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凌澜这样说,表示愿意听她倾诉,莫琳激动得很,几次开口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调整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凌澜,你看看这个。”说着,莫琳把左臂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一片烫伤的可怖的疤痕。
凌澜被莫琳的小臂惊得张大了嘴,“你受伤了?难道,难道是你老公他……莫琳,他要是虐待你,你可以报警的!”
莫琳却挽下袖子摇摇头,又撩起额间的碎发,露出一道长约三厘米的疤痕,“还有这里,也是他……唉,问题就在于,我无法报警。”
凌澜激动地拍着茶几,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家庭暴力,“为什么,怎么会无法报警!这伤就是证据啊!”
莫琳无奈地摇摇头,“是真的没法报警,因为我老公,他为我准备了一套超耐心的完美杀人计划,让我有苦说不出。说他超耐心,那是因为他每天都在我身边伺机而动,这一等就是半年多,我觉得他之所以要娶我就是为了接近我寻找机会杀我!说他的计划完美,那是因为他想利用意外杀死我,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凌澜听得后背直冒凉汗,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你的伤,都是意外造成的?”
“这些伤,都是他无意中造成的。事后,他也马上送我去了医院,甚至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我,连医生护士看了都为之动容。他也曾跪在我面前道歉,痛哭流涕,说自己笨手笨脚,他甚至还拿烟头烫自己,要用花瓶砸自己的脑袋,来向我道歉,当然,都被在场的人制止了。”莫琳痛苦地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笨手笨脚、粗心大意的人,但是确实是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可是外人不是我,不是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个所谓的好丈夫,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杀死我!”
凌澜对莫琳的说法半信半疑,想说也许是莫琳想多了,或者是巧合而已,但是又怕惹莫琳生气。
莫琳看穿了凌澜的不信任,便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开始讲述:“我手臂上的烫伤,是一次跟他和他的朋友去bbq的时候,被他不小心烫伤的。当时,他玩心大起,跟他的朋友在野外追逐打闹。哼,他给外人的印象就是个粗心大意的大孩子。当时他比比划划,就抄起了烤肉用的铁铲,结果,那刚刚在火上烤过的铁铲就偏巧不巧烙在了我的左臂上!”
凌澜听得呲牙咧嘴,“天啊,怪不得这疤痕是个铲子的形状,当时一定疼死了!”后半句凌澜还是没敢说出口,其实她想说,这也许真的是个意外吧,毕竟只是烫一下而已,又死不了人。
莫琳轻轻抚着她的左臂,颤抖地说道:“要是只是这样烫一下,我也不会多想,可是当时,我为了躲避他挥舞过来的烤铲,一再地向后退,他却一再地向前逼近,最后在他的烤铲烫伤我的手臂的时候,我直接绊倒,仰面摔倒。凌澜你猜怎么着,我倒下的地方离身后的烤叉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的身体就会被烤叉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