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为了本王!”墨勰突然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因为王妃!”红月恍然大悟。
“大王爷!”高星和影儿异口同声的喊道。
可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怀疑,他们的假象。
想要说服羽翊。只有找到证据。
可想要弄清事实的真相,谈何容易。
事出那天,皇上刚好宴请大臣,宫里来来往往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单单是清点人数和排查,就花去了高星和影儿大把的时间。
而赛大夫那边也没有什么进展,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他唯独可以证明,在墨勰脑后的发迹处,有一个微乎其微的针尖样伤口。他割去了那部分的皮肤,又取走了墨勰的一些血。希望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的事情,都是瞒着羽翊的。
羽翊知道斐莹萦有孩子之后。当天就准备收拾东西回羽府。
影儿为了稳住她,说羽老夫人最近头风病又犯了,受不得刺激。
羽翊有家归不得,心里苦闷,只得天天背着人唉声叹气。同样被蒙在鼓里的伊多娜也陪着她一起伤神。伊多娜不高兴,红月自然也不高兴。一大家子人,就这么心事重重的过了好几天。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王府里来了一个最不受欢迎的人—祁氏。
因为斐莹萦想要谋害羽翊,墨勰一怒之下赶走了她手下的仆人。只留了斐翠一个人。
而那些被斐莹萦赶出去的王府家奴回来之后,更是将斐莹萦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在王爷和管家黎叔的默许下。经常在饭菜里放些苍蝇蟑螂,或者往房间里放几只老鼠。
斐莹萦知道自己怀孕,岂肯收敛。眼见自己被欺负,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去皇宫找皇后娘娘哭诉。
怀了王爷的子嗣,那该是多大的事情。
连一直从中作梗的皇上都没办法再和皇后争辩什么。
皇后居然让祁氏回到了王府。说是自家人可以好好照顾孩子,实则就是在监视他们。要是在这个时候羽翊做出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就可以在她头上安一个谋害小王爷的罪名。
自从祁氏回到王府,羽翊更加足不出户。没日没夜的看书,写字,弹琴,画画。
墨勰每天站在门口听着她如怨如诉的琴声,心里揪的都可以揉面了。
“王妃,你陪我出去走走吧!”伊多娜一早便来缠着羽翊,又是哄又是骗。
“我真的没心情。”羽翊脸色发白,继续画着她的百花争艳图。
“你这样画出来的花会好看吗!”伊多娜指着纸上的花“他们再漂亮,都是死的,没有灵魂。”
“画画的意境取决于人的心。”羽翊喃喃说道:“我也没有灵魂了。”
“王妃,你要振作起来。天涯何处没有草,何必看上那只花!”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羽翊无奈的摇摇头“公主,你的汉语还得再用功些。”
“我这不让你陪我去用功呢吗!”伊多娜拉住她的手“今日在柳街有个作诗会,咱们去看看吧!赢了还有奖品,是东海的珍珠哎!我住在大漠,很少能看见珍珠的。”
“你根本就是想让我帮你赢那些奖品。”羽翊叹了口气,放下笔“好吧!看你整日陪在我的份上,咱们走吧。”
伊多娜见她肯和自己走,忙不迭的扶她出门。
红月说了,王妃这几日吃得很好,要带她吃些好的。
红月说了,王妃最近都没怎么活动,要让她松松筋骨。
红月还说了,王妃心情不好,一定要让她开心。
伊多娜一边盘算着怎么完成红月的嘱托,一边笑呵呵的陪着羽翊聊天。
可就是那么巧,狭路相逢。
祁氏扶着斐莹萦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斐莹萦的身孕还不到两个月,根本就看不见肚子,她却故意挺着肚子,一边摇扇子一边喊道:“哎,怀着孩子就是辛苦啊!瞧我这身子热的。”
“怀孕的人就是这样,我扶你去那边坐坐。”
祁氏低声说道,眼睛却射出一道锐利的目光。
报仇的时候,终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