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皇……皇后……”安槐小心的看了看我,道,“……她疯了……”
“疯了?”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信。
“皇后原本就已经身子虚弱了,在听到宁国公被贬后,她就疯了,”安槐的脸上也颇多感慨。
“疯了,”我喃喃的念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她怎的这样不经事?倒不像我印象里的人了!”
安槐听我这样说,也有些微微的疑惑,“娘娘说的是呢?按理,皇后不是这样不经事的人才是?”
我点点头,“你多留心吧,疯也好,怎么样也好,可不能让她出了意外,否则,可就中了另外一个人的意了。”
我疲累的靠往竹簟上,懒懒的道,“你也累了,回吧,只记着我说的就行了。”
安槐答应了一声,磕头告了退,我看着他去了,这才唤了蒋秀进来,道,“他刚才所说的,你都听到了?”
蒋秀点点头,道,“娘娘,您觉得怎样?”
我微微闭了眼,沉吟了半晌,才道,“你怎么想?”
“奴婢觉得,小礼子倒也真是皇后指使的,可奴婢奇怪一件事,为什么皇后会单单找上他和剪冰?先撇开小礼子不说,剪冰开始时可算是那边儿的人啊?”说着,她一指锦元宫方向。
我也点头,看着她,“还有呢?”
蒋秀见我也赞同她的看法,接着道,“奴婢就想,剪冰是那边的人,按理是不会被皇后所能控制的,若说那边儿不管剪冰了,可剪冰那时也已经不在咱们这里当差了,若没有缘故,皇后怎么倒挑了个已经离去了的奴婢来下手,她该是在咱们身边的人身上下心思才是呢。”
“是呵,这也是我奇怪的,当初剪冰临去时说道她并不知道别的什么,是皇后直接找上她的,若无缘故,皇后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而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要剪冰同小礼子一起平白捏造些什么,只是要她说出我禁足时她所发现的事就可以了。”我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起身来回的走着,“秀儿,你还记得不,当初剪冰说了,是皇后先听了这样的事,才将她带了去,而她是在听了皇后和小礼子的对话后才招了的,你说,皇后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样的事呢?”
蒋秀的眉头越皱越紧,“娘娘,奴婢记得,当初剪冰只将此事禀告过……”说到这里,她陡的停住了。
我的嘴唇有微微的发白,“如此看来,果然是她!”
说到这里,我已经是咬牙切齿!
自从那日起,我心里已经暗暗的有了计较,明里我依旧深居浅出,不问世事,然而暗里我却命安槐秘密查访,特别是在我出事前的那段日子里,谁和皇后走得近,而锦元宫那几日的动向,更是关键。
安槐身为内务府的总管,平日亦是个非常有手段的人,此时专心去查一件事,倒也很快就有了端倪。
然而,他查出来的结果却大出我的意外,锦元宫的人那几日并没有和宁瑞宫过多来往,相反,倒是良昭仪去锦元宫勤快的很。
良昭仪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联,我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安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