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莺鸣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蓁蓁推开莺鸣,向前走去。
“唉,你去哪里?”莺鸣赶忙追了上去。
“去北面山上,看看你的未来老丈人说没说谎。”
“老丈人?那是什么?”莺鸣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秦蓁蓁停下了步伐,转头瞥了莺鸣一眼,“让我给你三拳你就知道老丈人是什么了。”
“娘子饶命啊。”莺鸣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迅速向远处遁去。
“你给我站住,谁是你娘子。逼我用循风步你就死定了。”
二人一路打闹的到了北面山上,见四下无人,秦蓁蓁施展御器术飞到空中,将整个北山都转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山匪的踪迹。
落到地上,莺鸣化形而出,“果然他是在骗人。”
“很奇怪,他为什么要骗人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确实是普通人,我们便不能逼问他。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也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嗯,说的也是。”尽管对尹雄的行为很奇怪,但二人最后还是决定不再追查。
一路返回村子,天已经擦黑。二人初到村子,没有田地没有食物,生活必需品都是用钱和村民买的,还有一些是村长送的。
“我说,咱们离开南诸国四十年,当初卖丽州房子的钱还没有拿回来。”莺鸣提醒道。
“这几十年咱们一直生活在村子里,开销少。当年忽悠吕四有得来的钱还剩了许多,你不提卖房这事我差点忘了。”
“算起来,吕四有今年应该将近耄耋之年了,不知是否还在世,有必要赶紧去一趟了。”
“你不是那什么幽冥圣主嘛,他要是死了咱们就去冥界把钱给他要回来。”
“你没发烧吧?”莺鸣摸了摸秦蓁蓁的额头,被她一把将手打了下来,撅着嘴道,“快去做饭。”
“好嘞。”莺鸣心里苦,却不敢提自己是堂堂幽冥圣主的事。
晚上,二人吃完饭,秦蓁蓁学着做了做针线活,当手上被扎了第十下的时候,她将手帕往桌子上一扔,“什么破玩意,不绣了。”
莺鸣捡起来看了看,“你这是什么?蜣螂推球?”
秦蓁蓁闻言怒目圆瞪,拿起针线一股脑向莺鸣扔去,“你哪里看出来是蜣螂的?这明明是鸳鸯戏水。”
莺鸣一边躲着一边据理力争,“这黑乎乎的一团会是鸳鸯?还有水在哪里?我只看到一团大黑旮瘩。”
秦蓁蓁扔累了,“算了,我都练了三十多年,依然这水平,果然还是舞刀弄剑适合我。”
“不要气馁,再练个三百年你一定会成功。”
“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秦蓁蓁撸起袖子追着莺鸣满屋跑。
隔壁村民听到二人打闹的声音,同妻子感叹道,“小年轻,精力就是旺盛,羡慕啊。”
深夜,二人都已熟睡。不过依然是秦蓁蓁在床上,莺鸣幻化为剑,睡在桌子上。
四十年的平静生活,令二人对未来都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就这样,相依相伴一生便好。
秦蓁蓁陷入甜甜的梦中,嘴角挂着微笑。她在梦中见到了父母和妹妹,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有莺鸣在身边,她很幸福。他们在梦中向她微笑,招手然后渐渐远去。她追过去想要再和他们说说话,却不知为何一下子掉了下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周围充满了红色的雾。浓浓雾色掩映之下,似乎是一座宅子。
“这个地方好熟悉,奇怪,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秦蓁蓁捂着头,好像头要炸开来一样。可尽管如此,她依然无法想起这里究竟是哪儿。
走在宅子之中,熟悉感越来越强,每次那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却憋在嘴边。
“铃铃铃。”忽然一阵铃铛声传来。秦蓁蓁心中疑惑,一步步顺着声音寻去。
“铃铃铃。”声音越来越近,秦蓁蓁出了屋子,来到院中,只见一人背对着她,身穿道袍,背负金剑。在他身边条条红绳四散而去,上面栓满了铃铛,稍有晃动便发出阵阵清脆铃声。
“他是谁?在干什么?”秦蓁蓁刚要向前去看个究竟,忽然那人手上不知做了什么,突然铃声大作,如贯耳魔音一般。秦蓁蓁下意识捂住耳朵,却忽然听到阵阵哀嚎之声,尖啸而凄厉。
“这声音,好熟悉。”尽管她捂住了耳朵,那带着绝望和痛哭的喊声却依然往她的耳朵里钻,令她痛苦不已。
“你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猛然回头,却发现一具无头的尸体正站在她的眼前。
惊吓之下她立马向后退去,“你是谁?”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你忘了我了吗?你居然忘了我?也是,我没有头了,所以你不认得我了对不对,可是这不怪我啊,不怪我,因为我的头是你亲手砍下来的啊!”
“啊!”秦蓁蓁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莺鸣听到动静立马化形而出,“你也感应到了?”
秦蓁蓁让自己尽快平复下来,“什么?也’是什么意思?“
“困魂法阵是我教你的,法阵出了事,我自然也能感应到。”
“困…魂…法阵。”秦蓁蓁猛地一惊,“怪不得如此熟悉,原来是……张家。”
“嗯,有人破阵。”
“破阵?那看来应该是那个人。”
“你看到他了?”
“如果我在梦中所见之人就是破阵之人的话,那么便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