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剧本,都是编好的,所有的生活,却是现场直播的。[**] 所以,剧本是循规蹈矩的有轨电车,而生活,则是自由飞翔的小鸟大鸟。
这不,随着一阵敲门声,又有人闯入了生活的这场戏,是杨天池来了。
杨天池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他一见到我就高兴地喊了起来,陈汐,你终于醒了啊!
天池兄,你怎么也在这!我和他打招呼。
嗯嗯,厂里给我放了假,让我来专门看护你。其实我一直都在,刚才下楼买了点洗漱用品,这几天我都陪着你。
接着,我却看到,杨天池的脸肿了,眼角还有淤青……这,这是怎么了?
然而,接到我如此疑惑的目光,他只是轻轻问到,陈汐,你回忆一下,当时在罐子里,你为什么要摘下面具呢?是不是,你喘不过气了?
是啊……都憋死人了,脑子一昏,我就忘了丁主任的嘱咐了。我点点头。
这时,杨天池忽然忿忿地说,陈汐,知道当时在罐子里,你为啥喘不过气么?你被人给阴了!
啊?被人阴了?
嗯,就是那个叫於洋的胖子干的!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杨天池握了握拳头,说,陈汐,大家把你救上来以后,我就发现那个叫於洋的不对头,他脸都吓白了,浑身都在抖。后来,领导追问是怎么回事,这一群人都把责任往你身上推,说你自己摘下了面具。然后我就帮你争辩,我说我亲眼看见你喘不过气,才拿下面具的。然后於洋他们几个人就不准我再说下去了。你说,他们心里,这是不是明摆着有鬼?
后来,我发现,地上的呼吸管瘪下去了一点,上面还有些灰,当时我就明白了,肯定有人踩住了你的呼吸管,这才让你喘不过气的!
啊!这个厂里的人,为什么那么坏!陈汐你刚去,就得罪了他们?梦离开口了。
我顿时明白了,这样看来,肯定是於洋无疑了……这胖子肯定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整我,哪知道把事情搞大了……
我问杨天池,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和他们打架了?
杨天池这才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对我说,哎,别提了,把你送上救护车,我就找於洋理论,结果,其他几个工人不仅帮着於洋,还威胁我要我闭嘴,说我敢造谣就搞死我!你说,这我哪里能忍?
啊,那你就和他们干上了?你一个打几个?
哼,小伤……我也没吃亏,他们几个也被我摔的够呛了!
简直欺人太甚!我说,这次,我非找厂里要个说法!
我没事,陈汐,这次绝对是有人害你,我帮你作证!找他们赔钱,还要处分那个胖子!反正劳资也不想在这破厂子呆了!我马上给厂里打电话,说你醒了,领导等会就会来。
哎,看着杨天池的脸,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我和他做同事做朋友的时间那么短,他竟然能这样帮我出头!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即使你和他的相处久若邻里,你也不可能对他掏心置肺;但有的人,即使大家转角初见,却可能已是生死之交。
这时候,和天池同样霸气的梦离又开口了,她说,陈汐,本来看你醒了我就想走的,现在听你这位同事这样说,我也看不过去了,我非来帮你向你们领导讨个说法!只是,你不许再说刚才那些胡话了!
我摸摸脑袋,心想,还是先搞定这件正事吧!
于是,我说,对不起,梦离,朵朵,两位美女,我这个脑子,哎,真是有点记不清了,大家别生我气。
这时,朵朵忽然拿出手机,说,我来叫个人来帮忙。
擦,小栗旬!我那缝着线的手,顿时疼得不行不行的了……
你要,叫谁来帮忙?我赶紧问她。
叫一个朋友,是《第一时间》的记者。相信有媒体过来,这个事情能好解决些。
然而,我早说过,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还没等朵朵拨出电话,外面突然闯进来了好几个人!
擦,几个人都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一共六个,阿金,阿银,於洋,还有那三个和我们一起在罐子上的老工人。
这唱的又是哪门子戏!
你们几个来搞什么?还想找事么?杨天池第一个蹦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这几个人,除了脸上有点脏,其他的啥事也没有,只有杨天池遍体鳞伤。看来,杨兄刚才明显是在吹牛,他绝逼是吃了这几个人的大亏。
没想到,这几个人,於洋竟然掏出了一个信封,拉出了一副苦瓜脸,说,陈汐,对不起你,都是我干的坏事,我差点把你害死了!我们从厂里直接过来的,也没准备啥东西,这点心意你就拿着吧,都是我的错,你别向领导告发我们。
我去,威胁杨天池不成,现在换成演苦情了!!!
这时候,那三个老工人说话了,说陈汐,都怪我们,放着於洋跟你开了这么个玩笑。后来为了阻止杨天池说话,还和他搞出了点摩擦,知道闯了祸,我们心里也很怕,你们别生我们气啊!
接着,阿金阿银也过来说,都怪我们,昨晚在於洋身上搞了那个恶作剧。后来於洋打电话问这事,我还嫁祸到你头上了,所以於洋才会生你的气,要不是我们吹了风,根本也点不起那么大的火啊……
我晕,这,这叫我说什么好?我陈汐行走江湖,屡屡碰到的都是些硬茬,这下整了一堆软柿子,我反到捏不好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