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哼哼,往外面吐,终于,那团臭袜子松动了,我噗的一口吐了出来。
“潇洒哥!”一吐出袜子我就隔着麻袋急切的叫道,“我知道是王德贵要害我,这和你没关系,你把我放了,我当啥也不知道!”
潇洒哥闻言,倒是楞了一下,“诶?这小子嘴里没塞东西吗?”
“塞,塞了,大概是他自己吐出来了吧?”
“潇洒哥!就算是我手脚都废掉,舌头割掉,可是我会写字,我的手脚就算断了筋,还是能写字,就算手脚不能写,我用牙咬着也能写,你除非把我杀掉,不然不可能没人知道这事,你的名声保不住!”我急急的叫道,其实我也豁出去了,与其那样不人不鬼的活着不如直接给他做掉来得痛快。
这潇洒哥沉默了。
过了一会我感到一股风声传来,然后我就感到自己面门上一股刺痛。
我被一股巨力踢得向后倒去。
“我去你 妈的,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啊?老子是黑社会,你妈 的,杀个把人有啥了不起的!老子不过嫌麻烦罢了”
“潇洒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彪他们捉我,是有人看见的,你如果真的杀了我,肯定瞒不住,杀人的是你,枪毙的也是你,王德贵屁事没有,你帮他背黑锅,到头来啥好处捞不着,还背个枪毙,你觉得值得吗?”
我也不管被他踢得有多痛了,连忙滔滔不绝的说道,反正大不了一死,我至少得最大程度的去给自己争取。我感觉潇洒这个人和民哥不一样,此人智力应该一般,而且有一套比较奇特的人生观——杀人损阴德?把人整成人棍倒是没事?而且还担心别人因为他出手对付孝看不起他。
这家伙说不定能忽悠的了。其实这里我隐藏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我所说的一切都得有个大前提才可能发生,那就是事情败露。
“你们给人看见了?”潇洒闻言阴恻恻的问了旁边一句。
“潇、潇洒哥,您可别听这小子胡说,俺们一路上小心的很那,绝保没人看见!”刘彪信誓旦旦的的说道。
“不对!你们被人看见了,光光那边的麦地里就有两个老乡看见,你们这一路来我听到不少人问这是咋回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在问,但我知道那些人都认识你!”我现在也管不了真真假假的查证问题了。
我发现这个潇洒哥虽然是个霸道的流氓,但 干事似乎是很不喜欢让人留下什么把柄。我在录像厅的时候就听刚子哥说过,说这家伙霸占人饭店的时候还要立字据的,而且还会象征性的给个一两百块钱。那就说明这个家伙危机意识还是比较强的。
所以我就一个劲的强调他们已经暴露了,即便这一伙人统一口径说没有那回事,但是也免不得潇洒哥会起疑心。
果然,在我一通的胡搅蛮缠以后,这潇洒哥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不发话,周围也没人敢说话了,都静静的等着他做决定。
“好吧,先把这小子给关在这儿。等我想想怎么和王德贵交代”潇洒哥如是说道。
我一听又是脑子翁的一下,我现在三言两语的就把这家伙给忽悠住了。足以可见这家伙其实脑子不太好使,这万一到了王德贵哪儿,我铁定的这小子得给王德贵忽悠回来对付我。万一到时候王德贵让他把我的嘴给塞起来再办我,那我真的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潇洒哥!潇洒哥!你等等!”
我还想做垂死挣扎。
“把他嘴给我塞起来——外面再贴张膏药上去, 妈的!这兔崽子这嘴真他 妈的讨厌!”这家伙哼了一声,那扑哧扑哧的皮鞋在泥地上的脚步声就渐渐的远离了。
我心里焦躁起来,刚才虽然凭着我的胡搅蛮缠躲过了一时。但是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我不过就是个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且这段等待的时间,最残酷的是等死的煎熬。
被封住嘴的我呜呜的怪叫着,可是没有人搭理我。人都跑了出去。
最后留下的一个人开始把我往一根什么东西上捆,因为我的脑袋被罩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把我捆在什么东西上面。我玩命的挣扎,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些绝望了,这里不可能会有人能找到的,俺爹去城里打工了,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找我。
一想到俺爹,想到我手脚被废还被碎蛋挖眼割舌头,那个样子的我,如果俺爹看见的话……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开始想着怎么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发现手上的绳子被松了。然后那个旁边的人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个人在帮我?我不敢相信,所以我继续保持这原来的状态,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直到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走了出去,我才迅速的把脑袋上的麻袋给掀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扯掉。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这里是一间农家的老屋,肯定不是在镇上,镇上的房子都是砖石水泥结构,这件老屋是木质的,那这里肯定就是某个农村了,而且一定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农村,这潇洒哥这么不想搞坏自己的名声,要办我肯定得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甚至怀疑这里是一个荒废的山村,因为这老屋看起来已经非常的陈旧了,摇摇欲坠的样子。房梁上挂满了蛛网,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
就在我还在打量屋内情况的当口,外面嘈杂的声音响起。
我警觉,立刻猫腰就钻进了屋子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