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乐观啊!”张云海接通了哲子的电话。“还记得老爷子下葬那天咱们遇袭击吗?”
“你说的是那个以冰为凶器的人?可那不是水属性的渐灵人嘛?咱们已经抓到了啊。”
“现在看来,两者并不是一个人啊。”张云海仔细回想着那晚在东江芦苇荡的交手情况。“当时觉得有点纳闷,照理说能够袭击呼延老爷子的渐灵人,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咱们算计才对。”
“刚才在现场,我发现沙发上有细如针孔的凶器痕迹,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还有那个遇害人,是窒息而死,但是身上没有其它的伤痕。”
“不会是突发心脏病什么的吧。”
“我摸了他的咽喉,比其它皮肤更凉。如果没猜错,凶手先用冰阵贯串死者的小脑,引起呼吸障碍,然后在遇害者咽喉气管处凝结水气为冰块,让遇害者窒息而亡。”
电话那头,哲子跟国柱没有作声,正在脑补着案发现场的情形。
“你俩那头怎么样了?”
“啊?我们两个出来了,在楼底下的奶茶厅喝饮料呢。”
“你俩倒是挺清闲的,有没有线索?”
“我们聊了一会,那几个人说昨晚都有去处,但是都没有明确说出自己去了哪里。”
“现在他们的人呢?”
“祝锋说要去趟所里,其它四个还在上面呢。不过,奶茶店的小姐姐,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点有用的情报。”
“什么?快说。”
“,昨晚她忘了带东西,半夜回到店里拿。然后发现体育场我五楼有一团黑色的淡淡气体,就像着火了冒黑烟一样。”
“发现着火了她也不报警的吗?”
“据她说本来要报警的,只是看到一个黑衣人从楼里出来,大半夜的她吓坏了,怕遇到歹人,就急匆匆的走了。今早上赶过来,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楼上也没有着火。”
“看来昨天晚上真的有情况。你们等我,我马上……”
“嘭!”张云海只感觉车子一阵晃动。
“喂喂,云海,你那边怎么了?”
“天!爆胎了!先挂了!”
张云海死死抓住方向盘,努力控制住车身,缓缓点刹车子,将车速降下来。
“嘭!”又一声爆响。另一个车胎了响了。
张云海心头一凛,如果是意外不会那么巧的。前方就是十字路口,正有两个行人站在车子的去向上。
他猛一打方向,车子径直向路边的砖墙上撞去,撞墙总比撞人好。可是似乎并不遂人愿。第三声爆炸声响起,张云海立刻意识到左后轮也已经爆胎。
眼看就要不受控制,张云海眼角瞥见左前方的院墙上正有一根立柱,他不急多想,顺手扯下腰间的龙筋甩手搭上。
“咯咯咯”那马路上的行人已经惊慌失措,眼看着张云海一手掏过前窗玻璃,拉着a柱,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龙筋,生生以自己的臂力将车子刹停下来。
当“小白”径直停在两个行人面前时,两人一阵虚脱的瘫坐在地上,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这一切不过是片刻间发生的,张云海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跳下车子,揉了揉有些拉伤的胸臂肌肉,眼角余光向四周打量去。
刺眼的夕阳下,有一道身影从正站在拐角几十米外的院墙之上。逆光罩在他宽大的衣服上,一副反光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
就是他在捣鬼!张云海心中自然清楚,可是两人相隔这么远,根本不可能抓住他,况且,对方竟然能用暗器准确的打爆高速移动的车胎,伸手不能小觑。
“唉,小伙子,你是怎么开车的!”
那名险些被撞到的行人已经回过神来,张口大骂道。
“对不起,没碰到吧!”张云海收回视线。“不知道谁在路上扔了东西,我的车子三个轮胎都爆了。”
那人还要喋喋不休,张云海回头已经发现墙头的人不见了。他低头看看手腕,与哲子他们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喂,甘妹子吗?帮我联系人善后。”
“好的,老板!”
张云海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进而释然,轻轻一撩裤管,沿着主干道向体育场的方向跑去。
他无意展示自己那非人类的速度,只是用相对较快的速度奔跑。即使这样,在晚高峰时间也是引得周围行人的各种侧目。
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体育场的那家奶茶店。
“我说帅哥,你来的有点晚了,我们店马上就要打烊了。”穿着性感的老板娘打量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帅气青年说道。
“小姐姐,他是来找我们的。”国柱过来打圆场道。
“美女,你的店门上不是写着晚上8点打烊吗?”
“怎么又来个查户口的!”老板娘听到这个话题,脸已经板了起来,“老娘想几点走就几点走,要你管!现在老娘就要打烊,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张云海无语的看向哲子跟国柱,两人一边一个,架着张云海就出了店。
“这姐们被昨晚的事情吓着了,所以天黑之前就要关门。”
“就是,说起来这姐们也挺不容易的。”
“打住喽!人家的故事咱们改天再聊。”张云海指了指停车场那边,“怎么,那几个人还没有下来?”
“没有!车子都还在。”
“祝锋呢?”
“他?下午离开时说要回所里一趟,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再过来。”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