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王没想把公高这般操使,毕竟他都一把年纪了。
但公高趴在地上长跪不起,看那样子是无论如何都要为夏大王当一个垫脚之石。
夏大王无奈,踩着公高上了马。
这马儿果然温顺,身上多了一个人,都没有丝毫动弹。
“快起来。”
“是。”
这一幕瞧得薛舟那脑袋都不摆动了,一个劲的心里暗想着。
“哎呀呀,舟怎么没想起来还可以为大王当一个脚垫。”
他冲公高佩服起来,看看人家老头眼珠子多活泛。
公高站起身来了,摆了摆衣袖脸上丝毫不见变动,两步来到马前去拉那缰绳。
“你干嘛,舟要为大王牵马。”
薛舟急眼了,这是跟他抢工作啊。
那公高淡淡的冲着薛舟说道。
“你牵马,大王担心那马会飞。”
薛舟看了一眼夏大王,讪讪。
不由自主手上松了一些,缰绳被那公高抢了过去。
公高拉着马走了两步。
“大王,这马走动与跑起来自有韵律,想要骑马,不可板正坐在那马上,要随马动而身摇。”
夏大王坐在马上稳稳当当,就是下意识手扶着马鞍。
估计是怕掉下来了。
夏大王冲着公高问道。
“寡人不是让你留在窑炉那边,与他们一起做瓷器的吗?你手艺不错,可多琢磨,这白瓷不过是最低等的玩意,等到你们熟练,做出来好物来可卖高价。”
公高忙拱手作揖。
“大王勿怪,只是窑炉刚添新火,新胚准备妥当,暂且无事公高就赶紧来大王身边随侍。”
“无事你可以去休息,没必要围着寡人转。”
公高摇头。
“公高乃是大王身边宦臣,理应不离左右。”
夏大王无奈,尝试放松了一下的手臂,在马上摆动。
“你说的寡人听了,你会骑马?”
“回大王,一应皆熟。”
“寡人本来还让大司空去找别人,童童喂马,小丫头不懂,不过既然你懂,回头你多照应一下。”
“是。”
夏大王忽然道。
“对了,这马上的马镫呢?怎么没有马镫?上马都不方便!赵王留马鞍在,缰绳也在,唯独没有这马镫啊。”
公高疑惑了一下。
“大王,马镫是为何物?”
夏大王笑了笑,没有开口。
公高了然不再多问,只是道。
“大王上马下马,公高可为驱使。”
“你年纪大了,寡人怪不忍心,不过你动作倒是熟练。”
公高笑了起来了。
“大王不知,公高自小就入了魏王宫,初时便做这马踏之事,这背上踩人不知几何,自然熟练。”
“哪个魏王宫?”
还不等公高回答呢,夏大王问询道。
“魏庄公?”
“是。”
夏大王唏嘘了一下。
诸侯国在自己国内可称为王,在外也多称呼为王,但实际上在碎国律法上,都属于公。
这公便是勋爵。
这魏庄公,夏大王即便是穿越而来的人也有耳闻。
说碎国哪个诸侯国最大,彼时一定会提起这魏庄公来。
先不谈那魏国有多大面积,就这么说吧。
庄公好武,手下将养士卒足有十万众,庄公喜文,便有门客三千人。
庄公好大,据说那魏王宫只比碎国共主的王宫小上一寸。
这一寸是怎么算出来的,也不知道。
反正说这魏王宫极大。
庄公喜好奢华,听闻王宫之中尽是奢靡。
这样说起来,除了碎国国主之外,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比的上那魏庄公的。
魏国人行走天下。
无论去了哪,平日里其余诸侯国的人都要矮上三分,连碎国都城里的人,也是如此。
这般威势这普天之下,简直独一份了。
这便是魏国最风光的时候了。
要说现在这魏国……
没了。
对,几十年前的魏庄公,说不得现在枯骨都化成灰了,而且,魏庄公身首异处,连死,旁人都不知道死在哪。
至于强横一时的魏庄公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听说是谋反。
是不是真的,就要问现在的共主了。
反正他现在倒是还活着。
庄公死后,国土便不再为诸侯所有,碎国收编了庄公的士卒,下令遣散了侍女宦臣。
搬空了庄公的金银珠宝。
公高这话,照此说来,他的来路到不足为奇了。
这些,细想起来确实令人唏嘘不已,昙花一现之间呐。
“大王,这勒缰不可过急,过猛。这马儿通灵,若是要调转马头,或是转动,轻轻拉动缰绳即可……”
有会骑马的人教导就是不一样。
才不到一会的功夫,夏大王就能轻声驱使那马匹来回走动了。
与时候甚至还能慢跑一下。
虽然距离熟练还相差甚远,但不日夏大王怕是就能独自骑乘了。
折腾半晌夏大王才从马上下来。
之前人骑在马上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下了马,就感觉两股之间有些疼痛。
这都是磨得。
况且夏大王这还是麻衣。
“大王,此况实属正常,要多多适应才行。”
公高在牵着马道。
夏大王点了点头。
将马重新送到猪官手上,夏大王正打算回了王宫去。
薛舟就跑了过来了。
“大王,班城守粮吏来了。”
夏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