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笑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又扫向严冬青,再次提醒:“还有一件事没做呢?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才约好的,要在早餐的时候做。”
“既然三号四号在这了,那就先做了也一样。”
严冬青想了想,立时心领神会。
因为昨晚的事做的约定,早在早餐的时候说,只有一件。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为了不惹心爱的姑娘生气,他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看起来很诚恳的对着三号四号鞠了个躬,“嗬嗬嗬。”
他说,对不起。
至于对不起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和尸都心里有数。
这是在为昨晚的莽撞道歉。
严冬青只说三个字,是没有更多和三号四号说话的念头,所以言简意赅,本质是无比嫌弃。
然而这话听在三号四号耳朵里,尤其是三号,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和四号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又是私人时间在自己房间,做什么都不为过。但不管怎么说,亲密交流的时候被撞见这种事情说出去还是好尴尬啊。
三号脸皮薄,这种事情要是被明晃晃大咧咧的说出来,他肯定得羞愤致死。
现在好了,严冬青只是说了‘对不起’三个字,虽然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但只要不是直接说出来,三号可以假装不知道,至少能维持表面的淡定。
因此,三号心里是感激严冬青的,认为这是严冬青故意的温柔,为了不让他难堪。
这样想着,他看向严冬青的目光不禁带上了感激。
严冬青莫名被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了,一脸不解,怪异的看了目光来源,见三号那蠢蠢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怪里怪气的是在干嘛?
严冬青在心里想着,该不会想打什么坏主意吧?
不过这终究只是猜测,没有发生之前他是不能有什么过激行为的,不然心爱的姑娘肯定要生气。
严冬青心里将得失盘算得清清楚楚,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的盯着三号四号的动向,只要他们稍稍有异常,他逮着证据就会马上在心他们扫得远远的!
三号可不知道自己感激的举动反而给自己招了黑,他现在整颗心都被感动填满,根本注意不到被感激的某丧尸的真实情绪。
四号旁观者清,只觉得三号这样的反应很可爱,没有开口打破他的幻想。
对于严冬青的话,四号也有感激。他倒是不像三号那样害羞,只是清楚三号的脸皮有多薄。他的感激,是感激严冬青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让三号那么尴尬,尽管严冬青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也没有意识到这点。
有意为之也好,无心插柳也好,结果就是三号松了口气,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他的感激只针对结果。
说起严冬青刚才的话,他们似乎也欠着人家一个答案。
四号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轻摆了摆一边手,“你的歉意我们收到了,你们做的弥补我们也知道了,严冬青并不是有意的,昨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四号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或者说,除了最开始被打断那里恼怒得紧,过后换了一会儿,也就冷静了。
知道严冬青并不是故意来打扰的,他也没有小心眼的因此记恨。找白薇告状,其实就是想要教训一下严冬青。
虽说知道严冬青并非故意,但是打搅了他的亲密交流,总不能让他还这么心满意足的。算是一点小报复心理,他其实大致能猜到白薇的惩罚手段,所以想借此小惩大诫,让严冬青张哥教训,以后也不至于再来打扰。
事实证明,对于自己的队友,四号还是看的比较透彻的。严冬青所受到的惩罚果然与他料想的差不多,被送回自己的屋子呆了一晚。
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去趴了别人的房门,其实还真没有。这些事情,稍稍留下心,动动脑,其实很容易就能联想得到。
毕竟,大清早的,天才刚刚擦出一点淡不可见的微光,隔壁那撞门声就响彻天际,想要不知道怕是都难。
也就只有三号这只猪,睡着了雷打不醒,又有他这个护草使者在旁边任劳任怨的捂着两只猪耳朵,尽可能的替某只睡着的猪隔绝一切噪音,某只才能一觉睡到大天光。
不过说句老实话,四号虽然被撞门声从梦中惊醒,却没有多少愤怒,反而面带笑容,嘴角扬起。想到昨晚自己好事被打断时的憋屈样子,再联想这会儿隔壁的隔壁暴躁的某丧尸,也算是福祸相依了。
他对此表示喜闻乐见,甚至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的笑得开怀。
既然对方已经吃到了教训,他也不是真的记恨,这事到这里结束了刚刚好。
说完,四号还不忘伸手扯了扯一旁傻乎乎待着只顾得上感激的傻三号。
三号身形顿了顿,下意识回过头,目光对上四号的眼,满是不解。
很显然,刚从感激之情里抽离出来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四号扯他这一下究竟是为哪般。
四号是熟知他迷糊个性的,只是见他这样,还是忍不住无奈的情绪,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眼神示意某个方向。
三号‘嗷’的一声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最终还是顺势望过去,正对上严冬青和祁雪一尸一人的注视,瞬间愣了愣神,捂额头的手就这么放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一会儿过去,人是缓神回来了,不过脑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