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有这等好事,莫不是天上掉钱下来了?”盗跖佯装惊讶,脸却不经意的转向陈晋元,眼中带笑,甚是揶揄。
“嗨,可不是咋地,当时我也寻思是不是天上掉下钱来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咱家养的那条大黄狗不见了,我和老二合计了一下,才把这事搞明白,肯定是有人来咱家买狗,见咱家没人,就留下银子,把狗给牵走了~”田翠花一拍大腿,讲的绘声绘se,十分的兴奋。
“娘,大黄不是被人买了,是被偷狗贼偷了!”坐在田翠花旁边的小孩刘老四冷不丁的打断了田翠花的话,显然不同意田翠花的买狗一说。
“呃,哈哈,没错,肯定是被偷狗贼给偷了!”田翠花还没来得及数落刘老四两句,盗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脸看向陈晋元,却见陈晋元和林依莲的脸上都挂满了黑线,对着自己咬牙切齿。
“你怎么知道是偷狗贼偷的,是不是你偷的,快把大黄还给我!”或许是盗跖那嚣张的大笑声惹了刘老四不爽,又或者是因为盗跖长的太像贼了,刘老四立马将筷子一丢,指着盗跖脆生生得喝道。
“呃~~”盗跖笑声戛然而止,陈晋元二人闻言憋不住想笑,盗跖的脸上却是青了又红,红了又青,面对一个小屁孩的质问,竟然无所适从,“开、开什么玩笑,盗爷我偷狗可从来没做过留银子这样的傻事,这事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对不对啊陈小子?”
“嗯?”这家伙竟然拐着弯的骂自己傻子,真够嚣张的,陈晋元抬起头来瞪了盗跖一眼,讪讪的点了点头。
“哼,听你的口气,你以前也干过偷狗的事?我看我的大黄就是被你偷的,你快把大黄还给我!”
刘老四也不笨,盗跖一秃噜嘴,却把以前当贼的光辉往事给讲了出来,身为贼祖宗,偷狗这样的小事,以前肯定没少干,这下算是越描越黑,彻底的败给这个小屁孩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老四,你给我闭嘴,怎么能对客人无理,这位客人才刚刚来咱们家,那会偷你的大黄?”刘老二一把揪住刘老四,焦急的责骂道。
刘老四被刘老二一喝,气鼓鼓的坐了下来,不过两只大眼睛却不停的在盗跖的身上打转,像是认定了盗跖就是那个偷狗贼一般,眼中满是怀疑和恨意。
“老四年纪小,不懂事,客人不要和他计较!”刘老二对着盗跖道着歉,心中却是在感慨,这个人的身上的确有几分贼气。
“刘二哥,我真没偷你们家狗!”盗跖竟然也从刘老二的眼中看到了两分质疑,顿时心中无语,真是一i为贼,一世为贼啊。
——夜。
山里人没什么娱乐,晚上吃完饭就只有进房睡觉,刘老二家也不大,就那么几间土坯房,还好陈晋元他们就三个人,挤一挤还是安排得下来的。
林依莲和刘三妹睡到了一间,刘老二老两口一间,还剩下两间房,陈晋元本来想一人去睡那小柴房的,不过小孩刘老四却死活不愿跟盗跖一起睡,没办法,只能委屈了盗跖去睡那冷冰冰的柴房了。
——“老二,你说咱家今年是不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天上掉银子还不止,今天又来了一个大金主,出手那么阔绰,一伸手就是这么一大锭银子。”田翠花的声音压抑而兴奋,土坯房不隔音,而刘老四的房间又被刘老二两口子和刘三妹的房间夹在中间,陈晋元又耳聪目明,将旁边两个房间的声音尽收耳底。
“翠花,咱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人家只是住一夜,你就收人家那么大一锭银子?”接着又传来刘老二那低沉的声音。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咱们就算赚一辈子都赚不回来,只住一夜怎么了,老娘我还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呢,而且你看那三个人,像是会在乎这点银子的么?”田翠花的声音拔高了些,随即又压低了下去。
“嘘,你小声点,别让客人听到!”
“听到又怎么了,咱又不是开善堂的,哪能让他们白吃白住,老娘我是不是瞎了眼,怎么跟了你这个窝囊废,你知道村里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家吗,都说咱家祖坟冒青烟了,一知道咱家那银子是大黄换来的,一窝蜂的全都养起了狗,明天你给我jing醒点,这三位客人可都是大财主,把他们伺候好了,说不定一开心,又给咱们几锭银子,那咱可就发了,到时候去市集,给老三老四好好的置办几身新衣服……”田翠花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戛然而止,只余下呜呜声,该是被刘老二捂住了嘴巴。
“小人手上可拿着剑呢,他们肯定是传说中的武者,你要是把他们惹恼了,咱可没法活了~”刘老三的声音在颤抖,明显就是个怕老婆的主。
“反了你!”田翠花的责备声传来,“你说他们是传说中的武者?嘿,你说咱让他们收老三老四做徒弟怎么样?”
“做做做,做你的白i梦,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下地干活呢!”
“你这老家伙,有那么多银子,还干个屁的活!”
~~~~隔壁刘老二两口子的谈话,落在陈晋元的耳中,让陈晋元满头黑线不已,不过陈晋元心中并没有生气,这也难怪,没有穷苦过,是不会体会到钱的重要的,这一点,陈晋元算是深有体会,想想小的时候,好不容易从老妈手里讨来一毛钱,买上一包大头菜还要和妹妹分着吃,现在想来那段清苦的i子,除了温馨,剩下的只有感慨。
“哗啦啦~~”
就在陈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