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道长见云端不说话,心中有些失望,一脸愧疚道:“老身失礼了,少侠不要放在心上!”
云端想起阿月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再想到她从小被病痛折磨,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便决定豁出去了。
了尘道长既然说出她的担心,想必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云端故作镇定道:“道长说得有理,人言可畏,晚辈虽然不怕流言蜚语,但阿月小姐的清誉决不能被玷污,不知道长可有办法,既让晚辈可以待在阿月小姐身边为她治病,又可以不让旁人恶意中伤?”
了尘道长脸上又惊又喜,显然没料到云端会如此明事理,道:“办法倒是有,只不过要委屈少侠了。”
云端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道长请说,晚辈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了尘道长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外人的流言蜚语,终究是因为少侠和阿月小姐男女有别,难免会让人担心,少侠会对阿月小姐有非分之想,倘若少侠能保证对阿月小姐没有非分之想,那么,旁人的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云端呵呵一笑,道:“我当然能保证,我对阿月小姐没有半点邪念。”
了尘道长点点头,道:“老身自然相信,但少侠必须得让旁人也相信,你对阿月小姐,甚至任何一个女子都没有非分之想。”
云端一脸疑惑,狐疑道:“如何让旁人相信,我对任何女子都没有非分之想?”
他口中不停地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突然,他明白了了尘道长的意思。
男女有别,旁人必然会因此而恶意中伤阿月。
但是,如果他不是“男人”的话,旁人也就无法再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云端心里又惊又怕,背后冷汗直冒。
如果真的把他变成了一个宦官留在阿月身边,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了尘道长似乎是看出了云端的担心与害怕,忙解释道:“少侠误会了,老身不是这个意思,你是阿月小姐的恩人,老身绝不会让少侠受那种罪的。”
听了她的话,云端才松了口气,便问道:“那道长所说的办法究竟是?”
了尘道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闭眼沉思了一会儿,道:“少侠可知道,每一位人皇陛下都是由龙灵选中后成为人龙,才能登上人皇的位子?”
云端想起之前听过的四族传闻,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二,这与阿月小姐的病有关系吗?”
了尘道长伸出手止住云端,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悠悠道:“每一位人龙必须为处子之身才能得到龙灵的选中,一旦失身,龙灵便会消散,所以,人皇陛下的贞节关系到整个人族的命运。在很久之前,负责守卫王宫的禁军皆由女子担任,以防男子败坏人皇陛下的名节,但是因为人族很难修习玄术,无法找到那么多的女子担任禁军,后来,不得已便让男子加入禁军,为了消除他们对陛下的杂念,但又不能让他们变为宦官,就有高手创出了一种叫做‘静心咒’的秘术,只要在男子身上施下静心咒,他们便无法心存淫邪之念,一旦有了邪念就会受到静心咒的反噬,苦不堪言。”
云端闻言不禁咋舌,心说居然还有这种奇怪的秘术,便追问道:“要是被静心咒反噬的话,后果是什么?”
了尘摇了摇头,道:“老身不知,淫邪之念的轻重也决定了静心咒反噬的轻重,有些人只要停止邪念,静心咒便不再反噬,有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筋脉断裂而死也是常有的事。”
筋脉断裂而死!
云端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害怕,刚才的豪言壮语一下子就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答应她。
了尘道长看了看云端,柔声道:“少侠不必为难,静心咒霸道至极,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尝试,少侠若是不愿意,老身再想其他办法。”
云端心里盘算再三,想起来之前答应过孟瑶和孟璋,无论如何也要治好阿月的病,不能言而无信,便下定决心,道:“道长,晚辈愿意施下静心咒。”
了尘道长不敢置信的看着云端,眼中满是赞赏与惊喜,问道:“少侠,你想清楚了吗?静心咒一旦施下,便只有老身能解开,为了阿月小姐的名节考虑,她的病一日治不好,老身便不能为少侠解咒。”
云端虽然觉得了尘道长似乎是在以静心咒胁迫他为阿月治病。
云端若治不好阿月的病,了尘道长便不帮他解咒。
但转念一想,了尘道长并没有逼迫他施下静心咒,他要是真的不愿意,了尘道长也不会强求。
想到这里,云端淡淡一笑,道:“晚辈想清楚了,清心寡欲未尝不是件好事。”
了尘道长点了点头,道:“难得少侠有如此觉悟,老身代阿月小姐谢过少侠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朝云端施礼,云端哪敢让她施礼,慌忙站起来想去阻止她。
只不过刚刚站起来,了尘道长的拂尘就已落到了他的左肩上。
云端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压得他双腿生疼,不由得坐了回去。
了尘道长收回拂尘,深深地朝云端作了一揖,道:“少侠深明大义,老身感激不尽,阿月小姐的病就拜托你了。”
然后上前几步,道:“少侠,请闭上双眼,想着你最开心的事情,不要心存淫邪之念。”
云端老实地闭上双眼,接着就感到了尘道长的手放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