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韶卿带着黑天鹅宝宝准备全力赶往豁所说地方的时候,南海域已经开始风起云涌,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也可以说幸得韶卿帮了天鹅夫妻一把,若是任其自然孵化,它们就要遭遇这一场提前到来的海患了。
以浔海为中心,惊天浪涛汹涌澎湃而来,风嘶云啸,乌云蔽日。
距离上一次海闹已经过去三年多,再一次海闹正在发难进行时。
整个浔阳岛被海水淹没在海底,两个身影踏浪而立,站在高涨的海面上,头上顶着黑压压的乌云,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云朵一般。
可他们却不敢伸手,似乎是害怕惊动触怒了乌云那端的怪物,引发更大的灾难。
两个被海水拉长的身影立在宽阔而高涨的海面上,就像是被大海吞没了的两粒沙子,渺小而卑微。
“诶,这都两天两夜过去了,你说,几个小娃娃能成事吧?”
柏飞看着远处不断扑打过来的浪头说道,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忧。
“诶,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豁自然知道柏飞的担忧。
毕竟那里面的三个孩子都不是寻常之人,公子小姐大业得成,不能少了柏颖和梓桐的帮助,至于楠桦,怕也不是普通之辈。
也正是因为这样,豁相信这几个娃娃的生命不会那么脆弱,成就也将不容小觑。
但他们命运怕是也不会怎么顺利,前路漫漫多荆棘,人生茫茫多坎坷。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自古以来,哪个高人取得的成就,不是从生死血海中摸爬滚打夺来的?
修心问道,就是在逆行求破,经历的可能也不仅仅有血肉之苦和生死抉择,可能还有更多的无法预料的东西。不过,现在想这些是早了些!
柏飞是关心则乱,但豁已然是人精,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除了生死,就什么都不是事,或许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几个娃娃虽然是年纪小了点,经历的事儿也少了点,但他们也长大了,能担事了!这些磨砺正是他们所需要的!”豁看柏飞没有搭话,便继续说道。
“我不否认你说的,但这事非同小可。
你说说,我们两个修为好歹比几个娃娃高,但我俩连多靠近中心一步都不能,只能在这里干瞪眼,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也完全被屏蔽了,毫不知情。
这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来不及施救啊!”
柏飞话还没有说完话,几道闪电划破层层黑云穿刺而来,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两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光刺破的浔海中心方向,默然无语,等待着接下来的,只听得“轰隆隆!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动地而来,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尽管两人都是老鬼了,修为也都不弱,也能操火控水,引电制雷,但在面对自然之力时,也会心生几分敬畏。
“他们进去前,我就给韶儿去信息了。两天时间,他们也该快到了吧。”
当雷声渐渐散去,天地渐渐恢复安静,只剩下涛声依旧的时候,豁还是给柏飞扔了一粒定心丸。
毕竟那里面有他最看中的孙女和准孙女婿呢!说不担心那是哄鬼的!
关于韶儿卿儿身上那些玄妙的事情,豁也不得而知。
柏飞虽然不是那个年代留下来的人,但他的家族有从那个时候传承下来的血脉和记载。
有些事情,豁自己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至少比被封存了数万年的自己,知道得太多,这就是薪火传承的力量和优势。
“韶儿卿儿快到了?这你没有跟我说啊!”
柏飞一听到颜韶和雪卿的名字,双眼立马发光了,霜打的茄子也能立马恢复了活力,直挺挺的面对寒风吹冰霜打。
“嘿嘿!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呗!”
“还惊喜呢!可,可是公子小姐来了,这事要是还做不成,这不是白白多搭了几条命嘛!
不,公子小姐可不能折在这儿,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
在夕阳岛的时候,虽然柏飞没有怎么出岛,但也没有歇着,利用姜老的关系着人四处打探韶卿等人的信息。
之前得到一些的信息,大都是关于赫老他们的,直到豁的到来,他才有了公子小姐的消息。
眼下就要相聚,柏飞的悬着心总算落下大半。兴奋之余,他又有些担心起来。
“诶诶,柏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既然你知道卿儿韶儿不是普通人,你还瞎操心什么啊!”
“呃?呃!是我糊涂了!”
“诶呀,你就把心揣兜里,看着就好!等着就行!哈!”
……
以深蓝色的溶壁为背景,有这么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定格在浔海中心底下的溶洞里。
一群大小不一的红虾围在溶洞外一动不动,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魟鱼浮在溶洞出口纹风不动,两侧站着的两只大梭子蟹如两樽铜像般岿然不动。
是的,虾兵蟹将都齐了,在溶洞里面的正是钜鳐,还有梓桐,柏颖和楠桦。
钜鳐依然如三年前一样,庞大的身躯盘卧在地,身上还有好几道鲜血淋漓的大伤口,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大如井口。
梓桐缔灵索如红色火龙,龙头探在钜鳐腹部伤口里,看不清里边是什么情况。
楠桦的八十一把汜神刀身泛蓝光,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困阵,绕在钜鳐腹部周围,不断的发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