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去,台上两人还在打得难舍难分。
“老兄,你说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是几个意思?”
“你是几个意思,人家说不定就和你一样!”
两人切磋还不忘唠嗑。
“诶,千年就要来了,难道又要搬吗?”
“不搬,等死?若是有人能解此劫,我也不想搬。
听老人们说,每次搬家,多多少少都会折些弟子,到了新地方,又要重新修养。”
最严重的是,各大势力还可能面临重新洗牌。柏封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这会,大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切磋武艺,称兄道弟。
待到那时,为了生存,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父子母女互捅刀子,一切皆有可能。
柏家便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搬迁中存留下来的大家族,得益于南园的庇护,不然难以立足,早已被其他势力灭掉。
而林家便是在上次搬迁中,崛起的家族。
“也是。据说你们柏家每次南迁,都要把南园搬着一起走。你们都不嫌累,我们应该也还好。”
“是!老弟你说的是!”
“好吧!好吧!不玩了,木牌给老兄!”林栎停下手,把黄色木牌扔给了柏封。
“话说,你就不担心你们家那些药铺生意吗?”柏封没有料到林栎突然的转变。
“都要准备南迁了,谁管得了那么多!”说着,人影已走远。
“万一真的可以不用搬呢?”柏封传音道。
“那我就权当做了好事,谢天谢地了!”林栎回头看着柏封,说了一句。
接着,西台又来了几个带面具的,莫痴,莫愁,几个长老都上去,各应了一战,各有输赢。
“师兄,你说他们这是要干嘛?探我们的底吗?”莫痴看着台上对战,问着莫问。
“可能吧!”
“那今天怎么收场啊?师父要管吗?”
“不知道。等着吧!”
此方唱罢,他方登台。竞技场上就没有停下来过。
就连那自诩无所不知、无事不晓的百事通,对于谁输谁赢,都没有猜准几个。
所以下注打赌的,全凭感觉,看谁顺眼就买谁。
雪卿站在一层看台最北边,倚着窗台,看着窗外,风卷残云,亦行亦趋。
黎明将至,可黎明前的黑暗,要如何打破?
“小阿花,加上你,我能扛一下吗?
不能让箐莲曦山的人再上了。这样下去,曦山在大家面前透明如白纸了都。若是有什么意外,曦山就会被人一锅端了。
其他的外援和中立势力也差不多都上了,我得上去给大家缓一口气,撑到天明。”
闹场子,辰时天明,便是分晓之时。
“既然想扛,那就去试试吧!你想扛一个,还是两个?”
雪卿有些担忧,而凤凰花则觉得无所谓。
“能扛一个是一个,能扛两个是一双——
意思我可以选吗?”
“你想走火入魔吗?”
“守不住的话,我真要走火入魔啦!”
此战罢了,雪卿登台。
“在下仙鹤山余玄,请教仙子名讳?”
白衣青年并没有带着面具,只是觉得来人并不想与自己寒暄,便主动上前请教。
“仙鹤山一心修行,远离世俗,什么时候也参与砸场子这等事情了?”雪卿不答反问,她自然看过此门派的资料。
“此一时,彼一时!箐莲曦山突然如此多大动作,又值特殊时期,总要出来看看,外面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余玄面带微笑,一派温和模样。可雪卿的心里确是打鼓,这南漠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信息?
只能怪自己等人初来南漠,修为又低,很多人和事,就连知晓的权利都没有。
“呵!你们未免太高看箐莲曦山了吧?”
“短短几个月,箐莲曦山就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敢想不敢做的事。”
雪卿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来到曦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在大家的眼里,就变味了呢?
“可能你们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但是在其他势力和百姓的眼里,你们做得太多了。
今天上场的箐莲卫弟子,才入门几月,就能独当一面;
曦山北山的树林,不是每个人都能种的;
柏家的小姑娘,求了多少人,均没有办法,而你却在短日内便让她踏入修行。
雪卿师妹,更多的,还要我一一道来吗?”
男子数着韶卿做的每一件事,却又像是在列他们的罪状。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是自己。
雪卿没有说话,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阿花,他到底是个什么鬼啊?不会是小画本里说的,什么转世,专门来克我的吧?”雪卿心里焦急。
“在他身上看不到邪气,应该没有危险,且听他怎么说!”凤凰花懒洋洋的说道。
余玄看她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
“其实雪师妹也不用紧张,我知道那么多,除了家喻户晓的,便是因为我略懂卜算之术罢了。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轻易卜卦推演,也不轻易透露,因为都需要付出代价,我还想好好享受这大好人生呢!”
余玄没有说,他其实看不透雪卿和颜韶,只是通过他们身边的人来推算猜测罢了。
“那我们还打吗?”雪卿问道。
“那当然,能与雪师妹交手,是我的荣幸。”
余玄说着拿出自己宝剑,雪卿不禁笑了一下。
“哈哈!我以为余师兄会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