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不是宇文天的真正面目。”顾涵浩看着屏幕上那张难看的脸,喃喃地说着。
柳凡回道:“当然不是啦,他是故意整容成这个样子的,现在的他又开始走起路人路线了,不过就说以前那种帅哥模样也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啊,这个人整来整去的,恐怕这世界上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就连他自己也忘了吧。”
顾涵浩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宇文天并不是整容变成这副尊荣的,他是带了面具。”
“什么?面具?”除了顾涵浩之外,其余几个人一同诧异地问。
“是的,就是面具,是那种极为薄的硅胶面具,戴上去可以蒙混过关,但是却禁不起细看的那种面具,”顾涵浩解释道,“之前窃盗团伙,他们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张固定的人皮面具,后来警方抓获了这个团伙,他们几个承认面具是每张两千元从个做假证的人手里买来的,那个做假证的人还兼职做人皮面具。我记得我看过这起案件的新闻,当时有一个犯罪分子戴的正好就是这张面具,这张中年男人的面具。在公寓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张脸眼熟,现在总算想起来,这绝对就是我见过的那张面具。”
凌澜点点头,这样的新闻她也听说过,两千元左右的面具逼真程度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差不多也是批量生产,做来做去就那么几个样子,但是国外倒是有那种高端的定制面具,不过价格却也让人咂舌。
“这么说,宇文天并没有整容喽?所以才需要戴着这么一张面具。”柳凡问顾涵浩。
顾涵浩却仍旧摇头,“如果他没有整容的话,完全可以靠化妆技术蒙混过关的,要知道,宇文天是混娱乐圈的,化妆技术不会差。可他现在却戴着这么一张丑陋的面具,我觉得,他应该是整容了,而且是整容失败了,并且是失败得一塌糊涂,等同于毁容的程度,已经无法靠化妆技术改善了,更加不能毫无遮掩地见人了,所以一向注重形象的他能够接受自己戴着这样丑陋的面具见人,可见,这张面具都要比他现在的样子好看得多。”
“没错,他的脸本来就是整容的产物,现在又想大变样,而且还必须是秘密进行整容,失败的可能性极高。”袁峻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所以他才不能够再用男色去迷惑翁诗嘉,而是要利用翁诗嘉的明星梦。”
凌澜的脑子里呈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整容失败,奇丑无比的宇文天在强迫翁诗嘉,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翁诗嘉在床上……凌澜只觉得胃部翻涌,赶快制止了自己的联想。只是可怜了翁诗嘉,要和那么一个恶心的丑八怪做那么一笔交易。
宇文天已经是从内到外的、彻头彻尾地怪物了,从前那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已经不复存在。凌澜这几天总是能够回想起从前她跟宇文天刚刚相识的时候,宇文天的笑,他的潇洒举止,他对她的关切神情,再想起这些的时候,凌澜只觉得恍如隔世。那个美好的男人到底是谁毁掉的呢?是他的悲惨身世?是顾涵浩的生父?还是自己与顾涵浩在感情上对他共同的背叛呢?也许都有吧,正是这些的共同作用,把宇文天推向了深渊,但最重要的,是宇文天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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