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队人马行走在无边的黑暗中,木制的火把高举在空中,照耀前行的路途,一把把火把形成了一条长龙,远远望去,如一条火莽,盘踞在这片山腰之地。
雨水不过是刚刚停,加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整片大地都像是未干的头发,还有大量的湿地,夏季的蚊虫蛇鼠比之以往都要多一些,在人群中嗡嗡作响,时不时还来几下亲密接触,在士兵的身体上留下几个红色的包包。
“驾!”一声轻呵,林中惊鸟不断,夜晚中山海风刮的猎猎作响,霍去病身穿一身黑甲,背后的红袍随风而动,跪蹲在地面上眺望着那如火蟒般的队伍,脸颊上的汗水顺着黑色的发梢,滑落到他的脸颊,鼻息间喘息着重气,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喘息不停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的笑意,眺望着远方:“总算是找到了,不枉老子跑了这么多里的山路啊!”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杨延平拿着水袋,蒲团大小的手掌拿着木枪,支撑着自己的跨,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之力,让他举步维艰,双目眺望着远方,看着那条火莽,大喜道:“将军!我们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霍去病拿过杨延平手中的水壶,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眼中泛函着冷光,双目如鹰般凝视着前方,舔了舔自己干扁的嘴唇,微微一笑道:“差不多了!”
“动手吗?“杨延平面色严肃道。
“看他们灯火的数量,人数必然不少,我们手中的兵马有些不够用,他们这里起码有两万的运粮兵!”霍去病看着那连绵不绝的灯火,眼中闪现出一丝凝重,这庞涓不愧是老谋深算,稳扎稳打,魏国也是财大气粗,运个粮草人还真是不少啊…………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杨延平脸色有些难堪道,倒嘴的食物不吃,未免太可惜了,即便是死也要做个撑死的。
霍去病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随手捡起地上的两块石头,平静道:“魏国杀我国大将,如若不吞下这只部队,实在是对不起他!”
“将军你想怎么做!”杨延平脸色微微一禅,霍去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个部队他吃定了。
“声东击西!两面埋伏!”霍去病说完,将手中的石头扔向了山下,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冷哼道:“叫手下的士兵都起来,填饱肚子!火油准备”
“末将明白!”杨延平也算是熟读兵书,这种士兵他还是明白的。
“动作都快点,三天之内,一定要将粮草送到宜阳明白吗!”为首的一员将领,长的一脸的书生意气,穿着魏国的赤红战甲,面色显得不耐烦和疲惫,下巴上长着山羊胡,腰间挂着一柄青铜剑,手中扬起一个马鞭,在其旁边的武将,和他长的有三分像,身材倒是魁梧不少,手中挎着一把腰刀,此人正是颜真卿和颜真杲!
“我说大哥啊!咱们也去前线吧!老是给他们押送粮草,我憋屈啊!”颜真杲脸色有些简单道,一味的押送粮草,把他当什么啊,小弟!跑腿的。
“都快点!”颜真卿吆喝了一声,瞟了一眼颜真杲,不屑的笑了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打的过谁啊!”颜真卿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颜真杲脸色一变,不服气道:“哥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觉得天天在这里练字!有什么出息啊,你看看这后面的粮袋,哪一个不是被你写了个遍,有你这样的吗?”
颜真卿回声瞟了一眼自己所写的字,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些字都不行!看样子还要继续啊!”
“什么!”颜真杲回身,指着面前的布袋,脸色难堪道:“这字还差啊!全魏国境内,怕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吧!”
“不行就是不行!力道!收尾都欠缺了不少!还需要多多练习啊!”颜真卿说完也是不在多言,骑着战马向着前方走去,眼中多了一丝的不解,他探索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笔道,也是十分的无奈。
“我的大哥啊!在这乱世!要么出谋划策!要么征战沙场,你这小道,实在是不得重用啊,父母百年之下,怕是会………!”颜真杲试探性的看着颜真卿,他还真怕自己这个大哥,现在拿鞭子抽他,虽然现在颜真卿打不过自己,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啊,该打你,那还是要打你的。
黑夜中的清风夹杂着树林中的青草气息,整个火把都被吹的呼呼作响,战马的马蹄踩断脚下的枯枝树叶,骑在战马上的武将士兵,就像是黑夜中滴垂着唾液的饿狼,露出獠牙。
两边的山岗像是骆驼的驼峰,又名双陀丘,山丘上多为树木,十分的茂盛,将两边的士兵给遮掩住。
霍去病骑着战马,双目微微一锁,随手找了一杆长枪,拉着马绳,来到了山脚的边缘,手中的银枪散发着森然的寒光,霍去病手掌微微一抬,露出自己的寒枪,清风吹拂着他们的面颊,凌乱的头发随风舞动随着三声呼吸,霍去病猛然夹起马腹,大喝道:“冲锋!”
“杀!”霍去病身后的数万人猛然冲杀而上,直奔前方。
正在赶路的颜真杲和颜真卿两人嬉笑打闹,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当霍去病一声怒喝众人这才在惊雷中惊醒,颜真杲脸色难堪,怒骂道:”都愣着干什么!快!组织起防御啊!快点!还愣着什么呢?
“诺!”反应过来的士兵,高高举起手中的盾牌,来到阵前,将手中的盾牌合并在一起,形成一道防御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