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农村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是淳朴善良的,哪里有杨怡萱那么多心眼。
杨怡萱“哼”了一声,继续挑拨,“王进,你这话明里暗里就是说,弯弯是贼……”
忽然,杨弯弯打断了杨怡萱的话:“杨怡萱,我想起来了,你昨天不是说,匡洁的派克钢笔写字特别流畅吗?哦,对了,是不是你借用了匡洁的钢笔,然后放桌子的时候放错,结果放在我的桌子里了?”
杨怡萱没想到杨弯弯竟然胡说八道,愣了一下,忙辩解:“我没……”
杨弯弯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大声说:“杨怡萱,毕竟你舅舅是城里人,你知道派克钢笔写字流畅,这倒也不奇怪。我和他们一样,一直在农村长大,连派克钢笔是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派克钢笔写字流畅不流畅呢,对吧?同学们,你们知道派克钢笔写字流畅吗?”
同学们面面相觑,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派克钢笔写字流畅不流畅,不知道这钢笔和自己三块钱一支的钢笔有什么区别。
杨怡萱舅舅后来到城里上班了,所以,毛豆花从来都眼高于顶。
于是,杨怡萱也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
往常,杨怡萱根本瞧都不瞧杨弯弯姐弟三人一眼。
前些天居然要和杨弯弯当同桌,真是让杨弯弯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杨怡萱没想到杨弯弯撒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的,顿时急了,大声叫:“弯弯,我没……”
杨弯弯目光一厉,但是却笑得很灿烂。
“杨怡萱,事情清楚了,就像你说的,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而是你不小心将钢笔放错地方了。你看,匡洁同学也没有生你的气,快坐下吧,老师要来了,要上课了。”
说罢,根本不容杨怡萱再说话,指挥绳子将杨怡萱绊了一下,杨怡萱差点绊倒,手忙脚乱的,没机会再开口。
等杨怡萱站稳了,老师已经走进来,早上第一节课开始了。
杨弯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摆出书本和纸笔,认真听课。
杨怡萱急死了,她的计划泡汤不说,还被杨弯弯倒打一耙!
顾不得她妈说杨弯弯现在精得跟鬼似地!
杨怡萱从来不将杨弯弯放在眼里,杨弯弯不但在这次考试中领先于她,而且被毛豆花说精明厉害,杨怡萱根本不服气。
所以这才请求调换了座位,而且设计要害得杨弯弯没法抬头。
无论是在杨家,还是在学校,杨弯弯都不能比自己光鲜!
她小声对杨弯弯发难:“弯弯,你怎么能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说过那种话!等会下课,你必须向大家澄清!”
杨弯弯理也不理会她,一个眼风都没给杨怡萱。
杨怡萱既然要毁掉自己的名声,杨弯弯还有什么好退让的。
杨怡萱年纪小小,做起这种事情来简直得心应手,竟然毫无心理负担!
杨弯弯的镇定和淡然深深刺激了杨怡萱。
从前,班上的女神只能是她杨怡萱。
现在,班上不但有杨弯弯学习成绩力压她一头,而且还有匡洁这么个娇滴滴的城里娃,一下子将她所有风头都抢去了。
她讨厌杨弯弯,也不喜欢匡洁。
但匡洁离她的生活太远,而且人家后台强硬,杨怡萱不敢针对匡洁,拿杨弯弯撒气却不成问题。
就像妈妈说的,杨弯弯就只配给她杨怡萱提鞋子!
第一节课,杨怡萱云里雾里,脑海里全是各种愤怒和报复的手段,根本没将老师讲的内容听进去半个字。
杨怡萱的愤愤不平,杨弯弯当然心知肚明,根本不予理会。
第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她就拿出练习题做了起来,仍旧没有理会杨怡萱的迹象。
杨弯弯竟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杨怡萱大声说:“弯弯,我真的没有拿那支笔,你不能那样说我!快,你要在全班同学面前说清楚!”
杨怡萱的响动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
杨弯弯抬起头,迎上同学们的目光,淡淡说:“杨怡萱,你是无意的,我们又没说你什么,你别再抓住不放了。”
杨怡萱自然不甘心,委屈得差点掉眼泪:“弯弯,亏我刚才还那么相信你,在同学们跟前为你辩白,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真的没有拿那支笔!”
杨弯弯说:“清者自清,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辩白。还有,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应该想一想后果,而且还应该承担后果。杨怡萱,你应该承担的东西就必须承担,不能让别人替你承担,你记清楚了,记明白了。”
杨怡萱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杨弯弯的名声,怎么可能被杨弯弯这一番道理说服,她的眼泪终于掉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弯弯,我没有拿,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给我安上一个做贼的名声!弯弯,我们可是堂姐弟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怎么能这么狠毒?”
狠毒?
“我狠毒吗?我哪里狠毒了?”
杨怡萱哭着说:“你还不狠毒吗?你无凭无据地就说是我拿了那支笔,你想让别人都认为我是贼!你这叫别人以后怎么看我?弯弯,你爸妈虽然去世了,没人教导你,但是我觉得这种基本的为人之理,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你也应该懂的。你只是上下嘴巴一动,我却会被别人议论一辈子!你是不想让我活啊!”
拿她爸妈说事?
杨弯弯最讨厌的就是拿她爸妈说事!
杨弯弯忽然笑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