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世界不大,大概两三里的样子。
中心有个小湖,四周或是草坪或是小山头,散落建有楼台亭阁……
说是藏书楼,其实称为小秘境更为贴切。
封青岩不知道是画连通了小秘境,还是画化为了小秘境。
不过,他更倾向是画化为小秘境,因为画君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能够化幻为真。
他没有继续探究,而浏览秘境的书架。
书架上,除了儒家的经史子集外,还有收藏有各家大部分的学说,如道家、法家、墨家、名家、医家、兵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历数家、堪舆家、方技家、易数家、小说家、铸造家等等。
封青岩一边走一边看,并没有贸然翻阅。
文宫?
片刻后,他看到有一个书架,居然是专门介绍文宫,心中暗暗一喜。他对文宫知之甚少,安院主没有告诉他何是文宫,而他亦不好过于详细询问其他学子。
这个书架,正好助他补充这方面的知识。
当他上前正要抽出一本书时,手如触电般突然缩回来了。
虽然安院主没有告诉他何是文宫,但是开启文宫的方法,已经告诉他了。至于,为何只告诉他一种开文宫的方法,封青岩不用想就知道老师另有深意,必有老师的道理。
安院主,乃是周天下公认的大儒之下第一人。
十年内必成大儒,更有大贤之姿。
且,以文相之境,从众大儒手里生生夺走八十一院主之位,这说明什么?说明安院主早已经胜过大部分的大儒,要不然天下岂会公认为大儒之下第一人?
赫连山、周昌、颜山、虞渊、梅兰等名声在外的学子,哪一个不是冲着安院主而来?
哪一个不想成为安院主的弟子?
倘若不是冲着安院主来,又岂会来儒教排名最后的书院?以他们的实力,进入三上书院和十大书院,又有何难?
即使是十大弟子,亦有一争的机会。
此时,封青岩紧紧蹙着眉头,脑海里浮现无数关于文宫的念头,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静心下来,亦让他难以拒绝书架的诱|惑。
这念头,比吸光藏书楼的文气,还要强烈无数倍。
杂念太多了……
封青岩的呼吸渐渐粗重,接着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息后,他转身离开,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一种方法足矣!”
离开文宫的书架后,封青岩终于松了口气。
他继续往前走,看到最深处的几个小山坡上,立着一个个书架。
而每个小山坡上,皆立着一个木牌,或是写着“技”字,或是写着“术”字,或是写着“法”字。
在封青岩诧异是什么意思时,就看到最后一个小山坡的木牌上,写着“神通”二字。
这时,他立即明白“技”、“术”和“法”是什么意思。
这恐怕就是儒技、儒术和儒法,以及儒家的神通。
虽然他颇好奇,但是连文宫尚且未开,看了又有何用?反而会满脑的杂念……
读经史子集,最忌杂念。
他看了看就离开,回到最普通的经史子集书架,抽出《春秋经》来到旁边的亭子坐下。
“师兄。”
颜山手中亦拿着一卷薄薄的书,朝封青岩微微一礼后,便到亭子外的草坪坐下。
“子重,来亭中坐。”封青岩道。
“不便。”
颜山摇摇头,就苦着脸看书。
封青岩诧异看了一眼颜山,便开始阅读《春秋经》,而《春秋经》可助他很好了解周天下。
它从初代人王开始,记载着周天下的无数个春秋。
一阵后,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兵马声,把封青岩从读书中惊醒过来。可是,藏书楼里怎么会有兵马声?
在他疑惑之际,就见到亭外草坪上横生大雾,把四周都笼罩了。
那杀伐的兵马声,就是从大雾中传来。
这是?
封青岩好奇看着,难道颜山在推演神通?
“杀杀杀……”
又一次传来杀伐的兵马声。
可惜兵马始终无法冲出大雾,似乎颜山又一次失败了。
数次后,颜山停下推演,而草坪的大雾迅速退去,只见颜山脸色苍白坐着。
“子重,没事吧?”封青岩关心问。
“师兄勿要担心,吾无事。”
颜山喘了喘气说。
“子重是在推演神通?”封青岩不免有些好奇。
“神通岂是吾等能推演?”
颜山摇摇头,稍微休息一下,便道:“吾只是在推演兵家的‘纸上谈兵’,可惜还是失败了。”
“纸上谈兵?”
封青岩眨了眨眼,问:“这纸上谈兵,是技、术,还是法?”
“法,兵家之法,可幻化出千军万马,乃是十分有效的群击之技。”颜山认真说,“修至高深处,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一人亦可敌一国……”
一听到千军万马,封青岩就没有再问威力如何了,但心里对兵家的“纸上谈兵”更加好奇了。
接着,他忍不住又问:“既然是兵家之法,那为何?”
“我儒家借来用用。”颜山说。
“……”
封青岩愣了一下。
“颜山,不可在藏书楼推演术、法和神通,以大意免毁了书籍。”有教谕走过来说,“推演术法,只能在外面……”
“学生知错。”
颜山赶紧认错。
这时,封青岩发现脑子里的杂念越来越多,难以静心读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