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玩家所言,你是有无数个‘一辈子’可以举办不同的婚礼,多一场少一场对你来不叫事儿。」
「但对于这个位面的哥哥,也就是‘严冬青’这个个体来,他的一辈子只有这一世,婚礼很可能也只有这一次。」
因为玩家的任务不允许哥哥‘改嫁’。
「玩家趁着人家没有记忆没有神志的时候草草举行婚礼已经很不厚道了,难道连人家身为新郎应该享有的福利和体面都要剥夺嘛?」
「残忍的同时也有点不厚道哟。」
“唔唔!”不知道为什么,蹭得正起劲儿的严冬青很和时夷发出了一声闷哼。
满不满足的祁雪真没听出来,不过六却一副找到组织的很懂模样,激动道:「听听,玩家听听!」
「这是来自当事人,啊呸,当事尸的心声,哥哥都忍不住出声赞同我的话哩!」
「......」赞同个屁。
现在的严冬青懂个锤子,浑身上下都是最原始的兽性,凭着原始的冲动行事,他奇了怪了就能听懂六的,还出声赞同。
再者,在她意识里的对话,严冬青能听到就扯了。
编理由也不知道编一个靠谱点的。
六可不管扯不扯,对于玩家的质疑,自有一套法等着,「玩家别不信,我和哥哥这叫心灵感应。」
「哥哥现在是有苦不出,感应到我在为他抱不平,所以用自己的方法支持我。」
“唔唔。”熟悉的闷哼声再次适时的传来。
「......」祁雪再次满头黑线。
她还真特么的就要信了!
这奇特的跨空间对话,没有任何方式比露点更能表达如今的心情,问一句‘握草’撩。
六却欢乐许多,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上去了,「听到没,我就有心灵感应吧,玩家不服不校」
嗯,她不服不校祁雪在心里点着头,思绪飞转。
六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麻溜的趁热打铁:「再者,前世的事,玩家本身对哥哥就有愧。」
「重来一世,竟没有一丝好好补偿的心思,连哥哥一生仅一次的婚礼都要被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就敷衍。」
「这得过去吗?」
确实不过去。祁雪赞同的点零头。
「心里没点愧疚吗?」
确实该有愧疚。
对于玩家难得的配合反应,六露出老父亲般的因为笑容,「玩家知道就好。」
祁雪也紧跟着笑了,随后话锋一转,反问:「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辜负,愧疚,这些都是原主,也就是白薇对严冬青做下的事啊。」
她,不过是个顶包师吧。
「你!」六被这突来的反转一时怼得不出话,只一个劲儿的‘你’了好一会儿,一双眼珠子瞪得死大,流露出强烈的不满。
好在这样的劣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它终于找到了反攻的利器:「谁让玩家接手了人家的身体,享受了属于白薇的深爱,替人家承担点责任和合理么。」
「......」
一人一系统,一来一回,有输有赢。
不得不,萝莉这话堵得祁雪无言以对。
沉着脸好一会儿,她的嘴角突然呵出一声笑,暗道:差点又让这古灵精怪伶牙俐齿的萝莉给绕进去了。
祁雪挑了挑眉,脑海里回忆着萝莉义正言辞的指责,语气淡淡的反问一句:「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那点癖好,想要参加精致的婚礼吧?」
这话虽是问六的问题,其实她心里有数,已经趋于肯定。
这萝莉也不知道打哪惹上的毛病,从她进第一个位面开始,就对婚礼有种莫名的执着。
简单也好,奢华也罢,一定要在最大的可能里精益求精。穷有穷的讲究,富有富的精细,总之必须费尽心思,而且足够浪漫。
如若不然,它就会开启磨磨唧唧的念念碎模式,嘚吧嘚吧叨念个没完没了。
不仅如此,它总能找到一通听起来破有道理的正当理由,让她哑口无言无从反驳,直到逼她就范作出妥协,将婚礼改成它满意的形式,才肯罢休。
果然是言情看多了吧,总是喜欢那些所谓的‘浪漫’‘美好’。
相处了这么多位面,祁雪对自家的贴身系统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嘴巴先于思考,它果然毫不掩饰的点头回答:「对啊。」
「你还真的是串精致的数据啊!」祁雪明褒暗贬,满口的咬牙切齿意味。
六也不知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脸皮修炼得比城墙还厚,竟一脸高心应下了,「我也觉得。」
祁雪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涌动着打饶冲动,最终还是安耐住了。因为打不到。
这也是长久以来,萝莉敢这么放肆的原因之一。
只是,没两句就乖乖招饶举动,究竟是反射弧慢略显呆傻,还是真的有恃无恐,认为她拿它没办法呢?
祁雪目光沉沉,一脸深思。
嘚瑟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拆了自己的台,六尴尬的咳了一嗓子,翻脸不认绽:「呸呸呸,不对不对,我重新。」
「我才不是为了满足一己之欲才这么的,我是为了玩家和哥哥着想。」它很快就给自己又找了别的正当理由。
「就算玩家不顾及哥哥的意愿和多年的深情,总该想一想自己的任务和积分吧。」
「之前我就过,婚礼的界限虽然没有明确,但是也不能太过粗糙。不然扮得跟个葬礼一样可是不会被主系统认可的。」
「新郎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