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接过来机械的擦着脸。脑子里在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突然,她想起了她的手机!
推开了她身边桎梏着的人群,跑到了徐从之的车子,打开后门,从里面捡起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又跑向停在不远处的警车,“带我去医院!”
坐在车子旁边高瘦的警察二话不说,便扶着林寒霜上了车,大概是觉得她伤的严重…
一路上林寒霜反复看着她的日记,应该是可以重复当天的时间的,但万一不能重复?那徐从之怎么办?
就这么心乱如麻的坐着景车来到了医院,早已没了刚才救护车的影子,那个高瘦的景察倒是好心,帮着她找到了急救室门口。
“你真的不用查一下吗?你受伤了。”高瘦警察问。
“我没事,你能不能帮我问下,送进去的人,就是严重的那个特别高个子的男人,他有事儿吗?求你了。”林寒霜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的血污,且全身也都是红色的,黑裤子倒是由于看不出来而显得怪异的干净,脚上的高跟鞋神奇的一直还牢牢的穿在自己的脚上,只是脚大概被磨得受了伤了,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好我去问下。”那警察走了,林寒霜坐在外面,想起来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徐从之的家人?于是她给李涛打了电话,张元和李涛急匆匆的跑过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那个医生走出来,对他们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表哥怎么样?你说话呀?他可是徐氏的继承人,你付得起这个责吗?”张元大喊,
“我们尽力了,”医生满脸皱纹甚是慈祥,但仍旧是摇头,也很惋惜这样一个大好青年,送进来的时候还听说是个见义勇为的。
林寒霜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李涛这才看到了一身是血的林寒霜,“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也受伤了?谁干的啊?”
“我大舅和舅妈已经赶来了,你最好能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就等着瞧。”说完这话,张元抓住林寒霜的衣服前襟,似是威胁的看着她,见到林寒霜眼中无可奈何的哀伤后颓然放开了手,扶着墙摘了眼镜隐忍的哭了起来,看起来两个人感情真的很好。
李涛轻轻的安慰着,林寒霜浑浑噩噩的,眼泪不知道掉了多少,高瘦的警察接了个电话后走过来对林寒霜说:“你的精神还好吗?方便和我回警察局录一下口供吗?那个人已经抓到了”
一听人被抓到了,张元不哭了,又过来抓着那个警察,“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他是干什么的?我要杀了他!”
“你放开我,现在我要带这位女士回去录口供,”高瘦警察也有些脾气。
“我跟你一起去。”张元放开那警察,
“随便。”那警察叹了口气,看了眼林寒霜,林寒霜其实已经陷入自己的思考里了。
她在想她在车里想起的事。是否能再次重复这一天,如果她写了,会不会再次发生奇迹,明天又重复今天,那样她就可以救下徐从之了,江宁宇也不会受伤了。
不知道怎么跟着警察去警察局的,录了笔供,林寒霜还是在想这个问题。
没什么事儿了之后,她给爸爸林立人打了电话来接了她回家。
提前带着木木出去了的梁珍如在外面一直担心的不得了,但又不能现在就回家,刚才林立人告诉她女儿身上崩了别人的血气,别吓到孩子。她只好在外面耐心的等着,和外孙两个在麦当劳吃了顿饭,梁珍如便一直在看手机,看的江木小朋友都有些担心了,“姥姥你没事吧。”
“姥姥没事,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愈发的担心起来。
手机终于响起来的时候,梁珍如几乎是秒接,“喂?能回家了么?”
“回来吧,别这么急三火四的,稳当点,你还带着孩子呢,寒霜没事儿,就是受到了些惊吓,你回来照顾她,我还得去医院看一下江宁宇。”
“他怎么了?”梁珍如看了眼看着自己的外孙,声音尽量平和,“他没事吧?”
“现在还不知道,你带孩子回来吧,寒霜睡觉了别打扰她。”
“嗯,好。你等我到家了再走。”
“嗯。”
梁珍如回到家的时候,林寒霜已经睡得很熟了,林立人安抚了下梁珍如和江木,便出门去了医院。
稍微问了下,林立人就找到了已经手术完躺在病房里的江宁宇,这是女儿离婚后林立人第一次见江宁宇。
苍白的脸色和唇色,上身缠着一条很宽的绷带,此刻已经醒来,他床边的是一个头发很黑很顺的女人,和一个惊吓到了似的女孩,应该就是他在外头的人吧,林立人本能的对这些人产生了厌恶。
“爸?您来了?”江宁宇见到林立人的第一反应还是叫了爸,虽然知道已经不是了,但叫了这么多年,他习惯了。
“别叫我爸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叫我一声林老师吧,你没事吧,寒霜让我来看看你,她说你在上京除了我们无亲无故,”
“我没事,死不了,呵呵,您让她放心。”江宁宇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已然没有力气去撵走黄秋阳了,虽然他很想这么干。
“既然你没事,也有人照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寒霜吓得够呛,需要人多陪着。走了。”林立人走的很快,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心中酸涩的够呛,被黄秋阳前夫挟持的林寒霜说的那些话像一把刀直刺进了他的心里,如果这些是林寒霜的缓兵之计,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