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那奴才可以走了吗?”
男人凝眉看着她,薄唇轻启,“回去吧。”
秦陌芫松了口气,对他行了一礼转身快速离开。
但!
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怎么回事?
走出庭院,她终是忍不住回头,却猛地一震!
跟在她身后的竟然是诸葛榕斓!
“殿下,你……”
“本宫正好去看看阿华。”
男人越过她朝前走去,身形修长,凉薄好闻的气息荡在鼻尖。
白袍轻荡,划过她的手背,带起一丝沁凉,一直滑至心头。
秦陌芫气恼的低头紧咬着牙,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还不走?”
低沉清冽的声线陡然传来,她一怔,赶忙跑上去,“奴才这就来。”
到了庭院,秦陌芫想回到自己房间,可是侍卫却告知她不行。
疑惑间,侍卫道,“三姑娘的房间被烧了,最快明天才能整理好,所以三姑娘先住在你的房间,你与阿华住在一间。”
秦陌芫了然,去她的房间里准备搬被褥。
看三妹坐在桌前不知做什么。
走过去垂眸看去,三妹却是脸色一红,将它快速藏在怀里。
“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三妹语气有些激动,脸色微红。
她蹙眉,仔细看过去,只见她怀里藏着的东西了漏了一个小角。
大红绸缎!
难不成……
她笑眯眯的问道,“你是不是在为自己做喜服?”
三妹脸色更红了,娇羞道,“你就别管了。”
说着,她跑到床榻前将怀里的东西藏起来。
秦陌芫笑出声,走过去神秘道,“要不我给你做个喜服,保证在三朝里是独一无二的,怎么样?”
三妹犹豫间好奇道,“什么样的喜服?”
秦陌芫笑的神秘,“五日后给你个惊喜。”
言罢,她抱着被褥离开。
三妹抓住她的手,“你要不今晚就跟我睡一起吧,你毕竟是女子。”
秦陌芫笑道,“你是怕我吃了阿华?”
三妹脸色一红,“胡说,我是担心你!”
“在所有人眼里我是男的,若我跟你住一晚,你的声誉就毁了。”
拍了拍她的手臂,抱着被褥离开。
秦陌芫刚踏进阿华的房间便陡然顿住脚步!
因为房内站着三人。
诸葛榕斓,明净和阿华。
见他抱着被褥进来,阿华疑惑道,“五爷,你要跟我睡一起吗?”
睡一起?
这话说的!
不知为何,在阿华说出这句话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间冷到极点。
秦陌芫将被褥放在榻上,转身扫了眼诸葛榕斓沉寒的目光。
慌忙避开,又看向阿华,“三妹的屋子被烧了,所以先住我的屋子,我今晚先住在你这里凑合一晚。”
阿华点头,一脸的单纯,“那属下侍候五爷就寝。”
言罢就要走向她。
秦陌芫一顿,还未来得及避开,一抹身影更快的拦住阿华!
男人凤眸沉寒,清冷道,“不必了,秦陌芫会跟本宫走。”
阿华一怔,“为什么?”
秦陌芫更是一惊,让她跟诸葛榕斓住在一起?
她可不想死那么快!
明净亦是有些错愕,疑惑的看了眼自家爷。
似乎从城外回来,爷对这丑八怪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秦陌芫敛了心神,快速闪身躲到阿华背后。
笑眯眯的,“殿下,奴才脏,怕脏了殿下的地方,奴才还是跟阿华住在一起比较好。”
但似乎男人更生气了!
一张俊容沉寒到极点,冷冷的凝着她。
她有说错什么吗?
眼前蓦然一暗,随即手腕一紧,男人夹杂着寒冰的声线砸了过来,“你就那么想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秦陌芫一怔,错愕的看着男人,“奴才本来就是男人,跟阿华住在一起怎么了?”
今晚的诸葛榕斓抽什么风?
男人俊容沉寒,拽着秦陌芫就往门外走,“你生的如此丑陋,阿华本就神智受伤,别半晚上又被你吓出个好歹来,为了阿华好,你还是跟本宫走。”
秦陌芫心里一堵,原来是怕她吓着了阿华。
只是!
看着被男人攥在手里的手腕,她试着挣扎,“殿下,你能放手吗?毕竟男男授受不清。”
男男授受不清?
诸葛榕斓倒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
薄唇紧抿着,他沉吟了半晌终是放开,低沉道,“跟紧了,若是敢跑,本宫打断你的腿!”
他不舍得放开,可又怕她有所察觉。
他更不敢与她相认,怕她知道后再一次的想要逃离他。
明净跟在他们身后,眉目深疑。
爷究竟怎么了?
之前那般讨厌念子,现在竟然将她带在身边。
甚至不计较她身上脏,主动抓着她的手。
*
天色渐晚,可秦陌芫如坐针毯,根本睡不着!
因为她住在诸葛榕斓的屋子!
甚至她与男人共处一室!
原本她想住在室外,可男人却让她睡在床榻对面的软榻上。
这样只需一个转身便能看到床榻上的男人。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杵倾斜在青石砖上。
秦陌芫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次转身看向床榻上的男人。
他躺在榻上,身着里衣,一头墨发轻垂在身后。
月光倾洒,愈发衬的男人俊美如谪仙。<