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在一时,两人依然向往常一样过着平淡的山居生活,只是沟通更多了,欢声笑语比以前多了。
留风常说一些南漠的趣事和传说,还有他这几年在莲衍听到的经历的趣事。
这些新鲜的趣闻让楻妤对外面的世界了解更多的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次月,老头又来送东西,留风跟以往一样,借故去了山里,并没有露面。
跟往常一样,老头把东西放下,又是千叮嘱万叮咛。
“幺伯,麻烦您把这带给我父亲。”
楻妤送老头出院子的时候,叫住他,递给他一张黄纸信封。
“好!好!好......”老头激动了好半天,一直说好,也不知他到底听清楚楻妤说什么了没有,拿着信封的手颤抖着。
“幺伯!”楻妤弯腰,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姐终于开口说话啦!老朽回去给老爷说!给他说!”老头摇了摇手中的信封,这才高高兴兴的向山下走去。
……
转眼临近清明,细雨纷飞的季节,也有阳光灿烂的日子。
大槐树花开满枝,一团团一簇簇,如小灯笼般挂来枝头,偶尔吹来一阵微风,带来阵阵槐花香。
老头回去,把楻妤的信给了楻宗,并告诉他楻妤已经开口说话,或许与那个男人有关。
白橡近年来不太安宁,常有小妖小怪过来惹事。
药堂琐事繁多,楻宗耽搁了近一个月,才勉强抽身而出,亲自走了一趟。
竹苑屋里,两父女相对坐着,只是楻妤的凳子稍矮一些。
“父亲!”
楻宗知道楻妤开口说话,心里高兴,亲自听得她叫一声父亲,心里更是欣慰。
“妤儿,楻家欠你许多,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
家族势微,不能顾你无忧,只有以这种方式让你隐藏起来……”
“父亲,我知道我身上的责任!”
楻妤的态度没有讨好也没有疏远,就这么不冷不热、平平淡淡的。
看着她的态度,楻宗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但又想到她身上的责任和身处的环境,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
她能再次开口说话已需要很大勇气,只希望以后越来越好!
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
一个重要使命的完成,除了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能力和交际,
“自你母亲走后,你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进山这几年,也没有一个人能近你身边。妤儿,你长大了!”
楻宗说着这话,有欣慰,也有心酸。
“我们不是父亲想的那种关系。但女儿能重新开口说话,确实有他的原因。”
楻宗看着她,说这话时眼神与平时无异,他也摸不懂是自己这女儿藏得太深,还是真的没有什么。
“父亲,女儿托幺伯带给您的信,您看可以吗?”
见楻妤半天不提信的事,她就直接说了出来。
“若是在前些年,你要出去历练历练长点见识我不反对。
但现在开始乱起来了,危险无处不在,所以你哪里都不能去,就乖乖呆在这里!”楻宗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
“逆境出人才,乱世出英雄!我们不是应该趁这个时候出去吗?”
楻妤还是想争取一下,在这小小的白橡城呆了十多年,都发霉了。
既然注定做不了温室的花朵,那为什么不早点出去历经风雨,早点成长为参天大树。
“英雄是那些有名有望有能耐的人做的,哪里轮得到你我?
我们不做英雄,我们有自己的使命,特别是你,你更不能有什么闪失。
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高个子跨了,我们顶着,你要好好的就行,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楻宗说着,她还是不太懂。
“父亲,女儿还是不知道您要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些答案,估计只有你自己去寻找啦!”楻宗答得很爽快,因为他确实也不知道。
父女两人再聊些事,楻宗提出想要见见留风。
“父亲,我们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楻妤不想把留风拉入这趟浑水中。
“城里事务繁多,我难得上山一次。
且不管他是不是我未来女婿,我见一见这个与我女儿生活了大半年的陌生男人总是没有错的吧?”
话已至此,楻妤只得把留风叫了出来。
在楻宗心里,能打开女儿心门的人,自然是要高看几分的,也是以准女婿的要求来看人的。
留风来见,自然少不了基本的询问了解。
人看着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修为什么的楻宗看不透,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是个不错的人,但从对话内容来看,还有很多疑惑。
楻宗要走,楻妤留风起身相送,送出院子,楻宗让她留下,却让留风跟了上去,显然是有话要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妤儿身边待了那么久,到底图什么?”
两人走出去,直至看不到竹苑的影子,楻宗突然站住,看向走在后面的留风,严厉的问道。
他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为了妤儿,为了楻家,他不得不问清楚,试探一番。
“伯父,我来自南漠的一个小村庄!”
“恕我见识少,没有听说过什么南漠。”
“就是个小地名,伯父没有听过也正常。
且不管这些是真是假,我都没有要害妤儿的心,伯父尽管放心便是。”
“你在山上一呆就是那么久,你们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