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笙帡的脸色黑沉如怖,不知为何,秦陌芫总有种不好的念头。
果然,这种念头在三天后发生了!
当天下午,天色阴沉,不到片刻便下起了磅礴大雨。
将士们被迫停下,躲在密林里,等着大雨停了再走。
只是这场大雨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没准备,秦陌芫更是没有防备。
浑身被雨水淋了个透心凉,回祁安城的路上没有穿银色甲盔,只穿了蓝色衣袍。
如今被大雨浸湿,玲珑曲线渐渐显现。
只怕用不了多久,女儿身便会瞒不住了。
心猛地一沉,找李虎拿了包袱,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换上银色甲盔。
只是,大雨愈发的磅礴,玲珑曲线尽显。
她下意识用包袱挡在身前,脸色微变,谨慎的扫了眼四周。
还好,没人看向她这边。
韩九忱微微敛眸,眉心一抹忧色闪瞬即逝。
就在她刚要拾步离开时,身上一重,青竹气息沁入鼻尖。
头顶的大雨也被纸伞阻隔,淅沥的落在雨伞的周围。
白梓墨站在她身侧,大手将披在她身上的墨青色外袍拢紧,低声道,“随我来。”
秦陌芫低着头,第一次听话的跟在他身边。
周围的将士不敢抬头去看,毕竟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宰相大人。
两人紧紧只用了不到一夜功夫便将城池内的将士尽数灭掉,他们避之不及。
雨夜中,笙帡脸色阴寒,黑眸冷冷的盯着那两道身影,眸底杀意骤现。
今晚,他定要让慕容芫回不去祁安城!
眉眼轻抬,若有深意的扫了眼远处的暗夜,几不可微的颔首,转身朝着另一方拾步而去。
雨幕中,韩九忱低敛着眸光,缓缓伸出手,看着磅礴的大雨落在手心,溅起雨花。
看来,该来的人都来了。
今晚,应该很热闹。
*
大雨滂沱,秦陌芫的心愈发的慌乱。
两人一直走到一处山洞里,里面潮湿暗黑,视线适应了一会才看清里面。
取下墨青色外袍递给白梓墨,她低声道,“我要换衣裳了。”
男人薄唇轻抿,视线在她身前落了几许,眸色微深了几分。
秦陌芫脸色一红,恼怒道,“你往哪看呢?”
白梓墨低低笑出声,低醇的笑声响彻在洞内,极为悦耳,“我只是看你消瘦了,是你多想了。”
秦陌芫横眉一瞪,转身催促道,“快出去!”
男人轻笑,笑意宠溺。
身后的脚步声清浅响起,渐渐走远。
她低声喊了句,“锦誉?”
男人淡淡的声音自洞外传来,“嗯?”
秦陌芫回道,“无事。”
她只是确定他在不在。
转身看向洞外,男人站在洞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雨幕成帘,衬的男人身形竟有些孤冷凄凉的错觉。
她微敛了眸光,冷声警告了一句,“我没说转身之前,你不准转身!”
男人望着雨幕,薄唇噙着宠溺的笑意,低声“嗯”了一下。
*
滂沱大雨冲刷着地面,溅起淤泥冰水。
雨幕中,无数道影子闪烁而动,所过之处,雨幕断裂,淤泥飞溅。
洞外,男人俊容骤沉,剑眉下,凤眸瞬间染了浓郁的寒意。
一眼望去,黑衣人黑压压一片,原本寒彻的雨幕更加的阴寒。
远处的高树上,两道身影立在上方。
一人红色衣袍,红衣似火,妖艳邪魅,蒙着红色锦布。
另一人一袭月牙白袍,一顶白色面具,手执长剑,大雨落在他们身上,愈发的凭添了彻骨的杀意。
与此同时,十罗刹凭空而出,几十道黑袍身影亦是闪瞬而出。
洞内,秦陌芫焦急的换着衣袍。
洞外,杀意肆意,危险重重。
直到刀剑的声音响起,秦陌芫才察觉到外面的情况。
脸色一变,她转身看向洞外,白梓墨守在洞口,修长挺拔的身躯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
秦陌芫套上银色甲盔,手执软剑走到男人身后,“外面怎么了?”
“无事,你待在里面别动。”
男人沉声吩咐,话刚落,他骤然执剑。
耳边传来刺耳的“铮”声,她却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白梓墨始终守着洞口,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就在她刚想再问时,白梓墨骤然闪身,刺耳的剑声不绝于耳,男人沉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朝西南方向跑,那里有我的人,切记不要回头!”
秦陌芫抛出洞外,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住了!
乌泱泱一片的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十道白袍和几十道黑袍与那些人打在一起。
明净与安州也混在其中,每个人脸色紧绷。
与白梓墨对打的两人,一红衣,一白衣。
秦陌芫脸色骤变!
又是那个邪气的面具男人!
他竟然从临城跑到了南戎!
那红衣男人,她若是没猜错,必然是笙帡。
没想到这两人狼狈为奸!
如今这种情况,她如何能走?
见她作势要过来,白梓墨沉声怒吼,“往西南方向跑,走!”
“我跑了你们怎么办!”
她手执长剑,冲过来。
慕容燕璃眸色微眯,杀意昭然,卷着沉厉的杀意而来。
笙帡手执长剑,剑锋寒意凛凛。
白梓墨挥剑阻挡,内力迸发,长臂搂住亲陌芫快速退后躲开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