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一干文臣武将也赶紧下马,围在南天远身边,满脸愁容的劝慰南天远。手机端 .
木衷扫了一眼这群文臣武将,有祈求的,也有带着仇意的。
“主公还是坐回车架里去吧,主公在此为臣将擦拭战甲,臣将是该下马还是不下?下马会又会沾了泥泞,毁了主公一番美意,不下又有违君臣之礼,在场的各位怕不是都在心里恨死了我。”
南天远笑眯眯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臣子。
“楼卿,蒋卿,你们说说看,可恨木大将军?”
楼三离和蒋至轻蔑的别了一眼木衷。
“臣岂敢记恨上木大将军。”
“哈哈哈,来呀,给孤牵匹马来,孤要与木大将军一同骑马领军!”
侍卫迅速牵来一匹骏马,南天远一跃上了马背,大吼一声。
“传令!全军出发!”
一时间大军迅速列队,往云王城开进。
行了半刻钟,楼三离骑着快马就靠近了南天远的身边。
“主公,艾王后担忧您的身子,命臣下前来劝主公入车架。”
“哼,妇人之言,孤说了,要与木卿同骑马,再有违令劝孤者,当与奸臣同论!”
这一下就堵住了一干臣子的嘴。
“主公这样,怕是要王后也记恨上木某了。”
“区区王后,也不及木卿在孤心中份量之沉甸。”
木衷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长长的一串车架,南天远也跟着回头看了一道。
“孤可是把妻儿都一道带上了,一家老小全都一荣俱荣。”
“主公为何不提损?主公就这么胸有成竹?”
“有木卿在!孤无忧!”
老陆在酣睡中突然惊醒,心中越来越恍惚不安,连忙起身查看,值班的灯盏也熄灭了,小伍也不知道哪去了,老陆独自依靠在狼烟台的哨洞往外望,黑漆麻糊的什么也看不见,那雨声也越来越不对劲。
一道惊雷闪电过后,老陆被吓得人都差点儿翻了过去,幸亏小伍突然出现在身后,接住了老陆。
“快,快快,烧牛粪,起狼烟!”
小伍用力的抓住老陆的肩膀。
“怎么了,怎么了老陆?”
“小伍,你自己听,自己听,这不是雨声,这已经是千军万马的践踏声,真的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老陆!你听错了,这就是雨声。你醉了,快去睡觉吧。”
“我没醉,我没醉,你看,你自己往外面看。”
“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不对,有旗帜,有战马,黑压压的士兵!我还记得那旗帜我见过!以前出征的时候,是黑…黑云军!”
说到这话时,老陆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了,黑云军,那可是护国神臂统帅的大军,小伍抓住老陆的肩膀。
“老陆,老陆,黑云军是大昊利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错了,看错了,就算是黑云军,那肯定也是奉命行事,对吧,你就别管了,睡吧。”
“不对,不对,没有通告,没有前军令,也没有号角鸣。趁夜入王城,这是造反!这是兵变!”
说着老陆掀开了小伍,就要去点燃狼烟,小伍拽住老陆的衣袖,往墙角一推,桌椅也被砸的稀烂,老陆年迈的身躯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这一摔就口吐鲜血,一道寒芒闪过,一柄利刃架在了老陆脖子上。
老陆气急败坏的指着小伍,口里的鲜血还在蔓延。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老陆,你听我说,我不想伤你性命,你是军中老资历,一守狼烟数十载,兄弟们都敬佩你,所以想保你一命。”
“你们,你们,难怪前面几个狼烟台也没有信号,是不是别的狼烟台的卫戍军驻防已经被你们也…”
说到这儿老陆停顿了一下,小伍微微点了点头,黑夜中,老陆还是看清了小伍掉头的动作,忍不住叹了口气。
“虞王殿下至死不肯调用御羽卫自保,你们这群下属,却用自己的愚蠢坐实了虞王的罪名。”
“老陆,当今大昊已经出于分崩离析的边缘了,王叔承天之命,奉民之意,寄群臣之厚望,托众将以大任,振兴大昊,才是大忠大义之举。”
“王叔谋权么?哼,哈哈哈。”
“你看看如今这大昊江上,丰元帝只顾寝宫淫乐,荒废朝政,朝堂任由吴尚书蛊惑,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边关年年征战。”
“我都在你手上了…”
“好,好,老陆,只要你肯配合,好说,好说,走,咱们喝酒,不管这天下风云,明天早上,自然就雨过天晴了。”
南天远的大军一路直奔王城,路过的每一个狼烟台都安安静静的,像是孤立在雨夜中的顽石,偶尔也有个别打斗声,左乾震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一队士兵冲进入,片甲不留。
道路的泥泞也慢慢消散,巨石铺满的大道直通王城。
南天远看了眼木衷,木衷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哈哈哈,王城就在眼前,又有虞王旧部里应外合,木将军,随我,直奔王宫。”
说着南天远轻摇马鞭正准备摔军入城,却被左乾震立马拦阻。
“左将军,这是何意?”
“主公不可轻率,恐有埋伏!”
一旁的木衷横眉冷眼相看。
“左将军要是担忧,木某愿独身前往,以证虚实。”
南天远对着木衷行一大礼。
“木将军果然一腔赤胆,如此,劳驾了。”
“主公,不可!”
左乾震又一次制止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