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稷帝笑逐颜开。
“来人,给蓬西侯赐座!”
太监们很快又搬了张巨椅往楼三离身后。
文央在一旁拉着楼三离入座,楼三离死活不肯,文央也只好站在一边儿。
延稷帝皱着眉头问道。
“这,为何还不入座。”
楼三离抖动着肩膀。
“陛下,谢过陛下美意,只是老朽不能乱了君臣礼仪。”
文央有些尴尬了,虽是无意却也有心的说道。
“陛下赐文某看座数年了,蓬西侯这意思是说文某乱了君臣之礼了?”
楼三离这才尴尬的笑了笑。
延稷帝也站了起来。
“论资格,两位都是功勋大臣,论辈分,也都是靖宗的叔父辈,虽为君臣,也是叔侄,两位若不入座,今日,朕也只好站着听政了。”
“这…陛下不可呀!”
文央一把拉住楼三离的衣袖。
“叫你坐你就坐,扭扭捏捏的比那闺房的姑娘还不如。”
楼三离别了一眼文央。
“你可真是口无遮掩。”
这才落了座,延稷帝一上来就先对着楼三离虚寒问暖,一直打探了好一会儿楼三离的情况。
随后才开始议论国是。
“今日,又到了每年一次的百官入京述职,往年只述三日,今年,延期两日,众卿应该听说了,十二国的使臣也都到了京师,朕要让他们看看,大昊的江山百绘!”
一提到十二国入京,群臣也都小声地议论纷纷,都知道这十二国同时入京,绝非巧合,放数陈国与大昌最为麻烦,同为两个接壤的强国,南方诸国虽有天险屏障,但合在一起也是不小的势力。
都在回避一些比较锋利的问题,群臣一开始都讲述着各自辖区的军政情况,或是一些天灾人祸,奇闻大案之类的,都不愿率先触及大事。
文央这才站起来,对着群臣。
“尔等在惧怕什么,诸位心知肚明,大昊如今近况,都不敢说着问题出来,只说一些寻常事情,究竟是怕什么!”
这时候才有一些臣子被嗦动了。
“启禀陛下,北境旷临军,与奴月氏之战,已经处于焦灼状态,一直在对峙磨擦,依然不见好转,甚至…甚至旷临军中还有军心动荡,北境边城更是谣言四起,大批民众,携家带口,远赴别城。”
话一开口,一时间整个朝野也炸了锅。
什么流民太多涌入某地的,什么浪人落草为寇,烧杀劫掠的,甚至还有趁火揭竿,试图谋反的。
话一出口,如洪水迸流而下,延稷帝扶着头在龙椅上听得焦头烂额,一下子听到来自北方各地的官员报来的状况,一个接一个的,甚至有些情况还蔓延到东西方。
延稷帝一脸忧虑。
“旷临军,还没胜一场么?”
一下子鸦雀无声。
“有哪位武将可以出来回答一下么?”
每次说道北境的事儿,延稷帝总是一腔怒火。
忽然延稷帝想到了什么。
“中书令!中书令!”
中书令这才从官员中,跑到殿前道上。
“朕要你去宣诏,为何还没有答复?”
中书令站在原地木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说话啊!”
中书令一下子跪在地上。
“陛,陛下,臣在云公府等了足足三日,未见云公。”
“你,你!”
延稷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恕罪!”
延稷帝站在殿前叹了口气。
五皇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衣袖穿着,打算上前。
正当五皇子刚迈出半步,二皇子却已经大步迈开,走在了殿前大道。
“卫王有什么要说的吗?”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云公乃先皇重臣,父皇虽有心,却仍不够。”
“哦?说说看。”
“儿臣以为,父皇,当亲自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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