一样,而杜曦瑶也仿佛找寻到了她深居闺中唯一能够排解孤单的感觉,让两个人就罗天和云袖的话题而攀谈了起来。
管良感觉的出,云袖对罗天带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如果真要把这种感觉说出来,或许是一种不理解的接受,为何会有这种矛盾的感觉呢,或许就是因为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吧。
毕竟罗天是当初云袖的唯一希望,但这些年来罗天却并没能去过一次天下城,也没有看望过一次云袖,这种“冷漠”的感觉正如同今天提到罗天时的杜曦瑶脸上所浮现出的冷漠一样,都是一种拒绝理解的接受。
是的,毕竟云袖能够在这六年来多次提到罗天,这表明在这个女人的心中,罗天仍旧占有一席之地,甚至她还想过要让罗天当这个孩子的父亲,这也证明她对罗天还有旧情未了,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云袖心中的那种坚持,而这种坚持或许就和她当初拼命想要生下这个妖灵的坚持是一样的,但这样的一种坚持并不属于管良和杜曦瑶的坚持。
所以无论是站在其他男人或者女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都很难以接受这两个人六年之间的关系变化,但是作为他们的朋友、闺蜜,甚至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能够看到他们今天的坚强和成长,这也是一件能够接受的事情吧。
此时的管良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把话题朝着罗天那方面引导,但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倘若直接告诉她,罗天就在龙祥城董家,而罗天正在为了清微妙法的事情而汲汲营营,这件事和你或许有某种关联,毕竟杜曦瑶也练有清微妙法。
但管良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牵强的联想,毕竟这件事和云袖毫无关系,不管罗天和杜曦瑶两人身上有多少相似甚至相同之处,都难以将两个人拉近关系,加之如今云袖对罗天的这种不理解的接受,更是让她难以对罗天产生任何的联系。
想到这里,管良的心中便从眼下他正在着手的整件事当中彻底的抽离了出来,因为他想到了两个关键的字——妖灵。
“对了,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我担心这对他后天的成长不利。”
管良的这番说辞着实很拙劣,毕竟他相比起杜曦瑶而言在云袖和孩子这方面更加算是个外人,毫无任何立场去关心云袖和她的孩子,即便管良是师童的徒弟,但云袖本身并不属于释道者中的一员,正如同当年她的神医父亲所救治的病人一样,病人们会去感激的只有神医,而不会包含云袖一个道理。
但此时陷入到话题中的杜曦瑶却并没有去思考过这些,又或者深居闺中的她很难和外面的人打交道,让她失去了和人交流的经验阅历,这也极有可能是她一直孤僻冷清的原因之一。
所以,当管良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杜曦瑶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了一缕温柔如母性一般的笑容。
“我很喜欢云天,过去几年我本想让她搬来杜家,让我和她一同照顾这个孩子,但她不愿意也只能作罢,而上次她来到杜家,云天却并没有来,听说已经开始学习医药方面的知识,在为病人问诊了,真是个好孩子。”
杜曦瑶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兴致和对好友今天得之不易的幸福的感激,这不禁让管良的心中有些好奇,按理说,即便杜曦瑶和云袖是多年不见的闺蜜,但闺蜜一如男人之间的兄弟关系一般,也会随着时间的关系而淡化,倘若不随时打理,终有成为路人的一天。
因此杜曦瑶和云袖之间除了闺蜜的关系外,必然还有一些足以让她们彼此产生心心相印那种感觉的共鸣,能够让云袖的遭遇在杜曦瑶的心中留下深刻如亲身经历一般的波动,那么在自己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又曾经发生过什么呢?
云天,必然就是云袖的孩子了,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管良倒是有了一些了解,必然就是万季安无疑,但万季安是人非妖,他无法通过男人和女人繁衍后代的方面孕育出妖灵,因此他必然用了独属于孕育妖灵的特殊方法。
“六岁的孩童便能帮人问诊,他的天分资质想必颇高,云袖不打算让他成为释道者吗?”
管良的问题一出,杜曦瑶的神态就变得有些怪异,像是在反问管良,为何天资好就一定要成为释道者呢?
但此时的杜曦瑶显然是不知道,正因为话题的悄然迁徙,管良正在一点点的带着她朝着心中所想的目的地而进发,但以杜曦瑶的心性却很难察觉到这一点。
“云袖和命天教有缘,当年如若不是罗天带她前往命天教,说不定她保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之前从你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得到,你对罗天六年来不曾去看望过云袖而无法理解,我想那是你误会罗天了。”
此时此刻,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再度涌上了管良的心中,如果说一对男女在聊另一对男女的故事就已经很诡异了,那么他和杜曦瑶在聊该如何排解另一对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岂不是更加的诡异?
但话题既然只能从罗天和云袖的感情问题进行延伸,管良也只能在心里无可奈何,要知道他可绝对算不上是罗天的朋友,况且在他和罗天之间,还横着另外两个女人,说一句恩怨情仇一点都不为过。
“误会,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