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秋也是个人精,本来打算称呼范鸿宇的官衔,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马上就改了口。
“令董好,贵客真不敢当。我与和繁是好朋友,他订婚的大喜日子,我来讨个喜的……多日不见,令董风采如昔,我们做晚辈的,心里都很高兴。”
范鸿宇含笑答道。
一缕诧异的神色在徐远功脸上一闪即逝。
这个年轻人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当得起令千秋如此慎重其事?须知令千秋也算是香港颇有声望的名流,一般的年轻晚辈,还真当不起他这样客气。今晚上前来道贺的大家族年轻俊彦,为数不少,也没见令千秋对谁如此破例。
如果真是香港本地财团大佬的直系子弟,徐远功觉得自己应该会有印象。
但这个年轻人,实在面生得很。
“来来,远功兄,我给你引介,这位是范鸿宇范先生,和繁在内地交的好朋友。和繁事业上略有所成,都是拜范先生所赐,范先生对国际市场的走向把握极其精准,实在是杰出的年轻俊彦……范先生,这位就是和繁的岳父,徐远功先生!”
范鸿宇微微一笑,说道:“令董,无须您介绍,对徐远功先生,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谓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徐先生,您好,我是范鸿宇!”
徐远功心中恍然。
合着这位范鸿宇范先生,是内地某位重要的“衙内党”。虽然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内地高层有哪一位姓范的大佬,但令千秋如此郑重给向自己引介,必然大有来头。徐远功老于世故,人情练达,当然知道,内地有很多名声不显,实权却是极大的厉害角色。范鸿宇家里的长辈,或许就是这样的人物。
不然,令和繁在内地创业,焉能如此顺利?
近些年来,徐远功自己亦是经常在内地走动,频繁与内地高官会面,为的也是想要寻求合作的渠道,在内地打开一条致富敛财的康庄大道。
至于令千秋所言“对国际市场的走向把握得极其精准”云云,不过是掩饰之词罢了,不想让大家知晓范鸿宇的“衙内党”身份。
现阶段,内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和国际市场的走向拉得上什么关系?国际市场是什么东西,只怕内地都没几个人真的明白。
不过,既然令千秋这样重视范鸿宇,徐远功自也不愿怠慢。无缘无故的,在年轻人面前拿捏做什么?以徐远功现今的身份地位,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香港大众关注的新闻焦点,完全不必依靠任何装腔作势再来抬高自己了。
所谓平易近人,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先有“平易近人”的资格。
“范先生,客气。”
徐远功很热情地和范鸿宇握手。
“范先生不远万里前来香港参加小女的订婚仪式,徐远功深表感谢!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范先生和你的朋友们多多海涵。”
和范鸿宇寒暄了几句,徐远功又和赵歌握手,令和繁在一旁介绍赵歌的身份。
徐远功眼神一亮,说道:“原来赵小姐就是天歌集团的董事长,天歌集团这两年发展迅猛,我也久已闻名。只是再没有想到,天歌集团的掌舵人,是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位小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赵歌连忙也谦逊了几句。
范鸿宇暗暗点头,徐远功居然对天歌集团这样一个在香港成立不足三年的新公司有所了解,徐氏集团在香港商界领袖群伦,执业界之牛耳,果非幸致。
商场如战场,要想在商场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情报工作是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