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墨枫拍了拍自己的头,还是有些头痛。昨日被肖四灌了酒,这酒劲似乎还是有点没有缓过来。
“来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墨枫使劲地拍了拍他的头,似乎想要快点让那股疼痛感消失。
听到内帐中的墨枫已经醒了,在叫唤着什么,外面的一员亲兵走了进来,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何时了?”
“回将军,已经是巳时了!”
“为何外面没有金鼓操练之声?”
“赵将军说,兄弟们连日征战,都累了,让兄弟们多睡一会儿!等用完午饭后再操练也不迟。”
墨枫听了,心道:这倒是蛮有人情味的。
“肖司马和典韦可有醒了?”
“肖司马早已带着弟兄们在营中巡逻了。典兄弟嘛,昨天晚上喝得太尽兴,还在睡觉。”
墨枫挥手示意了一下,亲兵也很懂事的出去了。
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墨枫开始起来洗漱了。有些事,必须要尽快办理才行。
走出营帐,墨枫来到了昨日安置牢中救出来之人的营区,碰巧,墨枫见到了肖四。
看到墨枫,肖四也迎了上来:“将军,昨日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昨日是你把我灌醉的吧,此仇我墨枫日后必报!”墨枫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笑意,语气中也充满了戏谑之意。
肖四自然明白墨枫的意思,也笑着回道:“那属下就恭候将军报仇了!”
墨枫笑了笑,话锋立刻一转:“昨日救的那五人情况如何了?”
听到这话,肖四也明白玩笑开过,墨枫要谈正事了。
“回将军,那位您看重的大师已经醒了,其余四人体质稍弱,还在昏迷当中。”
“那好,继续关注他们的情况,若他们醒了,随时向我禀报。”
说完,墨枫便向着道衍所在的营帐走了过去。
拉开营幔,只见道衍坐在床上,手中念珠拨动,嘴巴中正念叨着什么,似乎是经文。
见到墨枫进来,道衍也不废话,直接双手一合,五指并拢,说道:“贫僧道衍感谢将军救命之恩!愿奉将军为主,追随将军左右,为将军出谋划策。”
猛然间,道衍就认他为主,这让墨枫又有了典韦认他为主时的那种感觉,虽然说是系统设定,但是感觉一点代入感都没有,好假!
“好了,不必多礼了!大师身体感觉如何!”
“阿弥陀佛,已经好多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够下床行走而已!”
“那就多休息,好好休养。过几日我归义军就要作为偏师开拔了,到时候我会留下几个人照料你的。”
“主公要出征了?去往何处?”
“朱提郡!”
“那可不好走啊,要想从这儿直接到朱提郡,那只有翻过高山,穿过沼泽丛林,才能到那里。不过最困难的还是朱提郡到益州郡的路,若是抄小路的话,途中不仅有高山险阻,还会经过许多藏于山中蛮人的寨子,可谓一路险途啊!”
听了道衍的话,墨枫点了点头:“的确,这确实是一份不容易的差事啊!不知大师有何计策教我。”
“主公可于城内或者附近的村庄中找寻一些熟知地形和民风的猎户、采药人,最好还是本地蛮民,以重金谢之。相信肯定会有人为归义军带路的!
还有,除了贫僧,被救的还有四个人。他们对邛都应该是知根知底的,我想他们最多下午就会醒来。醒来之后,主公就可以借由他们身上入手,不用去大海捞针,寻找所需之人了。”
妙啊!这就是找向导啊!像猎户、采药人这种人,一般都在大山中打转,和山中的那些蛮人也多有往来,找他们来带路,应该会事半功倍的。而那四个人,就是邛都的地头蛇,论对邛都的熟悉程度,也没有谁更加清楚了。
“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此乃贫僧本份尔!贫僧不敢居功。”
“还有一事,墨枫还请大师多多留意。大将军魏凯身边有一人,姓吴,名城,官居丞相长史,乃是大军的监军。枫素来厌恶这种人,也不愿和此人有所关联。可是通过此人可以了解朝堂动向,望先生能够下床之后前去结识此人,套用一些有用的消息。”
“遵命!”道衍心中非常兴奋,自己的主公果然不是一般武夫,对于朝堂也有野心,看来主公的志向不小啊!如若这般,那可以试探一番。
“不知主公有何志向?”
忽然之间听到道衍问这个问题,墨枫一时之间也觉得非常突兀,不是正在谈论让他去结交吴城吗,怎么又来问自己的志向了。
“报仇!”墨枫脱口而出。
“所报何仇?”
“当然是父仇以及天星百姓被杀之仇。”
“仇人是谁?”
“兽人与鲜卑胡,那些无端挑起战火的人。”
“那既然如此,贫僧再送主公一顶黑冠!”
“什么!”墨枫大吃了一惊,“黑冠”,这道衍把难道把自己当朱棣了,想要让自己坐上那至尊之位不成。
“主公不必如此吃惊。主公志在四海,道衍所说也不过是顺势推舟罢了,其中因果主公细加推敲便知晓了。”
墨枫细细地思索了起来,自己想要报此仇,就必须掌握权利,只有掌握权利,才能够在朝堂之上有说话的声音。
纵观凌天慕登基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刚愎自用,任人唯亲,重文轻武,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