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辛宴跟霍然和贺维嘉不同班，但是你应该对他还有印象吧，”顾涵浩态度温和诚恳。“栾老师，你记不记得辛宴跟贺维嘉之间有什么接触呢？”
栾夕燃茫然地摇摇头，“我记忆中贺维嘉跟辛宴根本就没有任何接触啊。”
顾涵浩点点头，看来贺维嘉在知道真正的作者是辛宴以后很可能是私底下找过了辛宴，而辛宴要她不要张扬这件事。并且表面上跟贺维嘉没有任何来往。
顾涵浩沉吟了片刻，决定大胆地问出一个问题，去证实自己心里的大胆猜测，“栾老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就在贺维嘉对霍然冷淡下来。轮到霍然纠缠贺维嘉后的不久，霍然应该是请过一段时间的操或者事假吧？他应该有一周到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学校上课吧？”
这问题一出口，栾夕燃和凌澜都是一愣。凌澜更是明白过来。一定是顾涵浩又有了什么猜想和推论了。
栾夕燃歪着头苦思冥想了半分钟，渐渐地舒展开面容，露出兴奋的神色，“没错，没错。我记得霍然那阵子是请了一周的操，那周的稿件他是托别的同学给送到我办公室的。一周后霍然回学校上课。但身体仍旧很虚弱，他父亲跟我说他做了阑尾炎的手术，不能剧烈运动，要我帮忙跟体育老师说一声呢，就连课间的体操都不能去做。顾队长，你是怎么知道霍然请过假的？”
顾涵浩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想法虽然大胆跳跃，但是却正中了红心。
“栾老师，就在霍然请假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贺维嘉是不是也有些异常呢？”顾涵浩不回答栾夕燃的问题，反问跟更加深入地发问。
栾夕燃杵着下巴继续回想，“好像是没有吧，我就觉得那阵子贺维嘉有点心不在焉似的。我还记得我听见过有个女生跟贺维嘉打趣，说霍然请假不来上课也好，至少能让贺维嘉清静一阵子，省得他总是缠着她。当时贺维嘉只是苦笑，还低声说，就算霍然回来了也不会再缠着她了。”
“结果呢？霍然回到学校后就再也没有去招惹贺维嘉是吗？”顾涵浩心急地问。
栾夕校上课的时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跟男生们闹，下课也只是坐在位子上不动。上学放学都是他父亲接送，也就再没看见他跟贺维嘉有过什么接触似的。”
顾涵浩放松地笑笑，自言自语似的说：“果然是这样。”
离开了三中，回分局的路上，凌澜一个劲地追问顾涵浩到底想到了什么。顾涵浩不打算瞒凌澜，便直接说出了自己推测的结果，“我想，贺家的灭门案，应该不是霍然所为。”
“为什么？”凌澜老大不乐意地反问。
“因为霍然那个时候应该是刚刚做过手术，身体虚弱到根本无法杀人。别说是杀人了，就连当时的贺维嘉，一个女孩子应该都可以轻易打倒制服他的。”
凌澜不解，“难道霍然当时真的做了阑尾炎手术？不会吧？”
顾涵浩摇摇头，“我想，霍然做的不是什么阑尾炎手术，他做的这个手术应该就是霍家和贺家一切纠葛的起源，也是贺家被灭门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