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袅袅而出,在其身后是几位芳龄少女。
再他们之后,走出来一位大腹便便的青年,身穿蟒袍,一脸桀骜。而让张宇意想不到的是,这位青年手中拉着一根绳子,绳子那头系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就像一条狗,低着头,半弯着身子,亦步亦趋跟在青年身后。
“那是灵亲王!先皇第三子!爱好特殊,喜欢养人狗!就是以人为狗。”武北玄解释道:“这位灵亲王性格刁钻古怪,发起疯来不管不顾,说真的,我都惧他。不能打,只能骂。哎…”
张宇眼睛眯起,他将目光放在那位“人狗”身上,总感觉他很熟悉。仔细打量一番,终于确认,这不是李三胖吗?
他不是在金陵吗?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怎么得罪了灵亲王,还被他如此折磨。
虽然和李三胖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他实在、憨厚、重感情,很对张宇胃口。张宇交朋友,不看时间长短,只看品性。
张宇深吸一口气,暂且不动声色。
长公主李若音走进殿内,扫视众人,笑道:“今天的红楼诗会来了不少新面孔,不仅武三郎来了,灵亲王也来凑热闹。”
武北玄点头示意。
灵亲王拉了拉绳子,一双鹰鸠目光扫视众人,随后定格在武北玄身上:“早就听说小姑的诗会有意思,原本以为是讹传,没想到连武疯子都来了。哈哈,今天肯定精彩!”
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旁的谢飞等人抱着膀子,等着看热闹。这次不用他们出手,就有大神怒怼武北玄。要知道现在谁最恨武家人,非李氏皇族莫属。估计灵亲王恨不得株连其九族,皇位啊,这可比血海深仇还要大的仇恨。
武北玄也不惧灵亲王,哼一声,回应道:“是很精彩,我倒要看看谁的皮痒,让我给他松松。”
他被称为武疯子,可不是没有缘由的,曾在金殿上和瑞阳王大打出手,可谓是一战成名。
眼看着两人势同水火,长公主李若音打趣道:“好了,今天你俩就老老实实坐着!凭你俩的才能,诗会上也就是看热闹的主。”
说着,又看了一眼武北玄身旁的张宇,笑着说:“想必这位就是昨日诗词大会获胜的张宇吧。你的诗词我都读了,非常喜欢。京城第一诗词人的美誉,非你莫属。”
“谢谢长公主刮奖。”张宇躬身微微示意。
听到张宇的名字,李三胖慌忙抬起头,待看清张宇时,眼睛流露出惊喜,随即想到了什么,慌忙低下头——别看李三胖憨厚,却也知道不能连累张宇。
张宇表面冷静,心中已经开始窝火。
这时,灵亲王把目光放在张宇身上。
一身白衫,身材挺拔、面容清秀俊朗,一双眼睛平静内敛,和他对视,灵亲王没有看到任何尊卑,只有冰冷的冷漠。仿佛在看死人。
灵亲王心中大为不爽,一个贫贱草民,竟然敢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大胆!一介贱民,见到本王还不下跪!”灵亲王怒喝一声。
武北玄怒火上头,张宇可是他带来的,你是在挑衅吧。
张宇则拦住了武北玄,拱拱手,平静道:“早就听闻灵亲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灵亲王喝道:“本王说的是跪下!”
张宇道:“跪?我只知道跪天地君亲师,我父母在家中坐,恩师拜其门下,天地日月可见,你让我跪你,莫非你想做君王?”
灵亲王一哆嗦,现在他最怕的事就是和皇位牵扯。
武北玄哈哈大笑:“灵亲王,这大周已经有陛下了,你如果真想,莫非…”
“闭嘴!”灵亲王怒吼道:“竟然敢诽谤皇亲国戚,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跟随的仆人哭丧着脸,连忙去看李若音。
“好了好了…”李若音开口道:“别生那么大的气,你年纪大一些,要有气量。你俩也是,都不要争吵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消停一会。”
张宇和武北玄一耸肩,笑着道:“我们没啥问题,只要别人别乱叫嚷就可以。”
灵亲王怒上眉头,他总不能不给李若音面子,但气还得发泄出来,左右一看,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根小鞭子,对着李三胖就是连抽三下。
“啊啊啊…”别看鞭子小,抽在身上格外疼痛,李三胖哪里受过这种痛苦。
张宇看到此,心中怒火难抑,刚想发作。
李三胖似乎察觉了张宇的想法,立即瘫坐地上,哀嚎道:“亲王大人千岁千岁,我一身皮厚,抽两下也不疼。如今是长公主诗会,别让她久等……”
“王爷,你这奴才蛮会说话啊,比以前的口齿伶俐。”一旁的谢飞称赞道。
灵亲王这才停手,得意道:“那当然,别看是乡下来的,但嘴巴很利索。作为贱民,就该像他一样,现在能说会道,出了红楼,小心死无全尸。”
“哈哈,王爷说的极是。”其余人幸灾乐祸大笑。
张宇深吸一口气,他需要好好想想办法,如何救下李三胖。
思维飞快跳跃,张宇趁着众人还未入座,讥讽道:“王爷一口一个贱民,莫非忘了当年先祖起于毫末?”
“你再说一遍?”灵亲王咬牙切齿,他已经准备给李若音面子,不与眼前的贱民计较,他却主动挑衅,如何能忍。
“我说王爷的先祖起于毫末,这是史书上记载的,莫非说错了。”张宇笑道:“所以要多看书,最起码要知道最基本的历史。”
灵亲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