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不禁喜出望外,将画收入储宝器里,再取出地图查看冰雪河,发现此河离这里不远,流经北域雪岭侧边,而蓝月山则在河的南端。
于是张俊立刻飞上空中,辨明方向,直向蓝月山飞去。
很快就到了河边,只见河面结着厚厚的冰雪,应该就是冰雪河,但向南一望,全是白雪皑皑的山头,难以分辨哪一座是蓝月山。张俊不由得怔住了,想了想,然后将翼女和晓晨唤了出来,说明情况后,让她们来观摩那幅美女俏像。
晓晨看完画,再仔细观察冰雪河和四周的山峰,伸手往下游一指:“应该就是那里。”
“我一向都相信晓晨,这就去瞧瞧。”张俊卖了句口乖,用法力托着两女,一同飞了过去。
经过三人讨论辨认,的确找到了画像所在的位置,可是,这里不可能有个蓝巫女站着等候他们。所以,找到位置也没有用。张俊顿时有些失望,四周全是雪山,十分荒凉,而且就快夜幕降临,他没了心情,暗暗焦虑起来。
野外风雪大,晓晨穿上了一件绿毛绒长衫,翼女依旧是雪白的狐毛衣袍,两女站在一起,像一对碧玉雕琢的人儿。张俊一手拖一个往外飞去,既然这里没找到线索,唯有先找个小市镇落脚。
飞出群山,果然被他们找到了一个叫望山的小镇,仅区区三五条小街,行人极少,只有一间小客栈,外面环境恶劣,张俊三人只好将就住下。房间不大,床也是硬板床,看得晓晨和翼女柳眉一皱,真想返回吞天瓶里休息,但被张俊拉住,说是多个人陪着说话也好。
“下回到城里一定买张又大又舒服的软床,若遇到这种小客栈,我们就拿自己的大床睡,即使在荒山野岭也可以睡得安稳!”张俊搓搓手笑着说。
晓晨点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你还帮他胡闹!”
翼女伸手要拧张俊的手臂,两人在小房间里一顿追逐,嘻嘻哈哈的闹了一场。最后,还是晓晨进吞天瓶里搬出一些锦被铺上,三人这才睡得安稳。
在这小镇住了五天,并没有发现蓝巫女和红巫女的踪迹,张俊打算再去外面雪山碰碰运气,所以晓晨和翼女忙着收拾起来。
三人刚出客栈,只见街边有个麻面女子正摆着画具,口中不断地叫喊:“画画吧,我帮你们画幅画,只要五两银子!”
她摊档上挂着许多人像俏画,画得十分逼真。
晓晨不禁“噫”了一声。
张俊奇道:“怎么了?”
“你得到的那幅画好像出自此人之手。”
“什么?”张俊吃了一惊,急忙取出那幅蓝巫女画像,打开让麻面女看看,然后问,“是不是你画的?”
“废话!”麻面女哼了一声说,“除了我还有谁能画出这么漂亮的画像!”
张俊马上取出一只拳头大的黄金,放在她画台上,笑嘻嘻的说:“你见蓝巫女?”
“废话!我没见过怎能画她的俏像?”
“她在哪里?”
“废话!”
“又是废话?”张俊脸上皱成了苦瓜的模样。
“她当然在她家了,会在哪里?”
“她家在哪里?”
麻面女又说:“废话!”
“求求你,告诉我,她家在哪里?”张俊又取出一锭金子,“说了,金子全是你的。”
“嘿嘿,”麻面女先收起金子,然后摊摊手说,“我不知道。”
“废话!”张俊大怒,不过转念一想,又笑嘻嘻的说,“她什么时候让你画画?在哪里画的?”
“三年前,就在这里。”
“那画中所画的山河……”
“废话!是她告诉我的!”
张俊无奈地摊摊手,转头对晓晨和翼女说:“真可惜,遇到一个只会说废话的婆娘!”
麻面女听了不禁大怒,本来安份地坐在凳子上,突然间提起右脚,猛地踹在张俊屁股上,竟差点踢得他扑倒。因为他完全没防备,没想到这个普通凡女会袭击。幸好他一手撑住地面翻身而起,正想教训一下麻面女。
谁知,她淡定的说:“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蓝巫女。”
张俊只得忍口气问:“在哪里?”
“具体地点我不知道,但知道她肯定在东营镇上,和她一起还有一位姑娘,模样与她有点相似。不过她们平时戴着面具,不以真实身份示人,你想找到她们也不容易。那时我替她画画,无意中听到她们议论,说什么西怡院的戏好看。我在这方圆几百里到处转,自然知道西怡院是东营镇上非常有名的馆子,可以让人边喝茶边赏歌舞或戏剧,不但男的喜欢去那里,连女的也喜欢。”麻面女说完,双手一摊,表示就知道这么多。
张俊松了口气,说:“本想多给你一块金子,但你那一脚给踢飞了,哈哈。”
他开心地拉着晓晨和翼女走出这望山小镇,然后掠上云端朝东营镇飞去。这几天看地图他已经熟悉了附近的地形,知道东营离此不远,所管辖的地方与望山镇相连,所以,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到了。
这东营镇比望山镇繁荣得多,街道有十几条,到处都摆着地摊,虽然人气与城里有所不及,但也能形成市集。
三人在阴暗的小巷落下,然后踏着积雪走出外面的大街。晓晨和翼女嫌自己穿的锦布鞋不好走雪路,于是提议去买长统皮靴,幸好在附近就有一间,三人各挑了两双。穿上长统皮靴走路果然轻松得多,张俊沿途打听西怡院所在。因西怡院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