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见湖水哗哗作响,湖荡万顷碧波中突然冒起十二个巨大无比的水泡,每个大约十余亩方圆,升起三十六丈高下。紧跟着只听一片清越无边的脆响中,水泡从中裂开,现出十二朵九亩方圆的金莲,花开如舟,上下共有九层之多,亿万瓣金花射处一蓬蓬祥辉,现出九个莲台宝座来。
一团金云,从湖中冉冉升起,上站一玄衣星冠的清瘦道人,肌肤如玉,手中持着一把青莹莹的如意,朗声道:“天狼仙府射阳神君,乘河汉星槎降临,贫道玉川子有失远迎,还请神君见谅!”
声虽不大,却响彻九霄,笼罩千里,就算整个湖荡都泛起片片清波。说话间,长袖一拂,空中的天幕片刻消失,当空现出一座方圆百丈,形如巨舟,上有前后七座楼台宝塔的的金色宝船,七座楼台中各射出一团奇光,将这座艨艟巨舰交织笼罩。
萧清看着这比老丌的艨艟巨舟奢华无数的九天星槎,突然明白老丌的那艘大船为什么会残损多处,伤痕累累。原来法力尚浅,还不明其中原因,此时一见,才知道是在九天星辰上和其他仙人相斗所至。
原来还以为是在海中斗法受损,这时才明白多半是遨游星辰时惹下的梁子。不过以老丌法力神通,宇内少有敌手,放在九天之上,也是一样。毕竟三千大千大千世界,都是天庭掌管,人人都有四九天劫和千三大劫,顶多是每颗天星规矩略有差距。
想起九天魔女的飞鸿天星,门下弟子也多用飞舟往来,还差点被轩辕法王一雷将飞舟化为齑粉,也是好笑。
就算是广成子所留金船,也是昔年用来荡舟九天星辰的至宝,故此后人有样学样,都以飞舟星槎往来各个天星间。只是法力有高下,各有不同。
绛雪面色微微一凝,对萧清道:“此地主人已参玉清妙旨,全身肌肤都化为玄玉。今日大劫当头,恐怕千年修为要毁于一旦,甚是可惜,你我何不一起管管闲事,给那位射阳神君一点颜色看看!”
萧清将绛雪面上罗刹金面具有现出之兆,知道多半动了杀心。想想也暗中赫然,这女煞星的恩怨不在宙极之中,而在九天星河之中。不用问都是在灵空仙界生出的恩怨因果。光这射阳二字,就暗中与元曦二字犯冲,还真是机缘巧合,来得太好不过了。
心头微微一动,手掌伸了过去,握着绛雪手掌,轻声道:“你用先天乙木真气助我一臂之力,让这位摆架子的神君一点颜色看看!”
说话间,眉心一丝紫气一闪而隐。
头顶的星槎七彩交织,化为一座虹桥,直垂前方金云所在,一位银衣胜雪,深额广额,紫睛重瞳的高大男子,就出现在星槎船头,长声笑道:“小弟听闻此间中元盛会,非比寻常,才驾舟过来,为那不速之客,冒昧之处,还请主人海涵。”
乌光一闪,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出现在身畔,举手道:“玉川道兄,还识得小弟少玄子吗?道兄千年未见,不仅将本门道法详参悟彻,更修至玄玉归元之境,距离太乙金仙之果,只有半步之距,真是可喜可贺!”
此人一出,萧清连忙松开绛雪的胳膊,奇道:“这厮怎么也在这里?”
说话的那少年道人可是他夙仇,几次暗算他的少玄神君,他和绛雪出现在这里,尽管幻化出一身本地服饰,本来面目却未改变,要是被看到,马上就会逃之夭夭。
绛雪目光越发冷寒,冷冰冰地道:“他乃苍虚老人师弟,更和轩辕老怪几个肮脏一气,知道在宇内中惹不起你,当然远遁九天星辰之中,躲避你追杀,更暗中勾结一些厉害人物,与你我为难。不过木姥姥也未告诉我此事,还真有几分奇怪。”
萧清心头突然生出一丝警兆,又一手握住她的玉手,以玄门神通送出心意道:“建木受制于人,你我举动,都被妖人全数知晓。故此才四处设下颠倒乾坤挪移之法,不让我知晓原委,再过片刻,就是建木元神遭劫之时。等下我一佛门花开见佛妙旨,现出佛光,遮蔽你我行踪,我们各自以身外化身两处斗法。”
绛雪也一下醒悟过来,知道若真是建木无恙,岂会让她三日后再去的道理。
将萧清体内真气陡然化为佛门天龙禅功,连忙送出一丝乙木真气,与他送出的真气合为一道,暗中送入下面湖荡中。第二元神也暗中飞起,藏在云鬓上,见手心突然多了一丝暖意,知道是萧清将寄托身外化身的洛珠送来,与她一道过去日月谷,暗中行事,当下暗中收起。
只见空中星槎虹桥上并肩走出八位彩衣宫女,各持竽瑟箫笛,吹奏起一片天籁云曲,射阳、少玄两位神君随在其后,身上光焰越发强盛,一瞬间好像化成两个光人,照耀中天。
好像吃此一击,湖荡中金莲越发祥辉万道,含苞欲放。就在云曲奏到最昂扬之处,陡然听天空遥遥传来一道清磬,其音清越,一下透出繁音之外,让人心神一清。
就在一瞬间,湖荡中的十二朵金莲上,正东莲台上,陡然现出一圈神光祥焰,外金内青,大若亩许,光焰中现出一位身高三丈的神人法相,头戴青冠,相貌清奇古拙,身穿青色衮袍,手中持有一青莲,神情甚是肃穆。
才一现出,西方金莲上也现出一尊祥焰,内白外金,手持一把银白玉尺,头戴银冠,身穿银色龙袍,双目似睁似闭,不怒自威。
紧跟着,南北两朵金莲上也现出两位天尊法相。方一现出,头顶突然飞出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