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起徐子玉气得一脸铁青的表情,王业泰便欢畅的笑了起来。
张世泽骑马在前面等着,张妙音和两个侍女则在张世泽身后。
“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张世泽冲着过来的王业泰欢快的叫道。
王业泰得意的一笑,随即拉下了脸。
“叫什么大哥,以后要叫姑父!”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到王业泰后背,王业泰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张世泽苦着脸看看王业泰,又看看骑马在旁的小姑张妙音,姑父两个字没敢叫出口。
王业泰催马上前和张世泽并排,探手搂住了张世泽肩膀:“好侄儿,你今天帮了姑父大忙,走,姑父带你逛青楼……”
话音刚落,一道寒风向着后背而来,王业泰身子往前一伏躲开了马鞭,马鞭正抽在张世泽后背上,打得他哇哇乱叫。
“王业泰你个混蛋,今天姑奶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张妙音怒气勃发,策马过来就要对王业泰大打出手。
“张妙音,我现在是朝廷的功臣,是抗击建奴的将领,你打了我就是和建奴一伙儿的!”王业泰乱叫着,打马逃了出去。
“打得就是你这个混蛋!”张妙音紧追不舍。
定国公别院门前,刚刚吐过血的徐子玉看到远处这“温馨”的一幕,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骑着马跑了一段距离,终于被张妙音追上,就在张妙音出脚之前,王业泰连忙高喊:“停,我有话说!”
张妙音冷哼一声,收回了即将踢出的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业泰笑道:“我想谢谢妙音你,今日若没有你打徐子玉那一鞭,我未必能赢。”
张妙音道:“我打他是因为他对我动手动脚,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见这丫头嘴硬,王业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确实不用谢,咱们是一家人,我要是输了徐子玉十万两银子,将来你嫁过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妙音妹子,咱们还未成亲你便顾着夫家,让哥哥我很是感动啊。”
张妙音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是什么让这厮的脸皮变得如此之厚?明明一个月前还拼命想着悔婚,现在竟然敢调戏自己!
然而王业泰的这番话却让张妙音有些招架不住,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平日里装出一番狠蛮凶的样子,其实在很多方面懵懵懂懂。想要再次动手去打却有些下不去手,恼羞之下只能“呸”了一声拨马跑了出去。
“安伯,把这欠条收好,三天后若是定国公府不给钱你就带人去讨债。”
成功摆脱张妙音的“追杀”,回到了新建伯府,把欠条随手给了迎上来的管家王安,王业泰吩咐道。
“九万两银子!”老王安大喜,拍着胸脯保证道,“世子放心,若是定国公府不还钱,老奴就坐在他们门前不走!”
有了这笔银子,便可以把典卖出去的商铺赎回了,王安非常高兴。
第二天上午,来自兵部的委任状终于下来了,有着崇祯的吩咐和兵部尚书梁廷栋的配合,兵部的效率很快,从这一刻开始,张旭便是真正的神机营副将。
而就在王业泰准备去神机营上任之时,英国公府派人前来,说是英国公张之极要见王业泰。
再三确认,真的是英国公张之极要见自己,而不是张妙音的“圈套”之后,王业泰带着长随王猛骑马到了英国公府,英国公张之极是大明第一公爵,他的召见王业泰不敢怠慢。
英国公世子张世泽已经开中门迎在门前。
“你爹见我到底什么事?”搂着张世泽的肩膀,行走在英国公府的廊道里,王业泰悄悄问道。
张世泽眨眨眼:“好事!”再问时却无论如何不肯再说了。
好事,难道是要重议自己和张妙音的亲事?不应该啊,要议亲也应该和自己老爹王先通商量。
对现在的王业泰来说,对和张妙音的婚事并不反感。张妙音凶则凶,但长得漂亮有个性,远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狗屁不通的大家闺秀更招人喜欢。而且英国公府的背景对王业泰以后的“折腾大业”很有帮助。而且,张妙音的长相和气质很像王业泰前世那个警察女友,这是最重要的。
一路猜测着进了客厅,张之极面带微笑的坐着喝茶,摆手让行礼后的王业泰落座。
“业泰,听说你向陛下捐银献策,不知你怎么想的,可否和我说说。”等王业泰喝了口茶放下茶盏,英国公张之极淡然问道。
王业泰正襟危坐道:“回公爷,眼下大明外忧内患,建奴大军直逼京城城外,而朝廷却缺粮少饷无力驱逐建奴。在下每每想到现在局势,便深深不安,北京若是被建奴攻破,我等都会和城池玉石俱焚。我等勋贵,世受大明国恩,享受荣华富贵,这个时候正是咱们出力的时候。家祖阳明公立功立德立言,为我大明立下殊功,作为阳明公的后人,我不能让祖宗蒙羞,所以才典卖家产给陛下献银以尽绵薄之力!”
听着王业泰大义凛然的话语,张之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别人不知,他岂能不知王业泰一贯的揍性?这根本就不是王业泰一贯的作风啊。
“业泰贤弟,在场的没有外人,你和妙音的亲事也是早晚的事,有些话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想法。”张之极摇头道。
王业泰愕然,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难道身为勋贵便只能享受着大明给予的荣华富贵,到了关键时刻却不能出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