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笑道:“原来如此,兄弟,你……”
江鱼抢先笑道:“若是知道今夜是李大哥带兵守城,我就直接叫门,不费这番力气了,还差点闹出误会。还望李大哥莫要怪罪。”
李雄呵呵大笑道:“兄弟你说什么话,快走,到城下歇息吃饭。”
江鱼也不客气,跟着李雄下了城头,到了城下,顾不得多说话,狼吞虎咽吃了些东西,将李雄叫到一边,小声道:“李大哥,我告诉你一件事,金人已经在调集兵马,准备大举进攻咱们了!”
李雄大惊,急道:“你说什么,什么时候?”
江鱼低声道:“李大哥,小点声!我们在金国与金人谈判,秘密探知消息,虞大人立刻派我连夜赶回来向朝廷奏报,你马上带我去见你们张大帅,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早作准备,加固城防,防备金人进攻。”
李雄急道:“好,走,我带你去!”
当下两人快马加鞭前往帅府,刚刚走到城中,就见一队人马打着火把疾驰而来,直向大帅府方向而去。
江鱼一愣,道:“怎么回事,怎么半夜还有兵马行动,难道有什么紧急军务不成?”
李雄瞅了一眼,低声道:“他们不是我们襄阳守军,多半是朝廷派来的,兄弟你是从北门进城的,他们是从南门进城的。”
江鱼心中略安,点点头,两人一路来到大帅府,只见府外停着十几匹马,门外火把明亮,站着许多士兵守卫。
两人见这架势,相互对视一眼,一起下了马,李雄踌躇道:“看来多半是朝廷来人了,咱们要不要等等?”
江鱼沉声道:“军情紧急,没时间了,李大哥快带我去,刚好朝廷来人,咱们马上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朝廷。”
李雄一听,再无顾虑,道:“好,兄弟说的是,我这带你去见张大帅!”
正说着,忽然听到帅府内传出通通通一阵急促鼓响,一声接着一声。
李雄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果真有大事发生,这是擂鼓聚将的号令,大帅命令众将士前往校场聚集听令。”
江鱼点头道:“我和你同去!”
李雄点头,两人翻身上马,,直奔校场。沿途只见不断有军马赶往校场,到了校场一看,只见无数火把明亮,士兵们整整齐齐站立,帅台上左右站着两排将军,一个个顶盔挂甲,悬刀佩剑,静静肃立。
李雄只是个偏将,职位低下,没有资格立于台下,见此情形,不敢怠慢,当即朝江鱼打个招呼,快步进入校场,立于一队士兵前列。江鱼独自站于校场边上,只见又不断有兵马赶来,加入队列。
过了一会,但听马蹄声急响,一队宋兵簇拥着一个将军骑马而来,只见那将军正是襄阳守将张焕,旁边一匹马上是一个中年人,矮矮胖胖,一副油腻商人模样。
江鱼心中暗惊,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当下静观其变。
张焕下马,请那人下马,态度甚是恭敬。两人一起进入帅帐。
帐中众将一起抱拳躬身,齐声道:“参见大帅!”
张焕环视全场,大声道:“皇上有旨,众将士听旨!”
众将连同校场内数万士兵一起跪倒在地,黑压压一片。
张焕恭恭敬敬朝那商人道:“杨公公,请宣旨!”说罢,大步走到众将身前,转身跪倒,大声道:“襄阳守将张焕率同麾下众将士恭听圣旨!”
那人走到前面,扫视全场,咳嗽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布帛,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赵昚谋逆,妄图谋害朕躬,篡位自立,幸得苍天庇佑,奸谋败露,被朕拿下,废黜其太子之位,囚禁于天牢之中。而右武卫大将军长宁军节度使康奇附从太子逆党,造反作乱,带领本部兵马围攻京师临安,实属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襄阳守军乃我大宋最精锐能战之师,特令其驰援京师,救皇勤王。同时朕已传旨天下,敕令警示附近各镇各军各州各府迅速集结兵马,速往京师勤王擒贼,剿灭叛军,平息叛乱,以安天下。逆贼剿灭之日,即朕lùn_gōng行赏之时。钦此!”
张焕等人齐声道:“微臣谨遵圣旨,皇上万岁万万岁!”说罢,张焕带头,众将士起身。
那杨公公大声道:“张大帅,如今逆贼围攻京城,情势万分危急,请大帅速速发兵勤王!”
张焕沉声道:“是,请公公公放心!”说罢环顾全场,大声道:“众将士听令!留下一万精兵,由孔副将统领,镇守襄阳,其余所有兵将,立刻跟随本帅出发,驰援勤王!”
众将士齐声道:“是!”
忽听一个声音大声喝道:“且慢!”人随声到,一个身影凌空飞来,疾落眼前,大声喝道:“不行,襄阳守军不得轻动,一兵一卒都不得妄动!”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只见将台前站着一个少年,正是江鱼。
张焕心中震惊,厉声喝道:“大胆,来着何人,竟敢扰乱军务,来人呐,拉下去砍了!”
几个亲兵大声应道:“是!”一拥而上,朝江鱼扑去。
江鱼冷笑一声,袍袖轻轻一挥,那些士兵一下子飞了出去,远远落在台下。
众人看到江鱼如此身手,无不大惊失色,抽出兵器,便欲扑上。
台下李雄眼看情急,急忙冲上台,大声道:“且慢动手,自己人!”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停下。
江鱼回身望着张焕,冷笑道:“张大帅,这才分开几天,你就翻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