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弯弯嘴角含笑看着年美丽,目光里充满了一种怪异的讽刺。

年美丽心头的火气顿时就旺盛了起来,她将瓜子皮一吐,说:“杨弯弯,你笑什么笑?”

这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发现,他们是来听杨弯弯辩白的。

他们说得热闹,杨弯弯还没开口呢。

现场有瞬间的安静。

杨弯弯云淡风轻地笑道:“我笑啊,笑那些可笑的人,明明自己到别人家来做贼,却贼喊捉贼。大伯母,你说奇怪不奇怪啊,你之前明明要拿着凳子打尚涛的,可那凳子却打的是你自己。我刚才说了,如果爷爷没有给我们钱,你就会被我爸妈推得摔跤。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你敢不敢和我赌?”

说着,她又对着曹新春咧嘴一笑。

曹新春被她这么一笑,就要发火。

但是在收到杨大力递来的暗示后,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怒火,深深吸口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曹新春在众人面前向来是大度的印象,此时,她说:“弯弯,既然你今天非要说个清楚,趁着大家都在,我就把事情再好好说道说道,大家都评评理,也省得将来说我欺负你。爸,对不起,我这也是为了弯弯好,这个事儿我今天不得不说。”

刚才大家对杨弯弯姐弟的议论,让爷爷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他叹口气说:“唉!我老了,你们有事情要说就说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们要说我偏心,我只能承认我偏心,谁叫弯弯她们没有了爹娘。但是说钱,零零碎碎几毛几块的有,多了是没有的。”

年美丽说:“爷爷,你先别着急,我们为什么这样说,总归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要欺负弯弯她们几个,你老人家听着看有不有道理。”

杨爷爷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掏出了旱烟。

曹新春说:“美丽这话说得是,既然这样说,总归是有个道理在那里的。这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谁好谁坏都应该让弯弯姐弟心里有数。将来她们终归要成家立业的,到了婆家,如果什么礼尚往来都不懂,只知道沾光,不知道回报,这就是不懂做人的道理,婆家也没人会喜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那时候再后悔想来教导她们就来不及了,那才是真正对不起金强夫妻。”

曹新春的这番话说得也算合情合理,杨奶奶本来一直急着要说话的,闻言也暂时不吭声了。

杨弯弯看了看杨奶奶。

奶奶好是好,就是太弱了,战斗力不行。

年美丽接上话头,“还是妈最通情达理,我就服妈。弯弯,你也听见了,我妈和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可要知道好歹。”

杨弯弯脸色平静无波,没有说话。

曹新春叹了口气,像是十分为难,开口说道:“我们杨家早就分了家,爸妈的赡养也有协议,各色事项都一清二楚,不存在什么纠葛。但是,金强夫妻去世快五年,爸妈可怜弯弯姐弟,所以平时补贴她们一些,还将尚涛带在身边养了三年多。这五年,爸妈补贴弯弯姐弟和养尚涛,一共花费的也有好几千。从前我想着,弯弯姐弟总归有一天会领情,但是今天看来,她们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爷爷听到这里生气了,将手里的旱烟往桌子上一拍,“刚才不是说了,我没有那么多钱补贴她们几个吗?”

杨奶奶目瞪口呆,没想到曹新春会说出这种话来,忙摆手:“没有好几千,没有好几千,我们俩哪里有那么多钱?”

年美丽笑了笑,说:“爷爷,奶奶,你们别生气,妈的意思可不是和你算账,你补贴弯弯多少钱,我都没意见。那是你老人家自己愿意,我们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杨爷爷疑惑了,“那这是什么意思?”

年美丽看着杨弯弯,说:“杨弯弯,你看看,你有多不孝顺,因为你的事情,惹得爷爷生气。所以我说,今儿这事情应该就是要说清楚,你们姐弟以后要懂得做人的道理。”

杨弯弯说:“你直接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这个人比较蠢,别人不把话说清楚,我真的听不懂。你就说,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年美丽脸色变了变,杨弯弯这话说得可真是不客气,也十分硬气。

“那好,既然都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爷爷奶奶对你们好,补贴你们,那是爷爷奶奶的心意,我是孙媳妇,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你们自己呢,却应该有自知之明,到底应不应该拿这些钱,到底应该怎么做,要有个数。”

杨弯弯“噗嗤”笑出声:“我倒是奇怪了,我这明明是在说我们没拿爷爷的钱,怎么到了你这里,好像全成了我们不孝了?”

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这个嫂子说话?

被这么一讽刺,加上娘家母亲的话,以及婆婆对二房小洋楼的憧憬和描绘,年美丽心底原本被压制得牢牢的恼火“腾”地就沸腾了。

“杨弯弯,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识好歹!我这都是给你们姐弟留面子,留脸面,你不知道领情,还说我的不是。看来,我就是太心软了,就应该直话直说!”

尚涛丝毫不害怕,“那你就说啊!一直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

年美丽忍了又忍,终究没有用手指指着尚涛大骂,她这走的一直也是曹新春的路线:贤良淑德。

声音里却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尖利和急促:“既然弯弯姐弟不领情,不识好歹,做的人都不自觉,我这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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