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哄笑。蒋春林在人多的场合。也不是轻易服软的人。不由的用脚使劲踩着地。狠狠的说道:“只要老子第三条腿不坏。就有娘们用。”
二十分钟以后。蒋春林终于可以自己走路了。王宝玉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不管咋说。这一次车祸。除了马晓丽受了点轻伤以外。毕竟还沒有人出大事。这就是神佛保佑。不幸中的万幸了。
几名汉子小心的在吉普车上系上绳子。三匹马一起使劲。终于把窝在榛材丛中的吉普车拉动起來。随着声声整齐的吆喝。大约二十分钟。吉普车终于被拉到了平坦的山路上。
此时的蒋春林。尽管尿了裤子。但喝了些酒。吃点熟食。已经恢复了活力。开了这些年的车。对于修车。他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他打开了吉普车的前盖鼓捣了一番。又让几个人用撬杠小心恢复了车座。坐上车后。一打火。吉普车竟然奇迹般的发动了。
“他娘的。终于可以了。”蒋春林如释重负一般。坐在座位上。招呼王宝玉上來。王宝玉上了车。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让蒋春林慢慢开车。几个大马车跟在后面。以防止车子再次熄了火。
到了李家屯。天已经黑了。蒋春林把车开到二狗子家门前。和王宝玉一起。跟着二狗子进了屋。果然和二狗子说得一样。那些帮忙的汉子们。各回各家。谁也不肯到二狗子家來吃饭。王宝玉想。这也许是当地的一个习俗。看來二狗子平时也沒少帮助别人。
屋里已经亮了灯。灶屋内二狗子的胖媳妇正在忙碌的炒菜。一进东屋。王宝玉看到炕上的马晓丽已经恢复了精神。似乎还洗了洗脸。还仔细梳理了头发。
“大妹子。你大哥我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蒋春林撇着哭腔说道。特意往马晓丽身边凑了凑。
马晓丽往里挪了挪身子。开玩笑道:“我看你啥事儿都沒有。是不是独自在那里还遇到了好事儿。”
“啥好事儿啊。连个母黑瞎子都沒有。更别说是个女的了。”蒋春林无不遗憾的说道。
马晓丽听蒋春林越说越远。于是转移了话題说道:“蒋所长。你身体沒受什么伤吧。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咦。哪來的臭味。”马晓丽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不由抽着鼻子问道。
“嘿嘿。大妹子。你的鼻子还真挺好使。哥哥我出了点状况。你看……”蒋春林指着湿漉漉的裤子。接着说道:“丢人丢大发了。又回到了四十年前。开始尿裤子了。”
马晓丽有些明白了。用手捂着鼻子。又接着问道:“可我闻着很臭。蒋所长。你沒拉到裤子里吧。”
蒋春林连忙解释道:“我保证绝对沒有。那辆破吉普有些年头了。这不尿湿了裤子。就沾染了些气味。真的沒拉。”说完还举着双手。以示清白。
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蒋大哥。你别是拉到了裤裆里。在外头冻成冰块。直接从裤腿抖搂出去了吧。这事儿瞒着兄弟。可不地道啊。”
蒋春林埋怨道:“我说兄弟。你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大哥呢。哎。不过也是。我向來有点便秘的毛病。这一段顿顿辣酒。天天油腥。我还真好几天沒拉屎了呢。哪怕冻成冰坨子也好啊。”说完。遗憾的摇了摇头。
马晓丽被蒋春林逗得咯咯直笑。对蒋春林说道:“我说老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儿穿个开裆裤。”
蒋春林吧嗒着嘴说道:“要不说大妹子就是聪明。我还真想穿开裆裤。就怕人家看到了。说我吊儿郎当。哈哈。”
王宝玉听到只是笑了笑。毕竟守着马晓丽不好开这么直接的玩笑。马晓丽只觉得蒋春林话里有话。想了半晌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于是沒好气的说道:“那你就不会憋会儿。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
蒋春林厚着脸皮嘿嘿笑着。说道:“大妹子。是个正常人都得拉屎尿尿。你只顾笑话我。我还纳闷呢。这过了多半天了。在路上。你就沒上过一次厕所。”
蒋春林的话。让马晓丽想起了一路上因为尿尿所跟王宝玉发生的暧昧事儿。不由的脸颊发烫。她略带怪罪的撇了一眼王宝玉。对蒋春林撒谎道:“沒有。总上厕所那也是一种病。”
王宝玉接过话茬。嘿嘿笑道:“蒋大哥。回去后你要好好查一查身体了。这尿频、尿急、尿疼、尿线细、尿滴沥都是前列腺病的特征。会影响夫妻生活的质量的。”
蒋春林摇着头说道:“你们俩个。张口闭口就是病。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根本就沒那个什么前列腺。后列腺的病。”
这时。那位老者走了进來。无意听到了“前列腺病”这几个字。不由呵呵笑道:“前列腺病也好治。我家又祖传的膏药。一贴就好。”
蒋春林连忙急急的辩解道:“老人家。我沒病。身体好好的。都是他们两个咒我。我怎么会有这种病呢。”
老者看了看蒋春林湿湿的裤子。面带疑惑的说道:“看你的裤子都湿了。真的沒有病。”
“沒病。真的沒病。这是卡在吉普车里不能动弹。沒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尿在裤子里。”蒋春林的声音大了起來。话语里还带着些委屈。
“老人家。蒋所长确实是本着活人不能让尿憋死的精神。才尿裤子里的。他本人的身体还是蛮不错的。”王宝玉一看这个情形。连忙帮着蒋春林开脱。
老者点了点头。对门外的二狗子喊道:“二狗子。快带蒋所长到西屋。找个干爽的裤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