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一听那些人质无恙,登时安心,沉声道:“你们其他人呢?”
钱越恭声道:“启禀主人,大统领正在总坛召集各部统领开会议事,属下已经派人去禀报大统领,属下急急忙忙带人来迎接主人,请主人随属下进入总坛……”说罢,转身一摆手,那些黑衣人急急向两边散开,一起弯腰躬身,齐声道:“主人请进!”
江鱼点点头,钱越打着火把,在前带路,引着江鱼进入山洞铁门。
只见面前出现一个狭长深黑的山洞,青石铺路,两边都砌着厚厚的石壁,里面弯弯绕绕,深不见头,每隔几步,两边石壁上分别点着一盏长明灯。
江鱼边走边留心观察,沉声道:“此处就是锦卫军总坛所在,为何无人把手?”
钱越恭声道:“启禀主人,总坛隐秘,寻常人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就是闯进来,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消息,走不了几步,就会中机关埋伏,必死无疑。主人来到,属下已经命人关闭机关,主人无需担心。”
江鱼暗自惊心,点了点头。
再走一会,面前出现一级级台阶,顺势向下,看样子下面才是总坛所在。
就在这时,前面火把齐明,无数脚步声急急响起,江鱼一惊,却见一大群黑衣人打着火把,顺着台阶急急奔上。
钱越神色惶恐,急急拜倒,大声道:“拜见大统领!属下迎接新主人驾到,这位便是新主人……”
当先一个黑衣人约莫三十余岁年纪,身材瘦长,一脸精干之色,瞅了一眼钱统领,转眼看到江鱼,微微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当即上前,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大声道:“锦卫军大统领孙望拜见主人,属下迎接来迟,请主人责罚!”
那些黑衣人跟着跪倒在地,黑压压一大片,齐齐恭声道:“拜见主人!”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磕头。
江鱼眼瞅着数百人齐刷刷跪倒拜见自己,恭恭敬敬给自己磕头,他平生从未经历此等场面,不由得有些惶惑不安,正想客客气气几句,忽然心中一动,心想:“看来秦桧驭下甚严,权威甚重,规矩多,纪律严,因此才驾驭得了这些亡命之徒。自己刚刚做了他们的主人,可不能太过宽容柔和,否则可管不住他们。”
江鱼心念电闪间打定主意,冷着脸,面无表情,冷冷哼了一声,高高举起那块玉牌,冷冷道:“老主人身死,将此玉牌交付于我,言明今后我就是尔等新主人,尔等须得听我号令,谨遵严守,不得违误,尔等明白么?”
那些人抬头望着江鱼手中玉牌,一脸恭顺敬畏之色。
孙望大声道:“谨遵主人号令,不敢丝毫违误!”
孙望身后那些黑衣人齐齐恭声:“谨遵主人号令,不敢丝毫违误!”
数百人一起发声,石壁回响,空气激荡,两旁石壁上灯火摇曳,松油脂噼里啪啦作响。
便在这时,脚步声急响,一个黑衣人从后疾奔而来,远远大声叫道:“启禀主人,大统领,大事不好了,山上忽然来了大批官兵,全副武装,来势汹汹,看样子来者不善!”
那人喘着粗气,疾奔而至,面色惊惶,声音颤抖,拜倒在地。
那些黑衣人都是大惊失色,一起望着江鱼。
孙望急道:“主人,属下……”
江鱼也是一惊,心道:“赵欢和康宁这两个丫头怎么搞的,不是让她们领兵在山下静候,等我消息么,如何未得号令,便擅自行动?”当下一摆手,沉声道:“尔等莫慌,我自有区处。”转身望着报信那人,沉声道:“你速去传令弟兄们都退入山洞,隐蔽莫出,等我命令!”
那人看到江鱼神色镇定,心中略安,大声道:“是,主人,属下遵命!”说罢,从地上爬起来,如飞奔去。
江鱼转身望着孙望等人,沉声道:“我既为尔等主人,尔等愿听我号令,便是我的心腹属下,我的身份也无需隐瞒尔等,我便是大宋新任太子,皇上亲子,赵旉!”
自孙望以下,那些黑衣人都是身躯一震,面色惊骇,面面相觑。
江鱼瞧在眼里,知道眼下安抚人心要紧,当下沉声道:“皇上今日当众册封我为太子,眼下叛乱已平,朝廷已安,却不想金人趁我大宋内乱之际,竟然大举入侵,眼下边关吃紧,本太子亲自领兵出征,途经此处,外面那些官兵便是我的属下。”
那些黑衣人面色更是惊恐,惊惶不安。
孙望颤声道:“主人,您这是……”
江鱼沉声道:“尔等莫慌莫怕,我带大军前来,并非是对付你们,尔等既已归顺于我,就是我的人,从前尔等所犯之事,所做之恶,统统一笔勾销,本太子代表皇上,代表朝廷,赦免你们!”
自孙望以下,那些人尽皆大喜,齐齐拜伏在地,齐声道:“谢主人大恩大德,属下愿为主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江鱼点点头,沉声道:“好,很好!尔等都起来罢!”
孙望等人重重磕头,齐齐站起,一起望着江鱼,神色恭敬之极。
江鱼点点头,沉声道:“孙大统领,我命你立即释放你们抓来的那些人质,将他们统统送出山洞,交给外面那些官兵!还有,立即给各地分坛传令,让他们迅速释放人质,将他们各自安全送回家中,不得有误!”
孙望恭声道:“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亲自去办,释放总坛关押人质,同时飞鸽传书各地分坛,传达主人命令!”他急于表现,转身带了几人急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