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总能唤醒些人的梦。一人躺在水池里,身上的寒气不停的被逼出来。远处,一小和尚拿着一个簸箕,另外一小和尚正在采摘着什么。他们之所以来这里,还是师傅吩咐了,说这里有什么草药。远处的山上塔里的钟声总是定时响起,小和尚也是听着这钟声作息的。只要钟声起来了,也就到了他们做功课的时候了。不过师傅一般都不管他们,这大概是自己这师傅比其他师兄弟师傅好的一点。不过这也不意味着自己就能偷懒,毕竟师傅喜欢突然袭击,要自己的功课做得不好,那就不能吃晚饭。不过这小溪里的事物又是如此吸引人,自然也容易让人忘记了时间,这两孩子还在继续玩乐,却不知道师傅已经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紫桑本想提醒一下这两小子,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不想搭理自己。小和尚继续在小溪里寻找着,不时翻起一两块石头,拿着一根小木棍,在溪水里不停的捅着。紫桑看这远处的大师,只能是笑笑,走到了这两小和尚身旁。
“小师傅,你家长老今天怎么不来说道呢”紫桑看着两和尚弯着腰在水渠里寻找着什么,因此才会问了这么一句。两小孩却不管紫桑,自顾着玩耍。三狂拿着一柄破扇子走上山来:“惠意,惠戒,又偷懒”。三狂见紫桑在,急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毕竟他可是坦胸露腹山上来的。这几日天气有些热了,只有这山上还凉快一些。“大师没去远游修行”紫桑还在取笑三狂。三狂不以为意,支架坐在小溪边,拿出了自己的美酒,摆在一旁。两小和尚慢慢靠近,想要偷尝一口,却被三狂赶到一边去了。三狂没有觉着在徒弟面前饮酒有什么不对,毕竟这酒已经喝了这么久了,因为在这里念经就戒掉,实在是划不来。霍晓濬这人同样好酒,只不过他从来不自己出钱去山下买,都在等着三狂送上来。三狂喜欢和这人聊天,哪怕是就这么几句,也比栽山下陪着一群孩子自在。虽然自己的屋子被占了,却也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不过霍晓濬这小子好像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没有什么兴趣。
霍晓濬拄着一根拐杖走到三狂身边行了礼坐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三狂看着这人,觉着有些陌生,毕竟这人之前可没有这么多礼节。“霍门主,伤好了就该回去了。”三狂不高兴的是这人占了自己乘凉的地方。这山里,也就这地方舒服一点,这人一来,就住在了自己盖的屋子里面。三狂这表情霍晓濬天天看,已经习惯,自然么可有觉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紫桑这时候在远处忙着做饭,也不管两人的在谈着什么事情。三狂喝了酒又说起了这事情:“跟你说啊,就魔宗那小子,你别说,只有你打的赢”。他是没有见着魔宗人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言,说魔宗的人已经彻底败了。霍晓濬却知道那人是死了,却不见得魔宗就消失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很多人不希望魔宗消失,因此霍晓濬才会躲在在山里,每天就看着这日出日落,还有就是听这和尚说些没有任何用处的事情。紫桑这时候已经做好了饭,她就站在远处看着,等着两人谈好了,就可以开饭了。不过霍晓濬似乎并不喜欢自己做的饭菜,好多次都是吃的和尚让人送来的食物。当然这些孩子做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也是这样,反倒是有不少乐趣。山上的日子总是这样,有时候让人觉着时间太长,有这些孩子陪伴着,也好过无聊的躺着。
“和尚,你咋就能在这躲起来”霍晓濬实在不明白三狂怎么就能静下来在这里陪着这些孩子。三狂想了想,却只是一个劲喝酒。他心里是装着事情的,只不过他也想弥补一些事情,人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做,也就只能做一部分事情。三狂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这些小子,让这些小子远离江湖恩怨。不过三狂却很主动的教了这些人功夫,他告诉自己是为了他们能保护自己。“这里凉快,没有那么多事情”三狂回答完这话,就看见霍晓濬笑了。三狂不知道这小子这样子笑是什么意思,站起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也只能是摇摇头。山上多松树和石头,这些裸露的石头在风雨的冲刷下,显得奇形怪状。三狂一边走,一边看这些石块,也不知这些石头经历了多少风雨。
柳江寒终于还是病倒了,他本以为自己能撑下去,可最终还是没有能撑过这段时间。柳亭栋站在出床边,谢涛已经煎好了药端了过来。柳江寒头发胡子全白,脸色苍白看着自己这儿子,只是不停流泪。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妻子儿子,本想等自己退下来了好好陪着两人,现在却也没有机会了。“麻兄弟,以后这五门就交给你了”柳江寒知道麻秀军后面是霍晓濬,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安排。麻秀军一听这话,急忙跪下表示:“宗主会好起来的,还请宗主三思,在下实在不能担此重任”。柳江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五门,还得发展,麻门主不要推辞啊”。麻秀军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他知道这些人都不想做这宗主,毕竟这可不是一个怎么好做的事情。“麻门主,你这也要帮宗主分担么”黄霸天急忙上前劝说麻秀军。黄霸天知道师兄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王安远自己又完全信不过,因此他才会站出来支持麻秀军。麻秀军抬头望向了柳亭栋,柳亭栋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麻秀军这才磕头表示自己愿意做宗主。柳亭栋心里是非常不乐意的,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宗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