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大喝一声,身子凌空飞起,不退反进,迎着那些官兵扑了上去,身在半空,啪啪啪一连踢出数脚,那些官兵纷纷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江鱼身子落地,面不改色,神定气闲。
那少年将军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手一挥,一队官兵挺着兵器,一步步围上前来。
那个书童急道:“郡主,你快走,我和他拦住他们!”
江鱼一愣,猛然回头,盯着完颜敏和那书童,急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郡主,你们……”
阿刺花怒道:“都是你,你个傻子呆子!她就是兀敏郡主,我是阿刺花!”
江鱼大吃一惊,失声道:“你们……”
阿刺花怒道:“我们什么,郡主她是为了你来到江南的,她怕再也见不到你,我们一路跟着你来到江南,你这个傻子,呆子,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真是个大笨蛋!”
兀敏低声喝道:“阿刺花,你瞎说什么,你……”却说不下去,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低下头去。
江鱼看着兀敏的样子,呆了一下,心头一震,心念电转,一霎时明白一切:“她和阿刺花女扮男装,混在队伍里,一路跟着自己到了江南,怪不得那晚在驿馆见到她,怪不得在酒楼遇到她,她喜欢自己,她听自己说再也不回去了,她怕再也见不到自己,因此她一个金国郡主,不惜放下身段,降低身份,冒着危险,来到大宋境内,她……”
江鱼呆呆望着兀敏,兀敏也抬头望着她,眼波流转,满脸红晕,娇羞无限,忽然惊呼一声:“小心!”抢步上前,一把拉开江鱼。
江鱼猛然醒悟,耳听身后风声急响,知道有人袭来,头也不回,听声辨器,反手一掌拍出,只听几声惨叫,几个宋兵口喷鲜血,手中刀枪落地,身子远远飞出。
其他宋军看到江鱼头也不回,看也不看,随手一招,便将那几个宋兵打飞吐血,都是心惊肉跳,急忙退后。
这还是江鱼手下留情,不欲伤人性命,否则那几人已然没命。
江鱼望着兀敏,看她定定望着自己,一脸关切,不由得感动,心口一热,霎时间胸中热血沸腾,豪情顿起,沉声道:“你们放心,我一定救你们走,送你们回去!”
他已经打定主意,管他大宋大金,去他的什么宋人金人,谁对我好,我便对他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都是狗屁扯淡!
江鱼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眼中寒光四射,脚下一动,身子一晃,扑上前去,只见他身形晃动,掌劈指戳,指东打西,晃眼之间,那些宋兵躺倒一地。
江鱼双手握拳,傲然而立,瞪着眼前那些官兵,厉声喝道:“我不想伤人,更不想杀人,你们赶快都滚,让开大路,别再逼我!”
那些官兵看到江鱼威风凛凛,杀气逼人,不由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
那少年将军看到江鱼如此身手,脸色一变,沉声喝道:“统统退后!”
那些官兵本来就心中害怕,毫无斗志,听到这话,正巴不得,急忙退后,地上那些官兵也纷纷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兵器,退到一边。
那少年将军并不下马,身子一动,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宛若一只大鸟般疾飞而至,半空中双掌同时击出,当头罩向江鱼。
江鱼冷笑一声,丢掉单刀,飞身而起,双掌迎了上去,只听砰砰两声巨响过后,两个人影分开,江鱼翻身落地,身子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稳。
再看那少年将军,身子落地,稳稳站着,似乎占了上风。
完颜敏大惊,急忙上前去扶江鱼,急道:“你怎么了,没事罢?”
江鱼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推开完颜敏,走上两步,盯着那少年将军。
那少年将军双目微闭,脸上闪过一丝青气,瞬间消失不见,睁开眼睛,目光冰冷,盯着江鱼。看清江鱼面貌,忽然脸色大变,一眨不眨盯着江鱼。
江鱼刚才和那少年将军动手,竟然落了下风,他本来无心伤人,因此未出全力,可是对方也是飞身而来,随手发招,也不见得出了全力。
江鱼心中又是震惊,又是不服,这人武功之高,看来竟似犹胜于己,看来自己今天要想带着兀敏二人安全离开,殊为不易。
江鱼暗自运功,正准备再次出手,看到那人定定望着自己,神情震惊,神色古怪,心里不由得奇怪。
那人忽然失声叫道:“江鱼,小鱼儿,是你,你是小鱼儿!”
江鱼一愣,怒道:“什么江鱼,小鱼儿,你在说什么?”
那人神情激动,上前一步,急道:“小鱼儿,我是韩飞,飞儿,你不认得我了?”
江鱼一呆,怒道:“什么小鱼儿,飞儿,我都不知道,不认识!你别耍什么花招,快让开路,放我们走,否则就放马过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到时别怪我辣手无情!”
那人正是韩飞。
话说当日两人分别,韩飞跟着独孤平远赴西域天山,去往灵鹫宫找虚竹,这次见面,已是五年之后。
咱们一直在说江鱼,至于韩飞的经历遭遇如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做了秦桧的护卫将军,所有这些,后文自有说明。
韩飞认出了江鱼,江鱼却已经失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他。
韩飞却不知道江鱼失忆,他看江鱼神情样子,显然不认识自己,又矢口否认自己是江鱼,心中又惊又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