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省身道:“先生,老夫有礼了!”
梅先生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刘省身接着道:“先生,我带兵数十年,此次是我一生最凶险的一次。省身不想先生跟我一起犯险,请先生只管离开我部!”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梅先生面前,道:“这是一张五千两黄金的银票,先生多日跟随,数次相救,省身心中颇为感念。”
梅先生还是没有表情,但是“哼”了一下。
刘省身忽然跪倒在梅先生面前道:“先生,老朽已然老迈,死不足惜,只可惜我所带的这三万精锐,都是江南省积攒多年的好男儿!让他们陪着我死,省身死不瞑目!”说罢,眼中有浊泪滴出。
“目前,省身派出的几个联络人都如同石沉大海,有去无回,主公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处境,省身只盼先生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梅先生目光流转,仿佛在想着什么。
这一幕多么相似啊,二十五年前,我们乌丸国的好男儿不是这样一个个倒下了吗!
梅先生缓缓地站了起来,道:“我只负责送信,我也不要你的银票!”说罢,转身离开营帐,向远处掠去!
刘省身跪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
三日后,在李隆勋的朝堂上。
宰相上官元出列道:“主公,从梅先生所传来的信息来看,刘省身和他仅存的十万部队处境很不妙,是不是该出兵解救?”
李隆勋微闭双目,不置可否。
兵部尚书赵鸿盛道:“可是我们北部直接面对哥舒武吉,此人雄才伟略,只怕最少要五十万精兵才能防卫!”
上官元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看我朝堂之上,最能作战的却是刘省身刘大人!况且目前他手下的十万精兵是我朝精锐,假如全军覆灭,或者刘大人投敌,我们南方的威胁只怕更大!”
赵鸿盛哼了一声道:“你知道有刘省身,我们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一人能与他相比吗,你切莫小看了我江南英豪!”
上官元哈哈大笑,道:“赵大人,你就是所谓的英豪吗?上次由您带兵五十万对付哥舒武吉的三十万兵士,你一败再败,若不是刘大人,只怕你都不能站在这里了!”
李隆勋怒喝一声,道“老丞相您失言了!”说罢咳嗽了起来。
上官元赶紧禁声,侍立一旁。
李隆勋咳嗽完,道:“从北方战报来看,哥舒武吉这几个月来,已经陷入与大晋朝廷和燕山省闫忠卿的混战之中,在半年内应该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
“赵大人,由你带领八十万精锐发往南方,上次刘大人救了你,这次我希望就由你来救他!”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要知道我们目前全部剩下的兵力只有一百万,给你的这八十万精锐,是我们国运所在,希望你珍之慎之!”
李隆勋为人宽厚,深得手下人心。赵鸿盛感觉主公如此信任,心里暖暖的,却也不敢拒绝。
刘承志所部几日来围困刘省身,似乎胜券在握。可是刘省身负隅顽抗,却是怎么也不能前进一步。刘承志不由有些急躁。
那天早上,刘承志正在处理公务,忽然见到李修齐急急忙忙地冲到营中。
刘承志知道可能有要紧的事情,连忙让他坐下。
李修齐道:“师父,这几日不知为何,我们营中士兵纷纷得了一种怪病,先是皮肤生疮,然后全身无力,接着十个得病的有五个死去的,目前已经有接近万名士兵得了这种怪病了!”
刘承志一听,心中疑窦顿起,让李修齐带着,来到得病士兵处所探望。
只见一眼望去全都是得了病的兵士,到处都是呻吟声。
刘承志来到其中一名兵士的身边,检查起身体来。
他翻开得病兵士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疮,不由地眉头紧皱。
他问道:“这些兵士,最近几天饮用的是何水源?”
李修齐回答道:“据我调查,他们统统都是在二里外的小溪旁饮的水,由于目下兵员较多,来不及烧热水,所以他们都是喝的生水。”
刘承志一听,心中有了计较,道:“那我们先回吧!”
到了午夜,刘承志所部二里外的小溪边出现了三道黑色的身影。
他们快步来到溪流里。其中一个大汉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就要往溪流里面倒东西。
这时,他们的身后站出来一名少年,手持长剑,淡淡地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往溪流里下毒?”
那几人大惊,一回头见只有一名少年,胆子顿时又打了起来。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道:“兄台不要误会呀,我们只是想到溪边喝点水!”
那名少年闷哼了一下,身形一动,却已经来到刚才想要倒东西的人身边,一把攥住他的手。
那人只感觉一股巨痛从手中传来,不由地叫了出来。
少年从他手中取下那个葫芦,往鼻子边上一嗅,道:“幽冥鬼草!亏你们还有这种剧毒!”
说完,扣住那人的脉搏,一掌往他胸口袭来。
那名男子不由用手挡了一下,却听得“喀喇”一声,手臂骨头寸断,顿时全身瘫倒在地上。
其他两名汉子这才知道,这名少年是一名高手,连忙全神贯注,防备起来。
那名少年自然就是刘承志。
刘承志也不多话,又是一掌向他们击来。
二人全身戒备,但是却发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