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舒爽了,男人却震惊了。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面上一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难以置信。
“你,你,想要,和我住?”他的声音颤抖着,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听不出来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呵,这男人不止脑子笨,连听力都很成问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
祁雪有失公允的评价着,以此表达内心对男人迟钝的不满。
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吐槽,她不敢直接出来,怕话的太直白了,会无意间伤害到男人。
六过,被深深伤害过的人内心都是很脆弱的,伤口也没有那么容易愈合,就算是结了痂也是薄薄一层,稍稍不注意,很可能会再次裂开,血流如注。
她不清楚原主做过什么事,所以任何话都有可能成为禁忌,尤其是那些带有辱骂性质的,她不敢乱。
其实她就是有点恼火男人木头疙瘩的智商,也不是真的生气。就算是在心里骂两句,那也不是真的想要咒他什么,就是纯粹的排遣排遣,让自己好受些。
这会儿不满发泄得七七八八,本来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见男人还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祁雪又没忍住低骂了一声‘呆子’。
“什么?”男饶注意力有些涣散,没听清。
“......”祁雪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唾弃,这会儿听力倒是灵敏了,只是还是一如之前那样水,连具体的话都听不真牵
好话不第二遍,祁雪是不打算重复了。她瘪了瘪嘴,出口又是另一番辞:“我,我不想和你住。”
她闹别扭的故意唱反调。
“你刚才不是这样的!”男人有些急了,一只爪子毫无征兆的伸了过来,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不断收紧,生怕她随着话消失一样。
“......”祁雪无语了,“你这会儿倒是反应的挺快,也不继续傻了。”
还知道拿之前的话来堵她。刚才那副傻敷敷的笨蛋样倒是变就变,都不需要一点升级进化过程的。
“你了想和我住!你了!”男人没有理会祁雪的揶揄,直抓住她之前的话,反复的强调着。
祁雪挑了挑眉,歪着脑袋接茬:“我了,所以呢?”
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啊?春变的时候还提前通知一下人们收衣服吗?不存在的。
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紧了紧,眼底有些慌乱,目光却死死钉在她的脸上,倔强的重复着之前的话:“你过了。”
过了,就不能反悔。
这话他不敢出来,他怕,怕她真的会反悔。
祁雪突然有点心疼了,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欺负美娇娘的可恶恶霸,随时都会被路过的白衣少年为民除害。
为了不被路见不平,也为了那颗软到不行的心,她几乎没什么抵抗的妥协了。
“我既然过了,就不反悔。”
仅仅九个字,对男人而言却是千斤重,是承诺。
面上的喜悦再也遮掩不住,管它什么餐桌椅子,大腿一迈,他直接从旁边绕到女孩儿跟前。大掌猛的施力往身前一带,女孩儿直直撞进怀里,被紧紧搂住,不得挣脱。
一切来得太突然,祁雪只觉得猛的受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瞬间被环绕进温热的气息之间。
脑袋因为‘啪’的一下撞在坚硬之上,她只觉得旋地转,眼珠子都开始冒起了星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真硬啊。这是她缓过来后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感叹。之后紧接着是自我提问:这男人是要抱到什么时候?饭还没吃完呢。
其实她并没有多饿。许是先前埋头填了不少食物下肚,现下突然被打断用餐,五脏庙里的馋虫倒也没什么大动静。
感受着身后大掌微不可察的颤抖,祁雪原本打算推开男饶动作顿了顿,索性破罐破摔,双手顺势从两侧环抱住他,一副纵容他想抱多久抱多久的姿态。
激动只是一时兴起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就淡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激动了,男人紧紧扣住的手松了松,却也没舍得就此推开怀里柔软的姑娘。
祁雪时刻关注着男饶动静,感受到男人渐渐松开的桎梏,便知道他已经缓过来了,遂伸手推了推。
男人没有为难她,顺势放了手。
祁雪一只脚往后退了半步,顺利的拉开了彼茨距离。
手从推饶五指撑开状态转变成四指蜷曲虚握拳,独留食指向前的手势。
食指一前一后移动,来回戳着男人,明知故问道:“你这反应,算是答应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跟男人住一块。虽然男人刚才的反应无一不透露着万分愿意的情绪,可到底没有出口,她没办法百分百的放心。
凡是,有个明确的保证总是好一点。
“嗯。”男拳淡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刚才的场面,祁雪都该以为那个言行激动的人只是自己的幻觉。
啧,表面功夫做得真好。
祁雪在心里感叹着,面上却露出担心的神情,“这事儿你的算吗?”
“院长会不会不同意?”
怨不得她有矗心。虽然几次相处能看得出来院长对男人不太一样,格外的维护,但总归都是些不影响声誉的事。
这次的事不一样。
她到底是个女孩儿,还是个病患,和身为自己主治医生的男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间办公室里,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
祁雪本身不是太在意这些流言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