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愧是老姜,严晦一边应付着颜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颜韶和沐樱的婚事是要取消的了!
条条大路通仙山,既然此法不行,那就换条路走吧!
“嘉恺,带你三弟去见你二叔二婶!”严晦向朝着一侧的回廊喊了一声。
“父亲!”严嘉恺的身影出现在里院的假山喷泉处,几步快速来到严晦身边。
他在暗处察看了些时间了,只是不太愿意出现。
理由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刚和沐樱定下的情会因为颜韶的突然出现发生变故。
亲耳听到颜韶说要解除婚约,他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听到父亲愿意解除两人的婚约,他很高兴,甚至觉得父亲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情,原本他以为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不愿意解除婚约的。
不管怎么说,只要颜韶和沐樱解除婚约,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弟,随我来吧!”严嘉恺微笑着说道,发自内心的喜悦。
“严大公子还是叫我颜韶吧!”颜韶回着,依然是温和的。
严嘉恺不在纠结这事,直接把颜韶领往颜鄱所在的院子,一路上也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句。
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过节,但也不熟悉。
“二叔二婶就住在这里!”
很快就来到院子,严嘉恺抬手准备去敲门,被颜韶制止了。
“多谢严大公子!你忙去吧!”颜韶笑着赶人。
“管家原本是安排了那边的房子给二叔二婶的,还给配了使唤丫头,可都被他们拒绝了。”看着这个院落有些寒酸,严嘉恺多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进去,就不送你啦!”
看严嘉恺还不走,颜韶却有些思亲心切,说着衣袖一扬,栓退而门自开。
严嘉恺看着他走进去,准备说点什么,院门“嘎”的一声自动关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严嘉恺心里嘀咕着,无趣的离开了。
……
院子里,颜鄱陈慧两人还在为严晦过来的事情烦心。
倒不是因为他的威胁,也不是担心亲事,就是单纯的担心颜韶个人的安危。
心中有事,强行修炼只会适得其反,若有所不慎,还会走火入魔。
颜鄱坐在台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抽着旱烟。
陈慧在屋里忙活着今日的早饭。
无人敲门也无人开门,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一个白衣男子,随后又“嘎”一声,院门自动关上。
男子直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颜鄱吐出一口烟,楞了一会儿。
自己一定是思儿心切,着魔了,要不然怎么会白日做梦呢?
“父亲!”颜韶直接走到他面前才停下来。
颜鄱拿起烟杆敲了敲自己脑袋,如梦初醒一般朝门里大喊一声:“老婆子,孩子回来啦!”
正在做菜的陈慧正拿着铲子翻炒的菜,声音有些大,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侧头问了一句:“啥?”
“父亲,您怎么还抽烟呢?”颜韶看着颜鄱的那棵一尺二长的烟杆,有些难过。
“我这就戒了!从今往后都戒了!”颜鄱说着,眼圈泛红,老泪在眼里打着转。
“父亲!”
“韶儿,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颜鄱把烟杆直接丢地上,双手用力的在颜韶胸前拍了拍:“嗯,长大了,长结实了,有你老爹我当年的风采!”
“父亲,对不起,让您担心了!”颜韶说着就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老婆子,那什么菜别炒啦!孩子回来啦!”颜鄱喊着里面的人,这次泪水再也不听使唤,流了下来。
陈慧刚把菜装好盘,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但听着他大声嚷嚷,以为又有什么事,便端着盘子跑了出来。
看到地方一个白衣后生正对着老头子跪着,也傻眼啦!
“老头子,这是怎么啦?”陈慧有些猜测,但又不敢置信的,多嘴问了一句。
“韶儿回来了!你天天挂念的孩子回来啦!”颜鄱说着,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母亲,孩儿让您担忧啦!”说着,颜韶又给陈慧磕了三个头。
“韶儿!”
陈慧喊着,顾不得手中端着的盘子,欲要跪下去,颜韶赶紧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放好,又托着她的身体,母子两人抱在一起。
“母亲!”
几十年的衷肠难诉,几十年的煎熬等待,几十年的坚强伪装,终于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奔溃瓦解,一家人抱在一起。
一刻钟后,三人情绪恢复,陈慧继续做着她还没有做完的饭菜,颜鄱颜韶两父子便在一旁聊了起来。
饭菜上桌,颜韶吃得像个饿坏了的孩子,老两口看得直笑,都没有怎么吃。
“父亲,母亲,你们也吃啊!”颜韶咽下口中饭菜,抬起头说道。
“吃!这就吃!”
……
用过早饭,一家人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严府,没有人敢拦。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偏僻的上坡,前方路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长得很是好看。
她就是沐樱!
严家父子的犹豫和重视,自然引起她的猜测,特别是严嘉恺不愿意她跟着出来,便让她更加确定那人的身份。
栓儿带她穿过廊道从侧门走出去的时候,她也使用沐家独有的窥伺法看到了当时被府卫围困的颜韶。
虽然只是短时间的一眼,却也让不会忘记。
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