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一说而已。我想让长白和淑娴来这里陪你!你既然喜欢清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长安的心里很反感母亲的趁火打劫,脸上显得冷冷的。姚太太实在坐不下去了,站起身,道:“我想,我也不必搬来这里陪你了。你那婆婆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的!”

长安巴不得母亲能立即离开,随即道:“妈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姚太太本来还以为曹太太留给长安很多钱呢。她眼瞅着家徒四壁,心里彻底的绝望了,随即道:“我现在就回去。你有事就给我们家里打电话吧!长白和淑娴还担心着你呢!”说完,便抓起小提包,气鼓鼓的走了。

长安眼瞅着母亲的身影走出了公馆,顿时觉得心烦意乱的。她岂能不晓得,母亲这次来,实际上是惦记着她手里的钱。她肯定以为,曹太太给了长安不少钱。长安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了几声。她知道,她根本就靠不住娘家的人。她母亲和弟弟都把她当成了摇钱树。

长安上楼换好了衣服。她准备出门购置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她锁好公馆的黑漆大铁门,准备坐上门口停着的一辆洋车。可是,那些洋车夫们都自顾自的抽着烟,压根就不搭理长安。

长安觉得很尴尬,急忙下了洋车。她问了几句,压根就没得到洋车夫们的回答。

她的心里猜度着,沿着斜坡路走了好久,终于拦住了一辆过路的洋车。长安坐在洋车上,要司机送她去百货大楼。

一路上,她看着街景,心里怅然若失。以前,她的身边总是坐着春霖。可如今,她孤身一人坐在洋车上。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孀居的她要习惯这份刻骨的孤单了。她独自转了百货大楼,独自购置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独自坐着洋车回到了公馆里。

她打开那把沉甸甸的铜锁,叫洋车夫把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用品送到公馆里。她给了洋车夫赏钱。那洋车夫往前走了几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长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长安问道:“还有事情吗?”

洋车夫低声道:“曹家大少奶奶,我以前经常给你们曹家的人拉洋车。”

长安仔细的认了认那个洋车夫,觉得他实在面熟,随即道:“你看着很面熟。”

洋车夫道:“曹家大少奶奶,你是个好人!以前,你经常多给我赏钱。”

长安微微的笑道:“哦!是吗?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洋车夫道:“曹家大少奶奶,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说到这里便停住了,静静的等待着长安的反应。

长安不由得朝着他走近了几步,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肯定是关于我的事情!”

洋车夫道:“你婆婆临走以前,跟公馆门口的车夫们说了什么。那些车夫们都串通一气了,不肯拉你的座!”

长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很奇怪呢!原来是我婆婆安排好了的!她简直太照顾我了!哼!竟然连洋车都不让我坐了!”

车夫道:“曹家大少奶奶,那天,你婆婆也跟我说过了,还打算给我赏钱。可我不要!我不能做那种没有良心的货色!你放心,你要是想出门,就招呼我!这是我们车行的电话号数!你可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们约好时间!”说完,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送到了长安的手里。

长安紧紧的握着那张单薄的名片,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洋车夫告辞了。他掩上了公馆的那两扇黑漆漆的大铁门。长安叹息了几声,自言自语的冷笑道:“她简直太可恶了!非要把我赶尽杀绝不可!我和她简直成了敌人了!”

长安在娘家的时候,经常做菜做饭,甚至做一些粗活。所以,她不害怕做家务。她反而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过了一个礼拜,她照常出门买菜。她在公馆门口等着那个洋车夫。公馆门口坐着几个老妈子。长安压根就不认识她们,没有搭理她们!可那几个老妈子却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了。

一个头戴淡蓝色剪绒花的老妈子笑道:“哼!有些女人真不要脸!男人都死了,竟然还死皮赖脸的住在婆婆家里!哼!大家都晓得她的鬼心思!她不过是惦记着家里的钱罢了!”

另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妈子跟着嘲讽道:“可不是!那种女人简直不要脸!她要是不惦记着婆家的钱,怎么肯装模作样的守着呢?”

第三个老妈子生有一双三角眼,道:“现在早就不流行什么贞节牌坊了!哼!我们不能不信命!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扫帚星!她们专门克男人的!我们还是不要坐在这里织毛衣了,免得招惹上了晦气!”说完,便站起身,故意朝着地上啐了好几口。

三个老妈子像是躲避瘟神似的躲避着长安,很快就消失了身影。长安站在公馆的门口,眼瞅着那三个恶毒的老妈子远行的背影,恨不得能追上去给她们几个嘴巴子。她的心里明镜似的!这肯定是曹太太花钱买的人!

长安的心里冷笑着,反而瞧不起曹太太。她自言自语的道:“不过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本事,哪里还有什么正经的能耐?我懒得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岂能生气?我要是生气,岂不是让她看了我的笑话?”说到这里,故意大声的哼唱着流行的电影歌曲。

那三个老妈子听到身后传来了歌声,都觉得很奇怪,不由得停住脚步,朝着后面看了几眼。她们看到了长安,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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